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询问,但岑曦并没有选择的余地,,而萧勉也不会给她说不的机会。她的上衣完全敞开,露出里头的黑色内衣,当他的手往下探,她不自觉收拢双脚,可惜他卡在中间,结果变成夹紧了他的腰,看上去就像她迫不及待一样。
衣物逐件落地,萧勉将她抱进浴缸,随后自己也躺了下去。浴缸很大,两个人一起浸浴也不会拥挤,不过萧勉抱着她,他们的身体就紧挨着。
浴缸里的水很烫,岑曦被蒸得昏昏沉沉的,她靠着萧勉,眼皮不自觉地瞌上了。
水波一圈一圈地散开,不多时便趋于静止。萧勉也没什么动作,他正闭目养神,在岑曦的身体逐点逐点下滑时,他才抬臂,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起来。
被人护在怀里,岑曦安心得很,睡意渐浓,她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萧勉没有叫她,不过他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洗洗碰碰的,还是被弄醒。她由着萧勉摆弄,从浴缸里到床铺上,几乎没有睁过眼。
由于只裹着一层浴巾,岑曦觉得凉飕飕的,但很快,她又变得燥热,因为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了过来。
这一觉岑曦睡得极不安稳,导致翌日醒来有种彻夜未眠的错觉。另一半床已经空了,她翻了个身,不着寸丝的身体贴在余温褪尽的床单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在床上多躺片刻,岑曦才拥着丝被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她目光涣散地环顾着凌乱的卧室,几个小时前的片段逐点逐点地浮现眼前。
那时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岑曦虽然迷糊,但也能感受到萧勉带来的冲击。他没有要求她配合,甚至还由着她入睡,然而他总有办法让她叫喊、让她颤-栗、让她臣服。这男人平时波澜不惊的,疯狂起来却有点骇人,那凶猛的架势,还真有种把人吃拆入腹的狠劲。
屋里静悄悄的,岑曦以为萧勉出了门,于是披上睡袍进浴室洗漱。站在镜子前,她仰起脖子,伸手摸了摸那片红肿,忍不住低骂:“这混蛋!”
或许是萧勉的个人癖好,他总爱咬她的耳垂和啃她的脖子,而这两样都是岑曦最怕的。每当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自己的耳垂,她便会不可自控地轻抖,至于后者,则要她费劲地遮掩痕迹,但越是遮掩,却越是欲盖弥彰。
岑曦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索着待会穿那件高领毛衣比较合适,视线扫过垃圾桶,无意地发现垃圾桶旁边有小块的塑料包装。定眼一看,她便认出是什么东西,原来萧勉还有做措施,回想起在商场那天,他心血来潮的一句“今晚努力一下”,她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担心自己。
换好衣服出去,岑曦才发现萧勉在家。他穿得很悠闲,浅色的衬衣配深色长裤,没系领带,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加上那微微凌乱的短发,看上去养眼又不羁。
萧勉转过头,懒洋洋地开口:“睡够了?”
电视机被调成静音,难怪屋里这么安静。岑曦走过去,含糊地应了声,便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电视。萧勉正看着中央台,解说员用中规中矩地讲述着某项传统技艺的发展历程,她不认为他喜欢这种节目,想必是无聊至极,才会这样熬时间吧。
果然,她刚坐下不久,萧勉就把电视关了,站起来对她说:“走吧。”
她反应不过来:“去哪里?”
拿起放在茶几的车钥匙,萧勉说:“吃早餐。”
这个时间,别说早餐,就算吃午餐也不过分。看他的样子应该起床很久,岑曦猜想这男人应该不喜欢进厨房,否则就不会这个钟点还饿着肚子。她有点无语,随手拿起手袋,接着就尾随他出门。
相比于岑曦,萧勉可谓神清气爽,他胃口很好,还把岑曦剩在餐盘里的饭菜吃完。
这男人可以为那些不管用的奢侈品一掷千金,同时也会将一羹一饭看得比千金还重,如此矛盾,却又是他独有的人格魅力。
服务员恰好过来收拾餐桌。那小姑娘应该是新手,盘子没端稳,有两滴菜汁溅到萧勉的衣袖上,萧勉抬眼望过去,结果把人家吓得脸都白了。
最终萧勉也没有动怒,在那小姑娘道歉之前,他已经先一步说了句“没关系”。那小姑娘如释重负,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地瞄了他一眼,一张脸涨得通红。
岑曦带着笑看着他,他有所察觉,但没有抬头,将放下餐具,并用餐巾拭擦过嘴角后,他才问:“你这样盯着我笑,是希望我消化不良吗?”
萧勉嘴上这样说,但仍是从容又坦然地由着岑曦打量。岑曦发现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的人,注视了他半晌,她发问:“萧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认识不足百日,他们就领了证结了婚。当时岑曦一面竭力摆脱高衡带来的伤痛和阴影,一边忙着筹备自己的婚事,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去了解萧勉。对于萧勉的了解,她仅源于他只言片语的介绍,以及婚后他们一起生活,她所留意到的一点皮毛。
萧勉曾说过他是生意人,岑曦知道他很忙,虽然很忙,但对时间却有绝对的掌控度,因为每次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在身边。至于做什么生意,他倒没细说,而她也没有追问。相处久了,她又觉得这男人并不是普通的商人,毕竟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商人的种种劣根。
在很多时候,萧勉总是很内敛的,尽管如此,岑曦却觉得他还是锋芒难掩。他谈吐不凡、学识渊博,举止优雅又风度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