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小虎这时看了眼周围,后又小心说:“假活佛!是个假的!玩冰!玩大发了!一下子给自个儿弄死了。哎哟,听说吐的沫子都是红的,舌头下边的血管全爆了。那个惨呐!”
祖小虎啧啧有声儿。
我问:“你咋知道的?”
祖小虎撇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听我一个小女配角讲的,她是那活佛弟子,亲自给灌顶的弟子。然后,她们几个弟子传的,说死了。好像就今天早上的事儿。”
“那女的还把一串珠子寄存他那儿,等着他开光呢。结果,一下子玩大发,嗑药,嗑死了。”
祖小虎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我说:“可惜了。”
祖小虎却回:“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些子活佛,高人,甭管真假你就看他物质生活的好不好。”
“要是愿意享受物质,那一准的了,假的没跑儿。”
我一愣:“这话怎么解?”
祖小虎说:“凭着什么高僧,活佛,高人名头儿赚来富贵的,肯定不是高人。真正高人,人家压根儿不会说,自已是什么这个佛,那个老道的。人家,悄没声儿地该干嘛干嘛,人家照样儿大笔钱赚着,人家不靠自已名头说话。”
“相反,那些有名头儿的,多半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我听这话小惊了一下,我说:“看不出啊,你这,小虎叔,我叫你叔了,你挺有眼光嘛。”
祖小虎一摆手“我不行,这是我从我爸那儿传来的基因,我爸中戏的一个老教授,专门研究这些佛,道什么的。我这是打小耳渲目染硬生生给熏出来的。别的不说,我说了真人你也别怪。”
“原本,我没看你好,我以为你跟那些假大师一样,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人。没想到,那天让你撞了个糗,你伸手给我救了,我才知道,你这是,真功夫!”
我目光一动。
祖小虎咧嘴一乐,拿咖啡杯子跟我撞了一下说:“还有一点,就是假高人说话都留半篇儿!说的含含糊糊,神秘兮兮。真高人,要么不说,要么说了,就直截了当,一针见血。”
我抱了下拳:“高!就你这番话,我得敬你了,小虎叔。”
祖小虎摇头笑了下说:“可能跟人有关,我这人,就是喜欢肤浅,表面的东西。我最见不得假大空!有句话,怎么讲来着,白话这些理论没用,是骡子,是马,你牵出来遛遛!”
粗人有粗人的道理,祖小虎这套经验也很管用。
就这么,我跟小虎又随便扯了一会儿,完事儿,机场大喇叭喊我们这趟航班要飞了,我就和小虎一起起身准备登机喽。
飞机起灰,飞机降落。
到兰州,已经是半夜了,我和小虎站机场等了十多分钟,然后过来一个丰田商务车接我们。
上车,小虎跟开车的人,还有一个管剧务的,聊了一会儿他们戏的事儿。
然后又有道具来,说急需一批道具枪。
小虎又临时给当地人打电话,一通的求,借了一批枪。
总之,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大堆。
到了宾馆,祖小虎困的不行,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我却一丝睡意都没有,在房间呆了一会儿后,我掏手机就给胡道长打过去了。
“老胡,我到了。”
“噢,这么晚,你在哪里,先休息一下吧。”
我说:“不用休息了,你说,你在什么地方吧。”
胡道长:“我在郊区一个村子。”
我说:“你直管说地名,我马上就过去。”
胡道长:“嗯,那,好吧!”
接下来,胡道长告诉了我一个地名儿。
我记好后,直接出了酒店在门口找了辆出租车一问。谁知人家摇头,说那地方太远,太偏了,不愿意跑。
没办法,只好再找……
一共问了三辆车,最后一辆,多加一百块钱,人家这才同意拉我过去那个位于郊区的小村子。
兰州城不堵。
但即便如此,出租车足足跑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拐进了一个位于城郊的小村落。
说是村子,其实周边环境跟小县城差不多。
我去的地方是胡道长告诉我的一个小旅馆,到了门口,下车,打了一个电话。三分钟后,胡道长穿了一件老式的阿迪运动外套,推开旅馆门出来了。
“你看,这给折腾的,这都眼瞅后半夜两点了。”胡道长掏了一个三星纯黑大手机翻了一下,接着又说:“吃晚上饭没有?”
西北,天气很凉了,我搓了搓手说:“没呢。”
胡道长:“走,领你喝羊杂汤去。”
我说:“这都什么点儿了,人家能开门吗?”
胡道长:“有,那个地方,很火的,有不少兰州城里的人,专门后半夜过来喝羊杂汤。”
我听了半信半疑,就跟在胡道长身后,一路走。随后,穿过一条小胡同,再一拐,眼么前出现一个大院,院子里果然停了不少的车。此外,透过院中房屋的玻璃,可见真有许多人在屋子里坐着喝汤吃饭。
我和胡道长进屋儿,道长一打听,正好有个空出来的包房,然后我俩进去。点了一个手扒羊排,两大碗羊杂汤,外加一壶烫好的,当地酿的不知名白酒。
不大一会儿,东西上来,胡道长给我满上一杯酒说:“这次,你来了正好,我这遇到一件古怪事,想让你帮着我参谋参谋。”
我品了口酒。
酒热的温温的,很是可口。
当下,放了酒杯我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