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枫桥镇了,公子下车吧!”
老人将马车停在林边小路,扭头对后方说道。
秦欢钻出来跳下马车,在路边等了半响,老人把马车牵到林子里拴好马儿,快步跑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朝枫桥镇走去,宽阔的雪道两边渐渐出现一片片房屋。
再往前走了片刻,便间道路两边各有一根粗大的雕花木柱,柱子上横架一块长匾,上书枫桥镇三个大字。
枫桥镇的位置处在汉江的一条支流附近,两旁各有几座矮矮的山包。
镇上小桥流水,木屋错落有致。
寒冬腊月的天气,漫天飘落着鹅毛大雪。
秦欢和老人从那匾下经过,便见前方筑有一排数丈高的木栅栏,全是用海碗粗的木头钉绑筑成。
栅栏间设有木楼,一座座木楼间连有长廊,长廊上又搭造了木塔,塔亭里燃着火把,远远看去,隐隐能望见里面有人看守。
虽说是枫桥镇,但从建造的规模看来,却与山中的寨子无异。
秦欢和老人行至栅栏中间的一座门楼前,只见门下两边各有一队青衣刀客看守,人数约有二十多个。
左方其中一名刀客上前来拦住二人去路,冷冷问道:“二位看起来眼生,可有拜帖?”
秦欢抱拳微笑道:“在下腐犬堂新任执事秦欢,都是自己人,听闻帮主大寿,特来讨一杯酒水沾沾喜气。”
这刀客听罢,眼神古怪地望着秦欢,抱拳还了一礼,“秦执事来早了,帮主大寿在后日。”
秦欢表情一怔,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纳闷地自语一句:“我还怕来晚了被人说道,没想到居然来早了。”
“抱歉抱歉,在下新入帮不久,是我没打听清楚!”秦欢连忙一脸歉疚地说了两句,就打算转身离去。
那刀客见状,笑了笑说道:“即是自家兄弟,也不能叫你白跑一趟,帮主已在酒楼设下宴席,秦执事来都来了,便进去凑凑热闹也无妨。”
秦欢顿足扭头,面有为难地问道:“这个,帮主他老人家不会怪罪吧?”
刀客仰头哈哈一笑说道:“哪里的话,老帮主待弟兄们都是掏心窝子的好,你即是一番好意来贺寿,他又岂会怪罪!”
说罢,他吩咐一名守卫道:“你,带秦执事去酒楼。”
人群中又走出来一名刀客,摆手道:“两位跟我来。”
秦欢笑呵呵地走上前去,老人落后几步跟在他后面。
一行人沿着街巷朝前方闹市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外。
只听得里间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中哗声不断,好一番热闹喜气的景象。
行至酒楼门已经退下。
秦欢和老人迈过门槛走进来,正前方一条兽皮毯子铺垫在地,一直沿着前面的木梯铺到了二楼。
两边摆满了酒席,坐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女人。
“低调点,在场的人全是真气境界的好手!”跟在秦欢身侧的老人低声说道。
秦欢面含笑意,目光微微一变,细看了一番,不包含二楼的人,这楼下起码也有四五十人。
也就是说有四五十个真气境界的习武之人!
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让秦欢陷入苦斗之中,此等情形,陆行舟和齐方之前却是未曾说出来的。
秦欢没想到此地居然汇聚了如此多的真气武者,即便他早已预想过付长兴身边会有了不得的手下,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不愧是蛟龙帮的龙头老大,身家果然丰厚。”秦欢目露敬色地说道。
“怎地,是不是在为之前的决定感到后悔了?”一旁的老人微笑道。
秦欢摸了摸鼻梁,咧嘴笑了笑,“有那么一点。”
往后再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摸清楚情况,不然这样一头雾水闯进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随便寻了一张有空位的酒席坐下,老人也跟着坐在了秦欢身旁。
酒席上其余几人都在饮酒谈天说地,哈哈大笑声此起彼伏。
秦欢和老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们的关注,各谈各的聊得兴致还不错。
秦欢给老人斟了一杯酒,老人点头道谢一声,抿了一口酒水。
“怎样,味道如何?”秦欢拧着酒壶嬉皮笑脸的问他。
老人瞥了眼秦欢,此刻的秦欢就像个稚气未脱的顽童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嬉嬉笑笑的不正经神态,再加上他那张娃娃脸和粗眉毛,一看之下就让人不觉想笑。
于是老人嘿嘿地一笑,“不错,上好的陈年花雕,你也来点。”
秦欢摇摇头又给他满上,“不喝不喝,辣喉咙!”
这时酒席上的一个络腮胡子哈哈笑道:“那小孩儿,行走江湖岂能离得开美酒和女人,你要多尝尝,我保准你食髓知味。”
秦欢呵呵一笑,心道狗屁,老子要不是为了压制寒毒,打死我也不喝这玩意儿。
酒席上都是一众糙老爷们儿,见秦欢虽相貌一般,但自由一股天真干净的气质,各都拿他打趣几句。
秦欢浑然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也不跟他们争论,自顾自地给老人倒酒,或是夹几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大口大口的吞咽。
“老头,这肉不错,真香,你也来点。”秦欢大吃了几块,忙给老人夹了两块。
老人端起碗接过肉块,也没吃两口,只面带微笑地打量着秦欢。
便在此时,酒席空荡间,行来一个矮矮的老太婆,这老太婆满脸皱纹,身穿花花绿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