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想要我这些火器?”
李侠客看了周元庆一眼,嘿嘿笑道:“小子,你胃口不小啊!”
周元庆见李侠客脸色阴沉下来,顿时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了,这前辈手中的神兵每一个都是千金不换的宝物,若是让他提供给义军使用,想想也不现实,扪心自问之下,若是自己站在李侠客的角度上,也不会把这些强大的火器送个别人的,况且威力这般大的神器,制作一定困难无比,珍贵非常,也不可能具有普及性,只是自己心忧国事之下,口不择言,说话实在太过唐突了。
见李侠客面色不虞,周元庆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后悔,他见机极快,立即跪倒在地,对李侠客磕头道:“前辈,小人口不择言,说话不过脑子,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话来,还请前辈责罚!只是我南朝几千万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小人心如火焚,才会有此言语。”
李侠客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周元庆几眼,干巴巴道:“小子,有一个故事你听说过没有?”
他不待周元庆说话,径直说道:“有一名修道之人修成了神通,有点石成金之能,他昔日故友与其相见之时,闻听有此仙法,便求他给个一生富贵。”
此时两人正在泗水城内的一家大宅院之内,这家宅院的主人早就不知所踪,院内空无一人,不是趁乱逃走了,便是被草原士兵所杀,义军众人见识到了李侠客的手段之后,不敢怠慢,眼看天色已晚,便将他请到了这个地方稍作安顿。
此时周元庆跪在李侠客面前一声不吭,只有李侠客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传遍了整个院落,几个义军中的小头领此时都毕恭毕敬的站在院门前不敢进入,但是李侠客的声音却传入了他们的耳朵内。
“那修士心念昔日情分,便施展点石成金之法,将一块巨石化为黄金送与老友,以做家用。”
李侠客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声调并不大,但是声音清朗,自有一种吸引人去听的奇怪韵律,令人一听凝神,不自禁的想要听下去。
“谁知他这朋友收了黄金之后,却是还不满足,对修士道;‘不求黄金万两,但求阁下手指。’那修士大怒,拂袖而去。”
李侠客说到这里,看向周元庆:“元庆,你还想要我的手指不成?”
周元庆急忙抬头道:“前辈,小人绝无这个意思!”
李侠客嘿嘿笑了笑:“是吗?嘿嘿,这故事里修士的朋友何其愚蠢!点石成金的源头在于修士的术法,与修士的指头有什么关系?真要是想要的话,直接求点石成金的法子不好么,反倒局限与一根小小的指头。这等蠢货,杀了也不为过!”
周元庆额头大汗淋漓,道:“前辈息怒,晚辈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敢有此等奢望,还请前辈责罚……”
李侠客不再言语,大袖一挥,周元庆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直直的摔出大厅,待到落地之后,已经到了大门之外。
他踉跄落地之后,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几个义军小头领,暗叹一声,想了想,在大门口跪了下来,如今李侠客已经成了他们义军的希望,刚才自己说话唐突,也就只能下跪请认错了。
几个义军小头领见他如此,都有点不知所措,站在旁边呆呆的看向周元庆,一人道:“头儿,我们是不是也要陪着您跪下?”
周元庆低声呵斥,道:“你们快去禀报大龙头,告诉他,这泗水城还有红龙镇,李前辈已经送给我们了!里面的草原兵士早就被李前辈杀退,此时正是我们接管之时,若是能将这两个城市守住,慢慢扩大地盘,未尝不能与草原人抗衡!”
对面几个小头目对视了几眼,都看到彼此脸上的震惊之色,一人惊道:“红龙镇的鞑子也被杀了?”
李侠客杀退草原鞑子的情形,乃是这几个人亲眼所见,早就把李侠客当成了天人一般,不是神仙下凡就是杀星降世,反正不可能是凡人。此时听周元庆说附近的红龙镇也被李侠客清了一遍,哪里还有怀疑?
当下不敢怠慢,略略商议了一下,便即派了一人前去汇报,剩下三人依旧留在泗水城内,准备随时听从李侠客吩咐,随时伺候。
在见识到了李侠客的惊人武力之后,不但是周元庆,便是他们也将李侠客视为南朝夏国的救星,还有什么人比李侠客这个神仙更厉害?不求神仙还能求谁?因此全都不敢离开,只盼李侠客大发慈悲,能指点他们一二,就算是不留下什么神器,便是随便传一点仙法,他们也是受用不尽。
到了第二天,李侠客推门而出,看了跪了一夜的周元庆,吩咐道:“继续赶路,随我一路北上!”
周元庆摇摇晃晃起身,道:“是!”
他跪了一夜,即便是有内功在身,也还是颇为疲倦,但是李侠客有吩咐,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恐再激怒李侠客。
当下用过早饭,李侠客跨上赤骝马,周元庆也寻了一匹草原骏马,陪同李侠客一路前行。
泗水城内的草原兵士被杀退之后,因为走得匆忙,遗留下来不少东西,其中便有不少军马,这些马儿那是南朝义军最为缺稀之物,周元庆挑了一匹最好的,剩下的便让人圈了起来,等待义军兄弟接收。
只是他挑选的马儿即便是再神俊,在李侠客的赤骝马面前却吓的四条腿发颤,要不是李侠客呵斥了赤骝,恐怕周元庆的马儿连站立都站不稳。
这赤骝马也不知在青铜大殿里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