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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欣还未舍得从美梦中醒来,就听见屋外嘈杂不断,此起彼伏的阵阵脚步声。颇有些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听到过得军人的跑操声,只是单听在声音方面,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人有病吧,大早上的扰姑奶奶清梦!”睡姿本就不雅的某人气愤的一脚蹬开被子,因有着浓浓起床气的缘故,安雨欣秀丽的小脸紧紧蹙起眉头,愤恨的瞪了房门的方向一眼,将身子又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似乎是想把屋外的噪音杜绝在被子之外。
但无奈那声音太大,就算将耳朵捂住还是能传到耳朵里。安雨欣烦躁的在床~榻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来回翻腾几次后,再次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赤着脚丫,一副小宇宙爆发的模样大踏步走到门边。
深吸一口气后,安雨欣猛地把房门打开,将心中压抑着的浓浓愤怒用跟绝传已久的狮子吼有的一拼的吼声喊道:“谁再发出一点声音来,姑奶奶就赏他三天三夜不准睡觉—觉—觉...”
话音一落,前一秒还震耳欲聋的跑操声瞬间消失,整个雨欣斋都在回荡着安雨欣方才具有足够穿透力的声音...
半响后,终于鸦雀无声,估计此时若是仔细听的话,都可以听到人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阵阵呼吸声...
安雨欣仍处在睡意朦胧的状态中满意的点了点头,优哉游哉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一脚将门踹上,半眯着眼拖着慵懒的步子回到床~上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
而此时房门外,整个雨欣斋除却被阵阵秋风吹拂得舞来舞去的树枝落叶外。其余似乎成了静止状态。
穿着宫女太监的衣服处在庭院里的人,一个个或保持着正在搬东西的动作,或保持着手握扫把清扫落叶的动作...
而庭院外整装待发模样的侍卫。契合的停下了脚下一致整齐的步伐,僵硬的维持着静止动作。甚至有些还未来得及落下步子的人,此时的一只脚还悬在半空...
半响后,有几名侍卫一脸黑线的抬头望了眼天空,确实湛蓝湛蓝的,还飘着几朵云,太阳虽未彻底发挥它温暖大地的职责,但也尽忠职守的悬挂在天空上没错啊!
今日早朝之后,高公公便传皇上旨意。取消了对雨欣斋的封禁。
就这样,在有些人还一头雾水、没搞清楚雨欣斋究竟为何封禁的情形下,这道谜一样的封禁,再次谜一样的取消了!!!
于是,愈加奠定了雨欣斋在大多数人心中,谜一样的存在...
当时这些侍卫还奇怪,明明早上便传了旨意,为何太子殿下却派人来说定要晌午再执行...如此看来,倒是都明晓了...
只是一个个又纳闷的想着:太子殿下,您既然都预料到了。为何不让执行的时间再晚些呢!他们宁愿多守半日,也不想聆听那具强大的穿透力与爆发力为一体的——女高音!
沉闷又压抑的沉寂一直维持到一袭温婉柔美的紫衣踏进庭院的那刻,天玲珑看着已经各个面上有些吃力的众人。还保持着自己滑稽的动作一动不敢动,不由的轻轻用手掩着唇轻笑出声。
轻轻柔柔犹如微微被风拂过的银铃一般好听,让每个人面上的愁容稍稍褪去了些。
彩玉看见天玲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天玲珑被彩玉好笑的模样再次逗笑了,轻声道:“好了,公子应该又睡熟了。你们现在该干什么还接着干什么,记住,发出的动静一定要一小再小。”
院内几人忙停止了静止的动作,活动开来。获释般的松了口气,继续自己的事情)但却好像比方才的动作慢了好几倍。唯恐一个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来。
天玲珑朝众人点了点头。继续走向雨欣斋外。众侍卫见到天玲珑后,均是带着敬意的微微垂首。
天玲珑看了眼面前的阵仗,好看的眉毛向上扬了扬,这皇上对于雨欣斋,倒是真舍得花费兵力,是否未免有些太高看她们两个女子了!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也不管你们要花费多少时间,请你们以去无声的状态离开。不然若是有幸得到了你们方才听到的赏赐,可没人救得了你们。”
语落,将雨欣斋的大门紧紧阖上,迈着轻悠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倒是难为了雨欣斋外的那些侍卫们,继续冥思苦想该如何“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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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欣姐,终于看到你了...可把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父皇这次真的要让你终身封禁在雨欣斋呢!真是太可恶了!”若晗泪眼汪汪的一把抱住安雨欣,控诉着对皇上的不满。
“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上官澈无奈的叹息一声,见安雨欣并无消瘦黯然的模样,也宽了心。
伴君如伴虎么?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呐...安雨欣心中微微苦笑,只是知道又如何?
此次的事,怪只怪自从喊了那声“父皇”外,她就没有再将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单单看做一朝天子。在自己的心里,那个人更多的是父亲的存在。是他让自己将这个皇宫当了家,所以当知道那些事情的那一刻,她心里对那个位置所有的敬仰、尊敬崩塌的可怕。
也许是失望吧,当你对一个人失望到极致的时候,总是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而她,竟匪夷所思到去跟天子对峙。现在想想,安雨欣竟有些觉得自己可笑。
是因为在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