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从今日起,将会收回你的玄武令往后在江湖中,你不得再动用任何与空锡楼有关的势力。”景澜的口气再次严肃起来,因为,这是在替景枫颁布命令,“此令数日内,便会传达到每一个空锡楼的成员的耳朵里。” “我明白。”司白点头。 紫硫和暗辰呆在起一起后,心肠变得柔软,“行了,我要离开了许是年纪大了,眼泪越来越浅,就这样吧,再见。”别看紫硫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可倒底没有掉泪。 紫硫拿起自己的朱雀令,“我走了,司白,你保重。顾朝华,你也一样。” 外面,还有人在等她!曾经错过的岁月,她得一一补回来。 哪怕下雨,哪怕淹水他说,他会一直等着她,尾生抱柱,此生,不再失约。 目送着紫硫离开,顾朝华一喝酒就上头,“真好眼看着紫硫变成了小女孩,我真为她开心。”这么讲着,自己反倒抱着司白哭了,顾朝华边哭边笑,仍然重复着那句,“我真为她高兴!” “你真的能放手么?”司白饮了一整坛桃花酒,反倒越来越清醒了。 “是!我能啊!”顾朝华重重点头,“我没法让她重新变成小女孩暗辰可以!她好了,我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司白不再说话。细细品味着顾朝华的话 他可真潇洒! 月华,月华 也许我也应该给你自由! 不,司白痛苦的合上眼睛,他还是做不到啊。 景澜走到顾朝华身边,将青龙令交到他手上。 “什么?”顾朝华满眼迷茫,不解地瞧着那块青龙令。 “景枫会消失一段时间,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所以,空锡楼的一切事情,暂交于你管理。”景澜交待道,“在青龙没有回来之前,白虎,你将暂代青龙统领空锡楼。” 接过令牌,顾朝华瞧向司白,从北台上将原本属于司白的玄武令拿在手里,“司白往后,月华将成为新的玄武尊者。” 这些已经不用再告诉司白了,可事关月华,顾朝华觉得自己应该讲一讲。 “司白即便不能共事,可我们还是朋友么?” “当然是!”司白笑望着顾朝华,“空锡楼里,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是你。” 顾朝华脸色抽了抽,后悔自己起了这么一个话头,楞让又恶心了自己一把。 景澜从前不认识顾朝华,可连他也不得不感叹景枫看人之准。 顾朝华接过青龙令后,很自然地考虑到新的职位接替者一切,和景枫曾经预料过的一样! 景枫的将帅之才,驭人之术,远远强于同时代的任何帝王。 “我也要走了。”顾朝华最后瞧了眼司白,“楼里有不少事情等着尊上处理,可他既然给了我青龙令,估计得消失很长时间,我得尽快接手那些朱砂文件。保重!” “保重!” 内室里只剩下司白和景澜了。 景澜立在司白身边,“紫硫身份特别,空锡楼一众都当她为了暗辰背叛景枫她不能引人注目,所以,只能晚上通知你” “我知道。”司白再次点头,可语气很是迷茫,“我一直以为景枫会叩着那个赌约,直到十五年期满,可他就这么放手了?” 景澜叩住司白的肩膀,微微浅笑,“是啊,他在改变。他放了你,甚至把朝廷交到他曾经最忌惮的人手里。我们都看不懂他了,他不再是从前的景枫” 司白握着二十四紫骨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澜等了他一会,见他没动,只好催促道,“走吧,司白应该离开了。” “离开?”司白觉得这个词很陌生,思索了好半天,方才恍然大悟,“是啊,应该离开了,走吧我现在就走。” 两人出了分舵。 夜色尚浓。 “现在去哪?”走在空荡荡地街道上,司白裹紧了桃花锦衣,觉得有些冷。 “回王府。”景澜看着家的方道,“这一次,你恐怕得一个人回玉沉了,小桐身子不方便,无法与你同去。” 司白木然地点头,“对,她得留下” 司白脑子里很乱,自由了? 和景枫的一切纠葛就这么结束了么? 此时此刻,司白很难找到曾经对景枫的恨意,他甚至有些想念那些并肩战斗的日子。 景澜原本准备等天亮了再告诉菀清一切。 可是自从怀孕后,菀清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还没有睡下。 她立在门口等待着,期盼着 “小桐。”景澜迎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在自己唇边哈气,“你怎么又在等我。” 菀清笑的很温柔,“错了这一次,我不是等你的。” 司白见菀清看着自己,缓缓道,“我是在等哥哥。” 司白心尖一酸,双生子之间确实有某种奇怪的感应他们不需要言语,自然会知道对方很重要的转折点。 “要告别了。”司白望向菀清的小腹,“我要回玉沉看看父亲。” 菀清眸中有几分伤感,语气也哽咽了,“哥哥,替我向父亲道歉这一次,我不能回去了!他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司白一把将菀清揽在怀里,“别哭我们都懂,你呆在景澜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菀清很清楚司白这一次回去意味着什么,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去送行。 她不会武功,一出这大门就会拖累司白,而且如今她怀着孩子,更不能让宝宝冒一丝风险。 可这样她就见不了父亲最后一面了。 玉沉的情报一天天加急,老皇帝病危的消息,一次次地往华褚送来,菀清看得心惊肉跳 一边是双生子哥哥,一边是呵护倍至的丈夫,菀清站在她们中间,如同娇花一样被呵护起来,可是她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