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呆愣的问道:“所以呢?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做。”秦凯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剑眉皱出了一个囧字纹,“经验之谈,让他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他自然会找你的。”
“可如果他一直不找我呢?”
秦凯这时候才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女孩,患得患失的情绪无法遮掩的表现了出来。
“不会的,一个男人他只要爱这个女人,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那你呢?你难道不喜欢薛教官吗?”
薛暮。
秦凯舔了舔唇角,似乎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干嘛突然说我?不是在说你们吗?”
“只是觉得,论无情,也许你们不相上下,你都可以放弃薛暮十年,难不成他不可以?”
秦凯认真的想了一下,继而用力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十年,十年之后他恰好成了我。”
易珩嫌弃的补充了一句,“十年之后,他也比你还小五岁。”
年纪是女人的死穴,可同样也应用于男人。
“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没听过吗?三十岁之后,每长一岁就是原则性问题。”
秦凯“哼哧”了一声,“那我还真是为你庆幸,十年之后,少女你还依旧年轻。”
“那是当然,二十五岁,我依旧可以我的青春我做主。”
“是啊,少女,现在你的青春依旧可以让你自己做主,谁跟你抢了?”
被腹黑大叔这么一嘲讽,易珩龇牙就想咬他:个死闷骚,他今天哪是来探病的?分明就是来气死她的。
“说话,你到底来干嘛?没事你可以走了。”
轻松的表情收了起来,秦凯那凝重的眉峰一拢,易珩已经察言观色的感觉到了一种事态的严重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别让我选,你随便说吧。”易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所谓的好消息坏消息其实都是幌子,选哪个都跟傻逼一样。
被抢了话头,秦凯也是无奈的开了口,“听好了,听仔细了,约乔司·亚玄……死了。”
易珩交叠的双手猛地的攥紧,“死了?”
“很惊讶?”
少女的眉梢轻缓的落了下来,那一瞬间的惊讶也是稍瞬即逝。
“是很惊讶。”
这一刻秦凯反而又感觉不到她的惊讶了,“现在是你惊讶的表情?”
易珩平静的五官怎么看都很镇定,甚至连翘起的眉角都犯了懒,“哦,就是惊讶的表情,很认真吧?”
“滚蛋,骗谁呢?”
“骗你啊,笨蛋。”
被连怼了两次,秦凯顿时没了脾气,他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相当犯贱的状态,要是不被她怼几下,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动力?
这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贱皮子。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想?
她能想什么?
“我说他没死,你信?”
“不可能,尸体我已经确认了。”
秦凯的反驳很快,还有点激进的感觉,仿佛亚玄的死对他来说有着一种更特别的意义,他巴不得把这个结论板上钉钉。
其实这种心理状态并不像他,在易珩看来他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
可为什么如今却又这么反常?
对上少女探究的目光,秦凯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说完话之后的气氛顿时就秒陷入了一种迷之尴尬的地步。
渐渐的他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坚定严肃的五官也出现了一种震荡摇摆的状态。
不过易珩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难,相反不甚在意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确认了,那就是吧,死了……很好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易珩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他。
秦凯的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连喘气都感觉很沉重的样子。
“我不是否认你的话,我只是想说事实摆在这里,而且他的脖颈上有一个伤口,跟南宫琦描述的那个伤口是一模一样的,斜插进颈部的五毫米直径的接收天线,直接戳爆了他的大动脉,伤口有缝合的痕迹,可人还是没有救回来。而且,尸体很完整,法医鉴定过,这个人的颅骨没有做过任何的手术,dna对比也完全匹配,我们反复验证了六遍。”
易珩没有反驳他,而是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话。”
她相信。
可为什么他的嗓子眼却感觉好像梗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秦凯无奈的苦笑了出来。
“可为什么我却开始不相信自己说过的话,自己看到的一切了呢?”
“那就不要纠结了,他死了,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那坏消息呢?”
秦凯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可他想要抽烟,却也只能忍着。
他总算知道每次见到这丫头,会产生的一种焦躁感来源于哪了?
“坏消息就是,越泽要对付玄九门。”
“是吗?”易珩这回倒是笑了出来,“这个我相反觉得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你知道他下达一个赏金令,“暗网”的反扑有多么的厉害?难道你就不担心玄九门吗?哪怕他们的势力不比约乔司家族,可真要是联合起来,也不容小觑。姬家是垮了,可剩下八家呢?你觉得他可以应对?”
易珩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剧烈的起伏,“诸葛家的老爷子死了。”
秦凯立刻说道:“可诸葛家还没有垮,诸葛家还有下一任家主。”
“所以啊,诸葛铖也应该用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