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虚迎着两女诡异的眼神侃侃而谈,然而就看到两女眼中流露出——哲学大佬原来就长你这样啊——的了然神采,以及隐隐的——小兴奋?
正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痛斥一番觉醒了某种属性的两个女人。
猛然间,紫虚脸色巨变,白皙如玉的脸颊涌上一股诡异的潮红,仿佛被某欧叔附体一般,嘴里鲜血不要钱似的喷出。
紫虚一张脸转眼变得惨白,剧烈的咳着血,瞳孔急剧扩散,额头冷汗涔涔而出,无力的瘫软下去斜靠在车厢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任盈盈和岳灵珊。两女惊骇之下手足无措的看着紫虚胸口雪白的衣襟被染得血红,茫然失措,脑中一片空白!
紫虚仿佛顾不得太多隐患,连忙盘膝而坐,闭起双眼,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眨眼间,身侧雾气升腾,将紫虚笼罩其中。
车厢之中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雾气之中的紫虚身影扭曲着,若隐若现。然而,他嘴中涌出的鲜血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马车缓缓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紫虚止住了咳血,但仍然是满脸痛苦的打坐运功,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岳灵珊此时六神无主,紧张的死死揪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打坐的紫虚,脸颊泪痕犹未干。
突然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眼角扫过一旁的任盈盈,就看她满脸挣扎的死死咬住嘴唇,正缓缓的向外拔着她腰间的那把短剑!
“你干什么!!!”岳灵珊就要大声喊出来,然而话未出口,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方捂着了她的嘴,颈后一阵剧痛,拼尽余力的向后张望,隐隐只看到身后之人垂胸的白须,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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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黑木崖上。
元神紫虚正陪着东方白喝酒论武,几乎是紫虚口喷鲜血的同时,元神紫虚也是一副巨大疼痛猝然袭来的模样,惨白着脸手中酒杯坠落而下。
“啪”的一声脆响,酒杯四分五裂。
跟着元神紫虚嘴角渗血,身影就是一阵的扭曲模糊,渐渐的变得透明,有着消散的趋势。
东方白大惊失色,花容惨白的扑到他身前,伸手一捞,却是从他的身上一穿而过。
“师傅!师傅!你这是怎么啦?”
元神紫虚来不及多说什么,连忙跟紫虚做出一样的动作,盘膝运功。
在东方白万分紧张的泪眼朦胧中,有着虚化趋势的身影渐渐稳定了下来。
东方白焦躁不安的紧握双手,五指用力间,连指甲刺破手心也没有发觉。她感到了恐惧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她无法想象像紫虚这样的修为,这突如其来的伤势到底代表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东方白的心跳都仿佛要缓慢的停了下来。
猛然间,元神紫虚双目圆睁,射出一道精光。
东方白紧紧揪起的心来不及放下、也来不及开口询问状况,就被元神紫虚一双蓝紫色瞳孔散发出的深渊般华光所笼罩。
这一刻,东方白仿佛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如同正在向着深渊坠落无从着力,奋力的想要伸出双手去抓住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分毫,只能顺着那坠落之势,一路向下、没有尽头!
这一刻,东方白心中涌出无尽的恐惧!她思维已经不甚清晰、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下意识的,她就明白这种感觉,做叫——死亡!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告别这个世界、告别黑木崖的花海、告别那个自己好不容易才将他牢牢绑在身边的师傅之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给笼罩着她的无尽黑暗带了一道曙光!将她从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咄!回神!”元神紫虚一指点在东方白眉心,神情肃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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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虚负手而立,看着大道中那辆熊熊燃烧的马车,不带一丝的表情!
身后的任盈盈抱着昏迷的岳灵珊跪俯在地上,她还没有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一双眼睛透漏着无穷的恐惧,身体颤抖着,眼角看向马车中那具已经焦黑的尸体,心中后怕不已、又庆幸不已!
庆幸自己下意识中做出的决定,庆幸来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任我行!
她从这段旅程开始,就知道向问天伴做车夫一路随行,从开始也已经知道了任我行已经被向问天救了出来。
但她不知道紫虚知不知道!
之前看到紫虚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紧接着就不管不顾的打坐疗伤,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杀了他!杀了他!爹爹就安全了!自己也能摆脱他的魔掌!
不可以!不可以!他就这么毫不设防的打坐疗伤,会不会本身就是阴谋!他可是如同神魔一样的男人!
犹豫着、挣扎着,一只手已经颤巍巍的握住剑柄。
岳灵珊发现了,该死,不能让她喊出来!
任盈盈心里呼喊着,却来不及制止了。好在下一刻,比她更加果决的向问天冲进车厢,把她敲晕了过去。
紧接着,向问天毫不迟疑,拔出藏在衣襟深处的匕首,狠狠的向着紫虚刺去。
那一刻,匕首极速向前的轨迹,落在任盈盈眼中却是万分的缓慢!
杀了他!
不行!
杀了他!
不行!
杀了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呀啊啊——”任盈盈忍不住的尖叫一声,拔剑在手,刺了出去!紧闭着的双眼、两行泪水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