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门外有西川使者求见。”就在曹操众人商议讨伐袁术之时,有个门吏前来禀报。
“徐峰?”曹操吃了一惊,脑海中本能的就闪出徐峰的面孔,毕竟能真正让曹操如此在意的只有徐峰一人,他还真怕徐峰从荆州出兵偷袭他的地盘。
“是益州刘璋的使臣。”门吏恭恭敬敬的回道。
“刘璋使臣来此作甚?”曹操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主公,只怕是来向您搬救兵的。”胡昭捻髯笑道。
“搬救兵。”曹操差点气晕过去,自己马上就要与袁术开战,人手尚且不足,哪里还有什么救兵啊?
“叫他进来。”曹操脸一沉,冲门吏摆手吩咐道。
“诺。”门吏答应一声,功夫不大,门外溜溜达达走来一人。
曹操拢眼神打量了一眼来人,当即就腻歪了,心说,这人怎么长成这样?
来人身量不高,脑袋跟个嬐匪频模两边高,中间低,放在水缸里估计能舀水使,眉横一字,大眼珠,塌鼻梁,鼻梁塌的几乎快跟脸一般平了,嘴还比别人的还大一号,大倒没什么,但是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厅堂,嘴始终撇着,再配上那一对扇风的大耳朵,一脸的傲慢无礼之状,曹操岂能不火?小小的刘璋使臣好大派头啊。
“来者何人?”曹操沉声鼻子哼了一声。
“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此人声音洪亮,如同洪钟一般,嗓门倒是挺大。
“来此作甚?”曹操脸色不悦,破有几分不耐烦。
张松当即将来意说了一番,如今徐峰孙策联手荡平荆州,刘表死了,南中孟获也被徐峰灭了,张鲁又与徐峰是盟友,徐峰周边的对手都收拾完了,自然马上就会调转枪头对准刘璋。刘璋本来想找袁术搬救兵,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倒是曹操肯出兵攻打荆州的话,立刻就能让徐峰分心无暇他顾。
曹操心里本来就有气。自己诏令天下诸侯讨伐袁术,这刘璋不来帮忙倒也罢了,还想扯自己后腿,何况这个张松还如此傲慢无礼,曹操当即就火了。
张松天生傲慢。自问才高八斗,也没把曹操以及曹操帐下的谋臣放在眼里,他高傲,有人比他还自视甚高,便是那曹操麾下主簿杨修杨德祖。
杨修将张松拉到一旁的书房中,一个自视甚高,一个喜欢炫耀自己的才学,还真有点针尖对麦芒的味道。
进了书房之后,命人摆上茶点,杨修冲张松一拱手“蜀道崎岖。永年兄一路风尘,远来辛苦。”
张松摇了摇头,“张松奉主公之命,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杨松点了点头,笑道“我久闻西川,可是没去过,不知西川风土如何?”
张松微微一笑,心说,你问的好。今日就让你了解了解,“蜀为西郡,古号益州。陆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又问:“蜀中人物如何?”松曰:“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医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杨修又问:“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松曰:“文武全才,智勇足备,忠义慷慨之士,动以百数。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记。”
杨修问:“公近居何职?”松曰:“滥充别驾之任,甚不称职。敢问公为何官?”修曰:“现为曹府主簿。”松曰:“久闻公世代簪缨,何不立于庙堂,辅佐天子,乃区区作曹府门下一吏乎?”
杨修闻言,满面羞惭,强颜而答曰:“某虽居下寮,明公委以军政钱粮之重,早晚多蒙明公教诲,极有开发,故就此职耳。”松笑曰:“松闻曹公文不明孔、孟之道,武不达孙、吴之机,专务强霸而居大位,安能有所教诲,以开发明公耶?”
修曰:“公居边隅,安知明公大才乎?吾试令公观之。”呼左右于箧中取书一卷,以示张松。松观其题曰“孟德新书”。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共一十三篇,皆用兵之要法。
松看毕,问曰:“公以此为何书耶?”修曰:“此是明公酌古准今,仿《孙子十三篇》而作。公欺明公无才,此堪以传后世否?”松大笑曰:“此书吾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诵,何为‘新书’?此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曹公盗窃以为己能,止好瞒足下耳!”
修曰:“明公秘藏之书,虽已成帙,未传于世。公言蜀中小儿暗诵如流,何欺乎?”松曰:“公如不信,吾试诵之。”遂将《孟德新书》,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修大惊曰:“公过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
张松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让杨修大吃一惊,当杨修将此事告知曹操之后,曹操勃然大怒,气的将孟德新书连同底稿一并弃之炭炉之中全部焚毁,本想第二日让张松见识一下自己帐下的精兵雄姿,又被张松傲慢无视,曹操一怒之下,当场命人将张松乱棍打出。
张松灰头土脸的携带西蜀地形图离开兖州原路返回,路过南阳之时,见前方一座凉亭之内,有不少人正在探头向这边张望,居中一人,头戴逍遥巾,身穿逍遥敞,面容儒雅,手拿羽扇,仪表不俗,气质脱凡,张松哪里会想到人家是来迎接他的,刚要绕道路过。
那手拿羽扇之人忙快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