当时被爷爷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过来,随即努力摒除自己心里那些世俗的杂念,只想着怎么救人,而不是光顾着去看产妇白白的大腿了。
但是,毕竟我是年少人,好奇心强,长这么大了,几乎没怎么看过光着身子的女人,所以当时站在旁边,我的视线总是下意识地往那女人的下半身瞟,心里头老是觉得那地方特别神秘,很想看清楚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在那里。
这个时候,最尴尬的人要数季北川了,她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毕竟已经懂点人事了,自身又是个女孩儿,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一直满脸羞红,低头站在那里,几乎连动都不怎么动一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由于当时的形势比较紧张,我也没多少心思去管她,一颗心全部都集中在了爷爷和邵奶奶身上。
要说这两位老人家,面对这个场面,当真是稀松平常,没有任何的害羞之说,毕竟活到他们这个年纪,什么东西都见得多了,压根就无所谓的。
当时,先就看到邵奶奶指着那产妇鼓鼓的大肚子,对爷爷道:“群山哥,你看,这肚子上头鼓,下头瘪,明显就是娃娃的头在上面,腿在下面,这样的情况肯定是难产,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这得隔着肚皮给娃娃用针,让它自己掉头才行。”
听到邵奶奶的话,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在那产妇的肚皮上摸了摸,然后伸手在靠近胃部的地方按了按,然后问那个产妇道:“这儿疼么?”
“疼啊,别按啦,心脏都拽掉啦!”此时那女人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了,说话都不太清楚。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不觉是眉头一皱,抬眼看着邵奶奶道:“这还不单单是娃娃的位置不正,这是抓心魇啊,幸好咱们来得早,要不然,再晚一点的话,这就是一尸两命。”
“抓心魇?什么意思?”听到爷爷的话,邵奶奶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于这个事情,我也非常好奇,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抓心魇,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当下我竖着耳朵,然后就听到爷爷说道:“这个事情,看来是这家人平时没怎么积阴德,生的孩子是个要债鬼,还没出生就想要了亲娘的命。这会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娃娃的手估计正攥着它娘的心尖呢,只是力气小,力气再大一点,这人根本就没法活啊。”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也符合他们这家人的行径。平常时节,他们的确是不干什么好事,就是苦了这媳妇了,这丫头可不跟他们家人一样,不管是对邻里,还是对我们这些老一辈,都好着呢。”邵奶奶说道,“所以说,群山哥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管怎么样,您好歹要出手搭救一下,这算是我私人跟你讨的人情。”
“好说,好说,刚才我还琢磨着呢,怎么遇到了抓心魇,这丫头还活着呢,原来是她自己福厚命硬,要是照那家人的行径,估计这会子早就没救啦。”爷爷说话间,回身对我喝了一声道:“一手,银针!”
“啊,好!”我本来听他们说话正听得认真,这会子突然被老头子一喝,吓得都哆嗦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一声,跑过去把箱子打开,在里面翻腾着,寻找银针。
“小川,别站着发呆了,去把那家人都叫进来!”这个时候,爷爷看了季北川一眼,又下了一道命令。
季北川显然没想到还有她的事情,当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了。
季北川跑出去还没五秒钟,那家人就一呼隆冲进来了,原来他们一直就在产房门口等着,听到爷爷的喊声,他们没等叫,就自己跑进来了。
刚一进来,中年女人抬眼看到自己儿媳妇光光的躺在床上,立时一转身,一边推她的丈夫,一边道:“要死了,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不像话了么?!”
那中年男人也反应了过来,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身出去了,然后就剩下中年女人和青年人一起走了进来。
“奶奶啊,到底怎样啊?”青年人走上前,满脸焦急地问道。
听到青年人的话,邵奶奶抬头看了一下爷爷,爷爷随即点点头,对那个青年人道:“你媳妇这是抓心魇,原因是你们家的人做事情不凭良心,没积阴德,孩子是个要债鬼,本来是要它娘的命,好在它娘福厚命硬,所以还有救,但是就算是这样,以后这孩子生下来也不好养活,到底能不能长大,就看你们家怎么做事情了。不过现在这些都是白说,救人要紧,你是她丈夫,吃疼的事情你受着,你把手给你媳妇咬着,等会就算咬破血了,也不能收回来,她指望你那点血气救命,懂不懂?”
“哎,好好,我懂,我不怕疼,只要您老人家能救命,我给你磕头都行,”青年人说话间,真个把手放到他媳妇嘴边,让那女人咬上了。
这边,看着青年人准备好了,爷爷于是转身从我手里接过银针,然后对邵奶奶道:“你按住她左手。”
邵奶奶照做了,然后爷爷又对那中年妇女道:“你按住她两条腿,我不让你放开,打死也不能放,知道么?”
“知道,知道,”那中年妇女听了话,连忙哆嗦着手,抓着她儿媳妇的脚脖子,将她两条腿按在了床沿上。
“一手,你过来,把她右手按住,”爷爷最后把我也叫上了。
我本来还准备躲在后面专心看景儿的,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