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从宴会上走出来的之后便朝着桫椤殿走去了,还没进门呢,司白便瞧见殿门口正有一个小心翼翼在听墙角的人,司白从背影去看,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衣,身段婀娜,一看便是一女子。
淡淡地摇头笑笑,司白只觉得好笑,想好里面的人,无论是百里凤烨还是夏樱都是武功极高的人,除非不呼吸,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没发现有在躲在门口听他们谈话呢?
司白上前两步,在那女子身上拍了一下,小声地在女子耳边说了一声,“姑娘!”
谁料那女子也不是个普通角色,当下便转过身子对着司白的脸面就是一劈,若不是司白的反应灵敏,说不定还真让那女子给拍中了脸。
司白这才发现,这个绛紫色华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影凭,司白fēng_liú成性,看见漂亮的女子,哪能忍住不开口调侃一下,“凭贵妃的风姿,当真叫司白沉醉。”
司白眨着一双桃花眼,一身的桃香让影凭不免多闻了几口,瞧进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影凭的怒气生生被化了不少,她低声冲着司白吼了一句,“小声点,给本宫闭嘴,还有,你即知道本宫的位份便不该对本宫说出那样的话来。”
司白进华褚皇宫后,常常与景枫呆在一起,影凭是见过好几次的,只不过,关于司白是菀清的同胞哥哥的身份……别说影凭不知道,便是整个华褚。整个玉沉知道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司白之所以敢大大方方地告诉夏樱他是菀清的哥哥,便是相信以夏樱的性格跟心性是不会轻易将他的秘密告诉其他的人的。
影凭眨了眨眼睛,一身绛紫色正好将她的皮肤衬的更加白皙……司白瞧着好笑,也跟着将头凑了过去。
“轻点。”影凭瞪了司白一眼,“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从现在开始,你跟本宫闭路,一个字都不准说。”
司白眯起桃花眼笑了笑。无奈地往鼻子上摸了摸,他实在冤枉啊,这么一会的功夫,他说的话哪会有影凭的多,明明一直是影凭在喋喋不休。
桫椤殿中,在那颗菩提树之下。夏樱在宴会上那繁杂的发饰,现如今已经解了下来,她一身黑衣,头发上男式最简单的发髻,百里凤烨一身红衣的立在夏樱身边,看着夏樱的背影。那个男子的眼神,几乎和他的红装一身灼烈火了。
夏樱从屋里搬出来了两个椅子。让归海修黎和归海溪黎坐着,而百里凤烨则从屋里泡了两杯清茶过来,一人一杯地递到归海家的两兄妹手里。
接过茶水后,归海修黎啧了啧嘴就要往口中送去,半道上却被归海溪黎给拉住了,瞧着弟弟,归海溪黎微微动了动眼珠子。明显不放心夏樱屋里的茶水。
这一细节没有逃过夏樱和百里凤烨的眼睛,两人也不恼。对于皇宫里面的人来说,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便是夏樱自己去了别人的宫殿,也不会轻易地吃下人家送来的东西。
“抱歉,我这里没有宫女,若是怠慢了两位,还希望你们不要与我计较。”夏樱说着便提过百里凤烨泡茶的茶壶往肚子里灌了很多水。
“皇后客气了,臣妾不敢!”归海溪黎淡淡地开口,身上的寒意几乎要冻死人,在这个女子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冰冷恐怕都会把自己冻伤了。
夏樱轻轻地笑了笑,叹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侧着耳朵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夏樱揉了揉太阳穴,便是把殿里所有的宫人都请出去了,可是,想要得到绝对的安静还是不可能的。
“你把我们叫来干什么?”归海修黎稚嫩地脸上带了一份艰定,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过**岁的孩子,可是,这一会,他却整个人的挡在了归海溪黎的身前,“你是皇后又怎么样,如果你敢伤害我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樱一楞,随即,脸上便出现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凡生在皇族的人,最珍贵的,莫不是一份与常人一样的骨肉亲情,看多了兄弟姐妹相争的场面,如今再瞧着这对姐弟,夏樱的心便是一柔,这一刻,夏樱想起了自己和夏乾……是的,在夏乾没有登基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兄妹二人过的日子实在不是常人想像得到的,可是,她的心却是很温暖的,因为……那些日子里,哥哥对她的爱与关怀,从来没有少过。
“我不会!”夏樱走去摸了摸归海修黎的头发,归海溪黎却有些紧张,带着一身的寒意将夏樱的手给打了开来,不让夏樱去碰自己的弟弟,“皇后有什么吩咐,告诉臣妾便好,臣妾位卑言微,却一定会遵守皇后的意旨。”归海溪黎的话,意思虽然卑微,然而……从她口中说出来,却仿佛带着一股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归海溪黎太过冰冷而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夏樱瞧着这守皇的三公主,只见她眼里冷的堪比白雪,整个人也带着一种生人匆近的气场,仿佛这天下间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融化她一般,夏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可是……却对端地对她生出了一分好感。
叹了一口气,夏樱见归海修黎的唇角已经起了一层白皮,想来,这孩子是极渴的……
见归海修黎手中还拿着百里凤烨递去的那杯茶水,夏樱走去,蹲下身子看着那孩子,说起来,归海修黎与她还有几分相似,当年,她也曾这样子护在夏乾的身前。
“渴了么?”
归海修黎一楞,怎么也想不到夏樱开口会问他这样的事,连连摇头,归海修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