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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欣盯着眼前的房门的房门足足半刻钟,就是没有迈步的意思,子晴心中了然,这太子殿下也不知怎的,自从昏迷醒来就一直刻意刁难主子,也就是太子殿下这般,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随后瞥了眼房门,微声道:“公主,要不...还是奴婢把汤药端进去吧!”
安雨欣眸光扫过手上端着的汤药,略带无奈道:“你现在还认为若是端来汤药的不是我,他还会喝吗?”
子晴有些同情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站回一旁,遂不再言语。安雨欣看着汤药轻叹了口气,若是凉了就没有药效了...随后轻轻推开房门,抬步走了进去,子晴跟在身后关了房门。
觉察到有人走进,若奕睫毛轻颤,并未睁开眼睛。安雨欣缓步走到床~榻前,轻声道:“我知道你没睡,起来喝药。”
听闻熟悉的声音,若奕睁开眸子看向一旁,随后直起身靠在床~榻上,视线落在安雨欣手中的瓷碗上,微微蹙眉,没有接过。
安雨欣伸手递出瓷碗,若奕更是紧蹙起眉偏过头,一脸厌恶的推回瓷碗,不悦道:“我已经退烧了,不用喝药。”
安雨欣打开退过来的手,没好气道:“不行,就因为这汤药,本公主付出了这么多代价,你现在一句‘退烧了,不用喝’就想打发我啊?没门。”
“有窗户也行。”若奕淡淡道。安雨欣微怔,显然没料到他会回这么句话,语气更甚不悦道:“也没有窗户。”
若奕默了几秒,又道:“有洞也行。”安雨欣重重的吐了口气,心底最后一丝耐性彻底被磨灭,一字一顿高声道:“没门没窗户也没洞,这汤药你必须喝,现在、立刻、马上,喝光它。”
若奕依旧蹙着眉,视线从汤药上收回望向安雨欣,安雨欣一愣,顿时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为什么会感觉这人望着自己的脸上竟满是无邪的希翼和哀求?
随后抬起揉了揉眼睛,却见平日清幽淡漠的黑眸此时竟像个孩子受了一般,直直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颤,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粗暴到蛮不讲理的大人在强行逼迫着撒娇的孩子吃药。
撒娇?这厮也会撒娇吗?脸色顿时满是无奈,转变了语气柔声道:“你只有乖乖喝药,身体才会快些痊愈,听话,喝药。”
话一出口,连安雨欣自己都怔了一声,若奕紧蹙着的眉稍微舒展一些,看到瓷碗中的汤药时,又紧紧蹙起来,闷声道:“很苦。”
安雨欣无语的抬头忘了眼顶棚,难得竟然见到堂堂太子爷如此这般,语气轻了些道:“桌上有蜜饯。”
若奕瞥了眼桌子的方向,顿了顿又看向瓷碗,一脸厌恶的摇了摇头,“太甜。”
安雨欣此时连把汤药泼到他脸上的想法都有了,端着瓷碗的手微微颤了颤,隐忍着怒意,这人也太难伺候了,药汤嫌苦?蜜饯嫌甜?好...很好...
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权当这家伙是耍赖不想喝药的小屁孩,对,小屁孩,怎么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呢,你说是不是...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直到颤着的手平静下来,安雨欣微微吁了口气,脸上绽出一笑,柔声道:“那这样好不好?我这里呢,还剩十余颗糖果,味道虽甜但不腻人。你要是乖乖喝药,我就给你一颗,保证所有的苦味都会消逝。”
若奕眸光轻闪,想到了什么,转而淡淡道:“你当真舍得给我?那东西不是你的宝贝吗?”
安雨欣苦笑一下,“是宝贝如何?不是宝贝又如何?反正我已经回不去了,留着那几颗糖又能怎样?无聊闲暇时用来慰以思乡之苦吗?一颗糖若是能哄的你喝药,未尝不值得。”
若奕微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淡淡笑出了声。你既那么宝贝那糖果,竟还愿用它换我喝药。是不是说明,你心里,我也比那糖果重要...
安雨欣被笑的一愣,低低的道了句,“神经病,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爱笑。”
声音很低,当足以让若奕听到,神经病?脸色顿时一黑,随后拿过面前的汤药,沉声道:“别忘记你说的话啊!”语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药汤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接着把空的瓷碗递到了安雨欣手上,紧紧皱着眉,面带苦色,伸出手,道:“糖果呢?”
安雨欣两手一摊,语气调皮道:“我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糖果不在我身上,在我睡的那间房里,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喝完了。”
若奕眸光一沉,凝目而视。安雨欣被看得有些心虚,轻咳了声,“那...你等会,我现在就去拿来...”说着忙转过身,手猛地被一道重力握住,瓷碗应声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安雨欣整个人一惊,随后身子被拽向床~榻上。
随即重力不稳,身子着落在锦被上,刚要起身,便被人一个起身压到了身下,安雨欣神色不悦,“我又没说不给你。”
门外传来子晴询问的声音,“公主,发生什么事了?”见主子进去了这么久,本还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情况,却忽然听到瓷器破碎的声响,隐隐觉得不安,问出了口。
安雨欣刚想开口,却听一道淡淡的声音抢了先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好生候在门外就是。”子晴心里一紧,悻悻的应了声“是。”
安雨欣瞪着眼睛怒视着,正对上那双清幽的黑眸,但却感觉有什么不同了,比起平日的淡漠冷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