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还能站着,你却只能跪着了,你说我们谁赢了?”
秦欢停在吴宁面前,脸上挂着淡笑说道。
吴宁拄剑跪地,冷哼一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小子倒有些骨气,也不扯什么虚头巴脑的废话威胁我。
倘若他敢搬出齐方来威胁秦欢,秦欢说不得就真把他给宰了,毕竟这一场厮杀对方可丝毫没对他留手。
旁人要至他于死地,难不成还要他坐以待毙么!
“算了,你走吧!”秦欢摆了摆手,心中已觉有些无趣,转身迈步朝小镇方向走去。
吴宁脸色变了变,拄着长剑站起来,扭头看向秦欢的背影,冷笑道:“怎地,你不敢杀我!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秦欢顿足眉头一皱,斜睨后方,“所以你现在是想找死么?”
吴宁闭口不答,能活着没人愿死,哪怕活得像条狗。
他以剑作拐杖,慢慢地朝风雪中而行。
“我跟你好像没什么仇怨吧,你师傅都不追究了,为何你还要找我麻烦呢?”秦欢似闲谈一样,淡声叫道。
吴宁慢吞吞地走在雪幕下,弯腰拾起剑鞘收回了长剑,张了张嘴,吸了口气,轻声回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比我强!”
“那你看出什么了?”秦欢咧嘴笑道。
吴宁撇了撇嘴,面带不服地道:“不过如此。”
若是刚才再给我一息时间,此刻倒下的绝对是你秦欢!他心中如此想道。
秦欢回过身来望向前方,回想起刚刚吴宁施展出来的剑招,不禁有些好奇,随口问道:“能不能把你的剑诀给我瞧瞧?”
吴宁脚步一顿,缓缓扭头看向后方,脸色怪异地盯向秦欢,“你想要我的剑诀?”
“就是想看看而已。”秦欢微笑道。
“可以。”吴宁点点头,袖袍一抖,一卷古册滑入他手中,他随手一抛,将古册扔了过来。
秦欢招手接住剑谱,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方,毫不犹豫就把剑诀给让了出来。
秦欢翻开剑诀,粗略地扫了一眼行功图,左手颤了颤。
合拢剑谱,扬手丢还过去,秦欢淡色道:“你这剑诀不是正品,把真的给我瞧瞧。”
吴宁接住剑谱后怔了怔神,面露惊色地望着秦欢,沉声道:“剑谱是由师傅给的,我练的就是这个,你若不信就算了。”
“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你师傅还对你藏了一手!”秦欢揉着胸膛上的一片血色,并指点了几下周围的穴位。
吴宁眼珠转了转,没有接话,收起剑谱,提着长剑默默地转身走向漫天风雪。
小镇外雪地上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最多一个时辰,飞鱼堂的人就会派人来带走这些尸首。
满身染血的段玉提着巨剑站在门楼下,等候着那些人前来处理后事,若是有人想寻仇,他就一便打发了。
老乞丐扶着秦欢回到小镇院子里,两人刚走进来,便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站在正屋前,正是金小蝶和虫儿。
秦欢面色诧异了一瞬,没想到金小蝶居然也赶回来了,顿时心中就有些不快。
“丫头,快拿药箱来,公子受伤了。”老乞丐扶着秦欢急匆匆地走进中间大屋,对一旁的两女大喝一声。
虫儿连忙跑进内屋去,搬出一只黄木匣子又跑了出来。
金小蝶接过木箱,柔声道:“我来吧!”
虫儿点点头,守在一旁目光担忧地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秦欢。
金小蝶端着木箱来到秦欢面前,老乞丐挪了张椅子给她,候在一旁一脸责备地对秦欢说道:“你可真是疯了,竟然用身体硬抗真气剑招,换个人,只怕早已被那厮一剑削成了两半。”
秦欢本就被胸口的剑伤折腾得难受,又听老头在一旁絮叨,登时没好气地怒色道:“行了别废话,没事儿就早些睡,你明日不是还要打理武馆么!”
老头叹了叹气,没再与他争辩,走出客厅时顺带着也把虫儿牵着带走了。
秦欢靠在椅子上扯开衣襟,将胸膛露出来,金小蝶从木箱里取出一瓶药酒和一块干净的棉布,将棉布沾湿了拿在手里,她望着秦欢胸膛上深可见骨的剑痕,眼眸颤了颤,举着手怕弄疼秦欢,一时不敢伸手去擦。
秦欢瞥了眼坐在面前的少女,扬手从她手里抢过棉布,按在血痕上用力地擦掉了周围的血渍。
秦欢扔掉棉布,指了指箱子里的瓷瓶。
“什么?”金小蝶呆呆地望着秦欢。
“药!”秦欢不耐烦地吼道。
“哦!”金小蝶连忙取出瓷瓶递给秦欢。
秦欢接过瓷瓶扯掉布塞,将里面的粉末倒出来涂抹在伤口,咬着牙低下头,双手一把捏住椅子扶手,只捏得椅子咔咔作响。
屋子里安静陷入安静,火盆里的木炭烧得很旺,门外院子里飘落着鹅毛大雪。
金小蝶坐在秦欢面前,她瞪大一双美目,扫了眼秦欢胸膛左边心脏位置,她目光顿时一惊。
刺青,不见了!
“你安心养伤,我回房歇息了!”金小蝶连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道。
秦欢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金小蝶。
“怎么了?”金小蝶站起身,拢了拢鬓角一缕青丝。
秦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电闪般伸出在她腹部一点。
金小蝶只觉一股劲气击中小腹,运转周身的内气全都不由自主地返回丹田静止不动,她身子一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