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话题过于严肃,又或是别的原因,饭厅里的气氛倏地怪异起来。
正当岑政和萧勉暗自审度着对方时,岑曦脑袋一歪,重重地撞到萧勉的肩头。由于动作太大,椅子跟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她的身体稍稍失衡,幸好萧勉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不然很可能连人带椅地摔到地上。
这番变故让岑政有点发愣,萧勉反应够快的,在岳父开口之前,他已经直截了当地将岑曦抱起:“小曦喝醉了,我先带她回房间休息。”
举步之际,萧勉还不忘道晚安。岑政瞧了眼双颊绯红、在他怀里不安扭动的女儿,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丫头并没有遗传到自己的好酒量。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岑政也不好再留他们,他喝完杯里剩余的白酒,再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也跟着回房间休息了。
岑曦怎么也没想到那杯酒的后劲那么大,头昏沉得不行,头顶的天花板、亮着的吸顶灯、以及轻拍着自己脸颊的男人,通通有着重影。她甩了甩脑袋,口齿不轻地说:“好晕……”
“你一口气把那么烈的白酒灌下去,能不晕吗?”萧勉担心她难受,也不敢随意挪动她,将人放到床上,他便说,“好好待着,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萧勉正要站起来,岑曦却软绵绵地拽住他的衣服,他没有走开,柔声问她:“怎么?想吐?”
岑曦没有回答,她伸手想摸摸萧勉的脸,然而努力几次也碰不着,于是就发起脾气来:“你别动啊!”
“我不动了,对不起啊。”萧勉失笑,他捉住岑曦的手,引导着这只小醉猫触摸自己的脸。
其实岑曦并不能很清楚地听见他所说的话,就连刚才在楼下,他跟父亲的对话,她也没知晓几句。她努力地侧耳聆听,却只是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真是让人沮丧。
岑曦就是带着这个念头迷迷糊糊地入睡了。再一次睁开眼睛,天已破晓,她想抬手,不料发现自己的身体像压着大石块一般,又沉又重。她不适地闷哼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堪堪地翻了个身。
睡前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晨光半滴也没有渗进来。萧勉认床,加上昨晚喝太多的酒,肠胃欠佳,整夜都没睡好,因而岑曦一动,他立马就醒了。
时间尚早,萧勉并没有起床的打算,他习惯性地贴向岑曦,手不松不紧地环在她腰间。
岑曦转着眼珠,眼睛适应室内的昏暗后,她才问:“几点了?酒喝完了吗?我爸睡了吗?”
“天亮了,还惦记着那酒做什么?”萧勉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两人都躺得更舒服。
岑曦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啊?”
这一醉就醉得不知月岁,萧勉不得不告诉她:“昨晚你喝醉以后,我趁机带着你溜掉了。”
岑曦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就喝了一杯!”
“一杯?说得轻巧,你怎么不想想这一杯有多少分量。你爸存心想搁倒我跟你那位妹夫,那酒坛里装的可不是三、四十度的普通白酒。”想起她昨晚自告奋勇地帮自己解决了一杯,萧勉既感动又心疼,替她揉了揉额角,关切地问,“头痛不痛?”
岑曦摇头,接着又快速点头。
萧勉知道她闹着玩,他的手逐渐下移,顺着衣襟挤了进去:“真可怜,那我是不是该做什么补偿你?”
父母的卧室就在隔壁,而且这种老式房子的隔音又不是十分好,萧勉一有动作,岑曦立马紧张起来。她按住那只大手,压着声音说:“别闹,我要起床做早餐。”
“嗯。”萧勉随意搭理一声,动作却没停下来。
昨晚帮岑曦换衣服,萧勉已经被折磨得够呛的,她半睡半醒着,虽然很好摆弄,但总是不安分,不是腿乱踹,就是手乱蹭。这般活色生香的尤物在眼前,他偏偏还要坐怀不乱,简直要疯了。
岑曦的胸口很暖和,摸起来手感也很好,萧勉不太舍得松开。其实她并非十分丰满的女人,但身材比例很不错,修长的脖子、娇挺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笔直的长腿,无一不让人爱不释手。
结婚至今,他们的床第之事一点也不频繁。萧勉不是重欲的人,对这种事亦很有节制,只求质而不求量。岑曦正正符合他的要求,她像是他的兴-奋-剂,每次完事,总能使他神采奕奕,同时意犹未尽。
想到这里,萧勉的手指不自觉有力收紧,掌心下那团娇软被捏得变形。直至听见她的低吟,他才回神,多揉两下就撤了手。他也知道这里不是干这种事的好地方,与其将就着放不开地做,还不如找个适当的时机好好地尽兴,毕竟这总比委屈自己强得多。
岑曦松了口气,理了理领口,她说:“你多睡一阵子,等下我上来叫你起床。”
下了床,岑曦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这宿醉的反应真够慢的,她一边用毛巾热敷,一边困惑萧勉的酒量怎么就变得那么的好。
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岑曼告诉她,这两个男人之所以不被父亲灌醉,是因为他们事先吃了膳食纤维素片。这东西肯定是余修远给的,想来她算是不担心一场,还错过了父亲那场问话。萧勉没醉,虽然不会酒后吐真言,但她也很想知道这男人对这场婚姻的看法,她越想越后悔,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笨蛋。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岑曼,当她拿起食盐旁边那盒白砂糖,岑曦连忙阻止,细问后才知道这对小冤家又吵架了。
对于这个状况,岑曦早已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