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事,没几个人能撑过三天的,一个个打小锦衣玉食,哪受得了一点点的委屈。”

“你悟性又高。不像另外几个混小子,出了那么多钱还读不好,你中学的时候从英国伊顿公学回国内念书,现在想想,你小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计划好了……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以后的路……”

“我不赞同你当初选择警校,你就去学医——”他莫可奈何地笑,“现在想想,你好像都选对了,什么都想过了,最后被骗得团团转的,反而是我还有你那些当叔叔的。”

池对面忽然来了几个人。

韩珉望见,那是几位叔辈和同辈。

他朝对面的几位招手,意味不明地说:“在韩家长大的孩子,竟然受得了外面的生活。”

“韩家的东西都是韩家的,不是我的,我只是姓韩。”

老先生一怔。

韩家的东西只是韩家的,不是你的。

这句话是他先教给小辈,后又教给这些孙辈的,时间太久远了,他都记不清了,韩珉却记得。

他现在感到韩珉这孩子像块玉,无缺的玉、无暇的玉,真是应了当初给他取的名字,人如其名,字如其人。

再聊下去,他大概就真要舍不得韩珉走了。

韩老先生转而走到小径上,韩珉陪在一侧。

“你这次回来,就陪我这老头子唠嗑?”

“我回来是要拿东西。”

“什么东西?”

“我母亲原先住的翠庭,后来有人进去动过东西吗?”

“没有,那边一切都是原样。”

不过是要拿什么,还特意回来拿?

老爷子犹疑地等在翠庭外,韩珉进去了十分钟不到就出来,手上拿了一个雕花木盒,他看着觉得异常眼熟。

“我要是没记错,这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这盒子里的东西也久了,是我当年送给你祖母,后来你父亲有了喜欢的人,你祖母就把这东西给了你父亲,你父亲又送给你母亲。”

“不过你送现在的女孩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韩珉低头打开盒子,抚上里面一件件精致的物件:“怎么不合适?”

韩老先生思索:“现在不都流行送什么钻石?什么荷兰空运的鲜花?要么豪车、奢侈品,这个东西……”

他笑着摇摇头:“这个东西,会有多少女孩喜欢?”

谁能想到这个东西能值多少钻石,多少黄金。

古老精湛的工艺、昂贵且不可再生的原料、全世界只此一件,独一无二。

“我当年拍下这东西,价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祖母偏心你父亲,把这最好的东西给了他,现在你又要给一个……连我都没见过面的女孩……”

说到这,他说:“带她回来见见我们,顺带上傅家的那两位,到时候什么事都没了。”

韩珉盖上盒子,颔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陇城做事,您……再见。”

“你小子——”

望着远去的身影,韩老先生对身旁的管家说:“快,给我打个电话给老二,韩珉这有情况他竟然没告诉我?给我打听清楚。”

……

一个多月后,终于到周落生日这天。

今年她的阳历生日在周六,孟昀要陪在状况不稳定的冼嘉身边,所以她今天一个人过生日。初冬午后的阳光像缓缓流淌的水,在她脚边。

,找了会儿钥匙,没找到。

周落索性理好裙子跪在地上,整个人上半里,一隔隔翻,还是无果。她翻到第二遍时,蓦地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

待看清脸后,女孩愣了几秒。

两人对视。

金色的光直直照在她脸上,他看清她瞳孔反射性地缩小,眉眼变得淡而柔和,毛茸茸的,像某种警觉的小兽,在努力地嗅他身上是否有熟悉的气味。

空气里,满是阳光的味道,还有轻盈的灰尘浮着,极慢地飘荡着。

周落搂住他脖子,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吻。

牙齿故意咬破他的唇角,她好像要确认什么,吻得极为用力,直到血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两人的体温渐渐地、传染似的传到对方身上。

吻地动情时,她又任性地推开他,睁大眼睛仔细地把他看了一个遍,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下巴搁在他肩上,说:“韩先生还记得我生日啊。”

“记得。”

韩珉拿出手帕,周落又从他手里拿走,她垂眸替他把嘴角的血擦干净,最后还有一点,跟颗朱砂痣似的,她直接伸出舌尖舔了。

男人打开门,周落替他关上。

他抚上她的脸颊,眼神柔和,说:“我回来,可能也陪不了你多久。”

女孩的脸像翻书,说变就变。

周落推开他,径自往里走:“那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韩珉将木盒放在她掌心,说:“生日礼物。”

周落挑眉,打开盒子,看了眼,又递还他:“我不要,一堆木头,我要这个干嘛?”

她故意的,韩珉也知道。

“东西送出去,就没有拿回来一说。”他还是放在她手心,“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周落点头:“行,我把它当柴火烧了,还能暖暖身。”

“你喜欢就好。”

周落出声:“我不喜欢。”

她说:“送这个礼物给我的人,我也不喜欢,你还是省省吧韩先生。”

韩珉抿唇,说:“礼物送了,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周落摇头:“你走吧。”

男人却说:“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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