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就这么喜欢玩?”
周落手指轻轻描着他的眉眼,说:“不是喜欢玩,韩叔叔,我是喜欢你呀。”
她指尖触触他的嘴角,低头贴上:“我才不管别人怎样看……我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温软的小舌勾得他皱起眉,韩珉越发感觉周落像个妖精了,他在被她的漩涡不断地往下拉,最后跌入深渊还心甘情愿的。
女孩的手扯着他的领结,平整扣齐的衬衣纽扣被她解开了两粒,她拉开他的领结,女孩埋下头前,还认真地望着他,笑了下,尖尖的虎牙仿佛能直直刺到他柔软的心脏里,稍碰触,就躲开,越痒、越忍,越难以自禁。
她沿着他锁骨的形状落吻,抬头开口:“韩叔叔——”
话没说完,韩珉扶着她的脸就势吻下去:“叫叔叔叫上瘾了?嗯?”
吻罢,男人好整以暇地整理领结,扣上纽扣。
他又回复端正清冷的韩先生,衣冠楚楚,镜片下的眼睛漆黑宁静,她看着他那双手慢条斯理地收好了领结。
简简单单的动作,由韩珉做出都是一幅画,赏心悦目得很。
周落低头握住他的手腕,突然对他的手产生兴趣。
这双手握过手术刀,沾有鲜血,也饱饮笔墨,端得挺直,还染上烟火气,也为她细致地处理伤口——这是一双温柔而凛冽的手,像极了韩珉本人。
她稍回神,男人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低声说:“不听话,会有惩罚。”
周落眨眼睛。
她很无辜啊。
……
缅甸,仰光。
莫家别宅。
缅式风格的建筑,屋顶尖尖,暗沉漆红的瓦,淡金的墙面。庭院里有蔚蓝的游泳池,外旁种着些摇曳的棕榈树,这里的太阳光好,是植物生息的天堂。
游泳池旁,两个白色的躺椅,一顶白色的遮阳伞在中间挡住光线。
今天气温不算高,莫邵躺在椅子上吹着微风,听手下报告,心情还算不错。
谢弋来时,他伸手指指身旁的位置,让他坐着。谢弋恭敬地坐下,却不躺。
莫邵问:“四|号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弋:“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们团队暂时想不到能够降低……哪怕百分之五的原材料来研制,高纯度的东西,确实需要大量的原材料,只是其中消耗量太惊人,如果能够找到降低消耗量的办法,也未尝不可。”
莫邵摆手:“不,一定有办法的。十年前,你说,谁能想到五|号也能被研制出来?办法都是有的,只是要靠人的脑子去好好想。”
谢弋点头。
“对了,”莫邵看他,“上次你和我说,要试试韩珉,今天派去的那个人回报了什么?韩珉上钩了?”
谢弋如实回话:“没有,派去的人说,韩珉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我让他安排人去火车站、汽车站、机场各大交通要道秘密守着,如果发现,就抓住,再按以往的办法,看他对您的忠诚度如何,是否会通过试验。”
“是位聪明的先生。”他低头拨了拨骨珠。
莫邵又抬头望望四周,说:“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就像一头羊进了狼窝,狼让它做什么它还不是做什么?韩珉没有那个胆量敢背叛我,更何况,他只是个医生,不是什么一身本事的卧底,进了我这,就没有出去的路。”
他意有所指地说:“你啊,还是心胸不够大,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但是啊,谢弋……”莫邵看向他,“你要明白,你的利益是寄在我身上的,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你父母可不像你……”
谢弋暗自握紧拳头:“但是,莫爷……韩珉这个人真的有问题,那样的档案、学历、才华,为什么要待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医院里?”
莫邵:“除非……除非他那些东西是假的,他也根本没有研制的能力,不然谢弋,我还不能把这个人交到你手里,除非他真的浪费了我的口舌,连‘先生’二字半个字儿都够不上——假如真这样……”
一只猫儿从棕榈树上猛地跃下。
莫邵俯身朝它拍手。
几番,作罢。
猫儿又匿了。
他说:“谢弋,你懂我的意思了?试验也就随便做做,这个人我有用,不要感情用事,你虽然在我这做得久,但你知道我莫邵的,一向是偏袒爱护有实力的人。”
谢弋点头退下。
莫邵起身,走入别墅中。
韩珉……这个人,本身就非常有意思,确实是聪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