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之柱的光亮消失了。

伊芙的名字出现在了乔治.加略特的名字之上,在黑夜里闪着细碎的金光。

薇妮目瞪口呆地望着光荣之柱,忘记了呼吸。

就连一样以伶牙俐齿著称的镜子也语塞地只感叹了一句“噢,小薇妮──”

光荣之柱刚才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骚动声和脚步声踏破夜色,从四周传来。居住在广场附近的旅客和居民掀开窗帘,跑下楼来,喝得半醉在街上游荡的年轻人拿着酒瓶敲来敲去,大喝着“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再一起毫无理由地大笑。更多的人被广场附近的动静所惊动,一些人听说是闹了火灾,一些人听说是有大批盗匪入室抢劫,一些人听说是广场的舞会重新开始了第二轮。各种谣言很快就沿着街道口口传开,沉浸在大典中,内心的亢奋尚未未消退人们,趁着酒劲,非要去看个究竟。

薇妮躲进了广场的阴影里,很容易地就混入了看热闹的人群。

站在外围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风望着黑夜里的光荣之柱,互相交头接耳:“怎么了,刚才是什么亮了?是光荣之柱吗?”

“我觉得是,就是这个方向。”

“光荣之柱怎么了?”

“别拉,让我看一下。不要推搡我,小心我揍你。”

“再不让老子,老子把你打成西红柿。”

“别挤!哎呀,踩着我的脚了。”

“……”

最先到达的人们,挤在光荣之柱前,原本还吵吵嚷嚷,等到看清楚光荣之柱上的名字,瞬间噤了声。喝了酒的人们拼命揉着眼睛敲着头。想要敲走自己的幻觉;从睡梦中匆忙出来的人们掐掐手臂拍拍脸,以为自己在梦游。站在后面的人们却在着急往前拥推,想挤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伊芙!伊芙复活了!”终于有一个响亮的声音敲碎夜空,在嗡嗡私语中炸起。

“伊芙?!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的酒还没有醒。”

“原来我还在做梦啊。”

“别推,让我到前面去看看。”

整个广场沸腾了。

当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钻到前面去看个究竟时,薇妮默默地离开了人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情绪也没有,又或者是同时迸发出来的情绪太多,互相碰撞抵消成了一片空白。

薇妮走上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伸出手指。心里又激动又害怕地作了一个简单的动作,轻吐出一个词语,她发动的是黑暗魔法箭镞。但是她什么黑暗力量也没有感应到,汇聚在指尖的只有绿意元素。薇妮随意催动了聚在指尖的绿意元素,从指尖催生出了一朵袖珍玫瑰花,玫瑰花骤然绽放,再瞬间凋零。消失在了夜色中。在那一瞬间,她竟然真的幻想过自己是不是恢复成了自己。这种异想天开的奢望像是一道凌空劈来的闪电一样一下子击中了她,刺激得她所有汗毛都竖直了起来。

然而,希望破灭,失望扑面而来,就如同夜里的冷风。吹得她从皮肤凉到了心里。

根据惯例,迦勒节大典后的第二天,往常人们会开始离开离开提坦城。等在旅店柜台退房的人们排成长队。从柜台前一直排到大门口。小贩们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太兴奋太劳累了,还是因为消费人群离去,通常也会变得没精打采,在街头打折兜售那些没能卖掉的货物。满座的酒馆,也会一下子空出一半的桌椅。就连喝酒的人,也没了四处折腾的精力。

然而当薇妮三人从旅店楼上下来。看到的是,一楼的饭馆坐满了人。许多人围在一起,眼睛通红,面前摆着一大堆空酒罐,气色明明显出疲惫,表情却很兴奋,一边兴奋地用早已吼沙哑的嗓子议论,一边控制不住地呵欠,看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

红胡子的旅店老板倒了一杯上好的燕麦啤酒,一阵风似地旋到劳里面前,把酒杯塞给他,说:“干杯吧,年轻人,伊芙竟然没死!真太他妈的奇迹啊,我要是昨晚不需要守店,我一定亲眼去看看。”

莉莉安露出愕然的表情,向老板询问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红胡子老板看来喝了不少,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伊芙当时死的时候,我就他们的觉得突然啊!大恶人死了好啊!伊芙昨晚又活了,好多人看到!光荣之柱不会错的!这下又热闹了!”

那些透支体力狂欢的年轻人们已经有几个趴在桌上打起了呼,还有一个“砰”地一声栽倒在了地板上,前额碰出了一个大包。

到了大街上,小贩们神采奕奕地做着生意,推车里放着全是伊芙的小塑像,伊芙的魔法师道具服,伊芙的卷轴道具,和一切标有伊芙名字的相关产品,价格非但不减,反而有升高。小孩子们穿着袖口绣有伊芙名字的黑暗法师袍,高呼着“地狱火燎原!”“噬骨吸血!”互相打来打去。

莉莉安斜睨了一眼一直表现得很淡然的劳里,幸灾乐祸地说:“黑暗法师复活来,教廷上下应该紧张才对,你倒是很处变不惊,哈?”

劳里说:“任何的魔械都可以被人篡改,即使是光荣之柱。”

莉莉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光荣之柱、功勋之柱和神圣之柱从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时代开始,就已经存在。许多人相信,这三根柱子,是创世神所造,用来测试他所创造出的人类的能力。有人说,这三根柱子里隐藏着通往天国的阶梯,通过测试的人,就是被创世神选中的人。从来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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