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一枪标碎利剑,无形之中,倒也了却了这最后一比。
那上村濑人吃了一惊,回首望时,只见路远身形如电,已然近前,来不及多想,遂弃了献帝,转身疾驰而走。
路远只顾天子性命,却不想此贼竟不再多进,反身便走,当下一把抓去,只偷了个空,拽下一手断袍,路远忽觉手感粗糙,多有绒毛,低头视之,竟是半截狼尾!
那濑人深晓轻功之法,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百官皆惊,独护天子,不敢去阻。
路远大喝一声“贼人哪里走!”
由是身加天元火雷诀,势若奔雷,手捻琥珀枪,直照濑人后心窝刺来。
濑人心惊,侧身蹬上宫中立柱,反手洒出一把浓烟。路远恐其带毒,不敢呼吸,略有间感,方知是沼气。
“身有狼尾,掌运沼气,你是何妖物!?”路远定了神,方才见那濑人腰间环伺一物,竟是乾坤袋。当下路远心中大抵有了个猜测,遂仗枪直取濑人。
上村濑人迫于应战,单手一摸,又从乾坤袋中抽出一柄长剑。
交战不三合,路远手施大力,濑人避之不及,又碎了一柄剑。
濑人知自己敌路远不过,将剑托照路远头上一砸,再次转身而逃。
路土豪避过剑托,持枪复追。二人趟过殿门,四下殿前侍卫一拥而上,要将濑人拿下,岂料此贼精于攀岩之术,绕梁而上,唯路远可追,其余众人无奈不得计。
且说路远追了一程,发现前方乃正门大道,其中一人,手持方天戟,胯下赤兔马,身披貂裘锦缎袍,正是吕布。
“奉先,擒下此贼!”
遥遥望见吕布,路远大喜,忙呼之。
吕奉先闻言,仰头视之,却见一面带小胡之人迎面撞来。
上村濑人来自孤岛,自是不知吕布勇猛,此刻行进间,只恐被路远赶上,当即便大喝一声:“何处草芥,安敢挡吾去路?速速让开大道,否则必要汝命!”
吕布听罢,哈哈大笑,“且看汝如何害布之性命。”
濑人转来,再抽一口大刀,脚下滑步,直逼而上,手起刀落,就欲斩吕布。
吕布目露讥讽,巍然不动,待刀至,布将手中画戟一挑,正正拨开那口大刀,刀飞半空,倒插于地。
濑人大惊,自己的招式竟然被对方看了个通透!
此时路远绰枪已至,濑人不敢与战,只欲夺路便走,岂知奉先赤兔马快,虎掌一抓,直将濑人整个提了起来,掷在地上,令随从军士绑了。
“将军勇猛。”路远落地,抱拳对吕布一拜。
“你我还需言这些?”吕布笑着摇了摇头,怪路远见外了。
“此贼所犯何事?”吕布见上村濑人头尽黑发,身材瘦小,人中一撇小胡,倒不像是大汉之人,却又有一丝汉族模样,甚是奇异,由是问之。
“弑君犯上,欺君之罪!”路远一把揪住上村濑人的衣口,天元火雷诀运转,瞬间臂力大涨,跟提拉着只猴子一样,毫不费力的就扛上了肩。
濑人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能任路远摆布。
“咦?”
路远这一扛,陡然发现了不对劲,这还真是应了某尼玛的名言——“荆轲刺秦王,两条毛腿肩上扛”。
这一腿毛,路远不由得腹诽一句:“我了个大擦,这货绝逼不是哺乳动物的后代!”
回转正殿大堂,路远将上村濑人一扔,先是对着汉献帝跪拜称护驾不周之罪,后又表彰吕布缚贼有功。
“爱卿护驾有功无过,又拿得此贼,何罪之有?”
路远,吕布皆是董卓麾下人马,汉献帝自是嘉奖,加吕布为右亭候,封路远为平寇将军,都武候,二人拜谢,立于道旁。上村濑人意欲弑君,罪不可赦,早已命监槽拖了下去,严刑拷打,势必要敲出其幕后主使,料想一个东洋匹夫,怎会欺上天主?
李肃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此刻押下了濑人,却来治他的罪。
“李肃,素为虎贲中郎将,却不思社稷,引狼入室,驱虎弑君,此罪当诛!”
卢植一步当前,就要擒下李肃。
路远一看,赶紧散出无形元气,阻了卢植一阵。
卢植忽觉一股气流阻住了去路,心中一惊,举目望之,但见路远以目相视,头微摇,卢植当下未解,却也并未进身,止步于殿前。
后经商议,先将李肃打入天牢,再作打算。
朝毕,刘协执路远手感而泣,“若非将军,今日吾命休矣。”
“吾乃‘护驾将军’,此时不待护驾,更欲何时?”
路远于是再与汉献帝款言数句。
君臣分离,董卓亦再赐了路远锦缎金银,以资其功。
转出宫,卢植截住了路远,询问前事为何阻拦。
“李肃有罪,但其乃董卓家臣,若公今日擒了那厮,必为董卓后事所害也,公若不动,其亦难逃罪责,这份差事,不若予了他人。”
路远语毕,卢植才恍然大悟,执手拜谢,言几误了性命。
“对了,卢叔,你可知此间禁军校尉,副统领景伦否?”
路远突然想起了一桩大事,何雨被杀,景伦逃跑,这宫中禁军便少了一员将领,怎的貌似大家都没有察觉的样子?
“景伦?禁军中何时有此人,吾怎不知?此间去者,唯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耳,余者皆在。”
路远闻言不语,心中却是思量起来,这景伦的线索莫非被人无端端抹去了吗?这是谁。有如此通天纬地之能,竟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