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我儿啊,你莫哭莫慌,娘哪里舍得啊,钱财都是身外物,咱没了可以再挣的,人还活着就好。倪大夫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快快给我儿治病罢,你说的事我会好好照办的,我儿啊,往后你可得好好做人,多多行善积德。”李家老妇本就偏心小儿,疼他疼到了骨子里,这会听着他哭诉,理智消了个干净,哪里管得了其它,满心满眼全是小儿的病。
李家四兄弟见到老幺哭诉时,就知事情要糟糕,不待他们作出反应,便听到了母亲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说什么好。也是平素对母亲俯首听命,不敢有半点违抗,冷不丁的遇着事,一时间也不敢对母亲说什么。
要说李家啊,李家原先光景普通,也就凑个温饱,能有现在的富贵,都是李家老妇撑起来的,她不仅有主意,胆量还不小,带着自个的嫁妆撺掇着丈夫,夫妻俩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股热血劲前往县城闯荡,辛苦数十载,还真有了点名堂,后来经了天灾,想着还是种地实在,便拿着全部家当返回了大塘村,手里的家底放在县城压根不够看,可搁在小村落里却是相当有看头的。
整个李家,表面上当家的是李老头,实则是李家老妇的一言堂。她偏心着小儿,对其余几个儿子也大方,平素吃喝穿戴都是周全细致,如此李家人也顺着她的心,待李家老幺甚是宠着惯着,一家子看着和和乐乐的,暗地里嘛,就得问他们自个。
“海伯劳烦你去趟村里,把村长喊过来。”这结果倪叶怡并不意外。
连春海往外走,这会子,李家兄弟可不敢拦着,他们也心思,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恍恍惚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先给他看看脸上的伤,海大娘随我一道吧。”倪叶怡抱起蹲在桌上的短尾灰,并把立着半个身子的细长青放到了短尾灰的背上。“李家大娘,厨房小灶上烧着壶热水,你端点热水,给李家公子清洗下伤口。”
李家老妇听着,抚着小儿的脑袋安抚了两句,便匆匆的往厨房走,路过李家兄弟时,她神色不变。既然决定了要救小儿,其余的事就不容她想太多,左右家里都是她说了算,这回也是一样!谁不服气,她有的是法子可治。
倪叶怡刚刚给李家老幺脸上的伤敷好药,就见连春海领着江村长急急忙忙的进了屋,身后跟着江桃次施大勇扬三树等三人。
“倪大夫。”江村长乐呵呵的喊了声,眼神扫了圈李家人,目光有点不善。“李婆子我想知道是谁领着你们进悠南山的?”
李家老妇镇定的很,不慌不忙的道。“我老婆子自个进来的,倪大夫已经答应出手医治我儿。”
施大勇这个猴急的立即就跳了出来嚷嚷着。“倪大夫是不是李家人逼你的?倪大夫你莫怕,咱梨树屋也不是吃素的!”说得甚是咬牙切齿,好像分分钟能冲过去开撕似的。
妇人们也没客套,纷纷搁了手里的活事,拢坐到了太婆的身边,边吃着杏子边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三娃这么好的小伙儿,她们当然看得见,整个梨树屋十有六户想着给三娃牵个好姻缘,奈何三娃眼光有点挑,左右都不得法。
“太婆,家里还有堆琐碎我先回去收拾着,你午饭有地方没?”杨三树头皮发麻,真想拔腿就跑。
其中一位大娘接话道。“有哩,一会上我家吃饭去,连晚饭都有着落,你有事就忙着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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