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步入了科技信息时代,对应的一些病症,也跟古时候有很大不同了。阿生得的这个病,跟我刚出道时,在京城遇见的那个画家颇有些相似。但是,赵画家那是让人给坑的,他属于被动,接受,妄想型。而廖海生,他是不知不觉之际,就沉迷进去,转尔沦落到不可自拔的境地。
赵画家是被动的,并且那里边还有mí_yào跟着,是以,用针术,加以紫雪丹,再跟他讲一遍,他就明白了。
廖海生不同,他这个是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这个病,更麻烦一些!
另外,更重要的是,廖海生是个宅男不说,他对陌生人还有明显的抵触情绪,也就是不愿意跟人交流。
这就比较麻烦了。
如果,用一些妖法呢?用圆光……?似乎可以解决,但材料比较麻烦,挺难搞的。
思忖间,我把屋子恢复原状后,在房间里反复来回走了两三次,随之一个突破点就从脑子里冒出来了。
廖海生说他在露营的时候,遇见一个女鬼把他给上了!
这绝对是个突破口,因为按我对‘露营’的了解,以及廖海生人格的代入分析,我感觉,这个女鬼绝逼是个大活人!
也就是说,现实中真有个妹子把他给上了。
但那个妹子是谁?
她应该就是一起露营的小伙伴中的某一位!
分析到这一步,再联系阿生的八字,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当下,我悄没声儿地溜出房间,重又拐到浴室,躲到里边,掏手机出来给小白打了过去。
响四声,小白接了。
我抢在她打招呼之前先说话了:“你讲话方便吗?”
小白:“哦,等下。”
十多秒后,小白说:“我现在院子里面。”
我说:“沟通的怎么样了了?”
小白:“很不好,基本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没什么太多互动。他也不配合,眼神,也是怪怪的,一会看这儿,一会儿看那儿,总之给人感觉很不正常。”
我说:“这样,不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吗?你现在转移话题,问他跟什么人一起去露营。要具体到里面每一个人的名字,可以的话,要出参与露营人员的每个联系方式。”
小白:“嗯,好吧,我试一下。”
我说:“不要试一下,是一定要问到。多想想办法,语气方面,注意尽可能委婉一些。”
“嗯。一定问到。”
小白给了我一个肯定答复后,就结束通话,又继续心理沟通去了。
我在浴室,随便找了个干净地方,刚坐下来,想休息一会儿。手机突然就震了。
我看也没看,直接就给接了起来。
将听筒放到耳边。
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嘿兄弟!”
我知道是老莫,就笑着说:“怎么?刚通过电话没多久,又打来,是想请我吃饭吗?”
老莫笑了:“兄弟,你别说,还真是想请你吃饭。不过,不是我想请,而是另外一个人。”
我没好气说:“龙大师吗?他手上那几个钱,让他省着花吧。”
“哼!兄弟啊兄弟,不要把人看扁了,这次,我们可不一样了。这样吧,晚上七点半,浅水湾,有一场饭局,你来还是不来?”
我笑了:“浅水湾这么高档的场子,真的假的?”
老莫:“骗你,我是你养的。”
我说:“行,行,行了,不用你发誓。好吧!我去,我去不行吗?”
老莫嘿嘿一乐:“妥嘞,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晚上,到时间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老莫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我又安静地等了大约三四分钟,完事儿老莫将一个餐厅地址给我发来了。
我扫了一眼,大概记清楚了后,将这条短信删除!
又在浴室硬撑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末了听到走廊一阵脚步音,然后是开门动静,最终,我见廖先生走进了浴室。
我说:“都问过话了。”
廖先生:“嗯,都有问过了,那么接下来……”
我说:“接下来,不用做什么,对了,这一两天,阿生可能要出去一次,你不用担心!他是成年人,会控制好自已行为。”
廖先生:“啊,那是?”
我说:“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
说着话,我和廖先生从浴室出来,这就到了楼下。
看到小白,我直接问她:“我要的东西,都问出来了吗?”
小白晃了下手机。
我说:“好!”
接着我又对廖先生俩口子说:“请放心吧!最多,三天!三天后,我保证阿生的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廖先生怔了下:“不用,吃药吗?”
我摇头笑笑说:“不用,不用吃药。”
廖先生犯起糊涂:“你没有,给他治疗,也没有……”
我说:“请再放一千,一万个心!我们不是骗子,肯定会治好阿生的病,这是其一,其二,治疗,还没有开始呢!我们走吧!”
我对小白招了一下手。
小白也是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起身跟我挥手同廖家人道了一个别,然后我们来到房外,钻进车里,小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我说:“范先生,你这是治病吗?”
我笑说:“不是治病,是干嘛?”
小白:“你都没有同他沟通,你都……”
我对小白说:“心理疾病,尤其是心病,最上等的医治手段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前提下把病给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