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魂过于灼热与疯狂的眼神让欧阳逸仙打了个哆嗦,疑惑地自语道,“奇怪……三百年内,这里不会被打开,可你们为何会到这里来?” “北冥玉和龙渊都在夏樱身上,一切不是近在咫尺?”妖魂舔了舔舌头,眸光里带着侵略。 欧阳逸仙无比笃定,“不!龙渊和北冥玉一直都在世间,可此前,从没有别人来到过这里……而打开墙壁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妖魂,你不可能打开界眼,即便得到龙渊和北冥玉,可从这里出去后……就算你抽干怀因河,也不可能再找到这里。” “可你找得到就行了!”妖魂毫不掩饰对永生的渴求,“我得到那些后……只要跟着你。” “我不是找到这里的……是被召唤来的。也就是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入口在哪,某一天,也许我在睡觉,可醒过来便突然就到了这里,你明白么?”欧阳逸仙伸了个懒腰,“几百年间,我只到过这里三次……也许,这一次被召唤而来,便是为了替你们解答疑惑吧,我记得到这之前,我是在华褚皇宫的……今天听到小鱼的声音,这才醒过来。” 妖魂眼中的狂热变成了不甘。 “先生,这些……夏樱知道么?”鱼倾歌知道欧阳逸仙有一段时间和夏樱他们走的很近。 “她不知道。”欧阳逸仙瘪了瘪嘴,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出了这里……我即便提起昆仑,别人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就算我写字,写昆仑有关的部份,也会变成白纸!” “所以……先生就画画?一样都藏在你画过的山水画里?”鱼倾歌恍然大悟。 欧阳逸仙并不否认,可是……他那些画都太过抽象,而且分散也多,要想被世人知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何尝不盼望着北冥玉打开这里的石壁。 这里的所有都太过离奇,可又让人不得不信。 “人世间的因果缘法很是奇妙……今天告诉你们的这些,也许得几百年后才能知晓原由。”欧阳逸仙闭着眼睛,似乎又感知到了什么,“不出半盏茶,我们便会离开这里。” 阿宁已经靠在墙角打起瞌睡了。他们说的永生,对他而言……太过枯燥。 一阵鸟啼声把阿宁吓醒了,之前的光影墙壁里,出现一个身穿奇怪服饰的男子,“墨宜哥哥……那个人是谁?” 所有人随着阿宁的问话而回头。 “迦南北冥?”欧阳逸仙瞧见老朋友,匆匆走到光墙之前,“你也感应到昆仑的消息了?” 迦南北冥点头,瞧着金室里的所有人,眼里同样生出满满的疑惑。 “妖魂!你怎么会在这里?”迦南北冥开口,并没有和欧阳逸仙寒暄,而是直直地看着向妖魂,“月华把话带给你了吧……你得回君子谷。” 妖魂翻了个白眼,“不可能!” “你偷了金圣蛊,和巫医典籍,必须回君子谷。”迦南北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妖魂连回应都不愿意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道光影墙壁里,突然传出一道长绫,一下子裹住了她的腰! 她被拽进了一个通道,“不!”妖魂凄厉的尖叫,伸手朝向墨宜的方向,可她什么都抓不到。 即使墨宜也奔到了光影前,想要拉住妖魂,可他碰到的,却是透明的屏障。 “老师!”墨宜一直期翼妖魂能将他治好! “水蛭!”这是妖魂离开前,对墨宜说的最后两个字。 “公子!”鱼倾歌掩唇,光影里,妖魂和迦南北歌站在一起,“她……先生不在了。” 这里是大夏和华褚的交界地怀因河底! 那里是不知何处的君子谷禁地! 可就一眨眼的时间……一个人竟被拽到了千百里之外? 脚下开始晃动起来! 欧阳逸仙一下子抱住阿宁,又冲其他人道,“屏住呼吸……这里的空间马上要消逝了。” 话音一落,满地的珠宝消失不见了,光影墙也碎裂了。 扑天盖地的湖水把一切都冲走了,他们……又置身于河流之中! 湿淋淋地爬上岸,头顶艳阳高照,脚下则是软软的青草。 一道彩虹架在半空,和对岸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竟被冲到了怀因河对岸,这边是大夏境内! 站在高处,仍能看到见对岸大雨瓢泼。 鱼倾歌揉了揉眼睛,在那个石室里明明呆了很长时间……可现在,好像仍是她准备给阿宁叉鱼的那一瞬间。 “公子?之前……我在做梦么?”鱼倾歌举头看着太阳,旁边是欧阳逸仙,却并不见妖魂! 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阿宁晒着太阳,很是欢乐。 欧阳逸仙朝墨宜摆了摆手,“就此别过。”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猫钱袋,欧阳逸仙边烤太阳,边数着钱袋里的钢板,笑得有些痴傻,“在下得谋个营生,也好早日凑齐回乡的路费,告辞,莫送。” “告辞!愿先生早日归乡。”墨宜目送着欧阳逸仙离开。 鱼倾歌问起之前看见的那些东西,“公子,真的有昆仑么?我们可以再次回到那个石室么?我还记入口是在怀因河支流的水域里。” 鱼倾歌终于了解欧阳逸仙说的……别人听不见是怎么回事了! 单独说昆仑,或者北冥玉的秘密,这些都能正常交谈。可一旦涉及到水底的那个虚妄世界,诸如昆仑通道,或者光影墙之类的,旁人便一个字都听不到。 “好舒服的阳光。”阿宁欢快地在阳光下奔跑,“墨宜哥哥,倾歌姐姐……你看,太阳!” 总是昼伏夜出,墨宜太久没有站在阳光下了…… “走走走……这里时常涨水,你们来这地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