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乔恩你也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孩子一般见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非是你一时心善,这小子已经暴死在了黑岩高地上了。年轻人没有见识,不懂进退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好了,小哥儿你也是刚来这里成为狱卒,将来大家都有仰仗你的时候,这小子就让老朽来教导教导就是,该懂的规矩,他会懂得。”
隔壁囚笼之中的那个老者打着颔首,发言说道,不知为何,在此人说话的时候,吵闹的铁狱之中鸦雀无声,那些满脸横肉满目凶光的囚徒们都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老子要干嘛,轮的到。。。你。。。来。。。”丑陋汉子的声音刚开始还十分高昂,到了最后却几近鸦雀无声,到了最后连还有的话语都憋在了胸膛里不敢发将出来。
借着牢狱走道里那昏暗的烛火,他看清了隔壁牢笼之中关押的囚徒,很是忌惮。
这个老者的存在,是这个铁狱里的一个禁忌,容不得他在他的面前撒野,那怕他是囚徒,而他是狱卒。
他,不敢。
“您忙,您忙,这个新来的小子就交给您来调教,小的这就滚,这就滚。”额头之上斗大的汗珠稀里哗啦的落下,手中拿着的水瓢和馊水桶仿佛有万斤之中,哆哆嗦嗦的从手中掉了下来,一划拉子馊水溅了他一裤脚,馊气冲天之间他连东西也不顾,如火烧屁股一般急速的跑出了昏暗的铁狱,仿佛慢一点小命就会丢在这里一般。
丑陋汉子名叫乔恩,是一个舌尖嘴滑的角色,堪称八面玲珑,对于铁狱的谣言那怕在外面也为人所熟道,其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里头的那个老鬼,一个关押了二十多年的老鬼,整个铁狱之中关押的最久,也是活的最久的家伙。
别人进了铁狱里头,要么过不了多久就被提出来丢入铁狱里头挖矿,要么在囚徒之间的争斗气压之中被戮杀。
除了这个老者之外,在铁狱里头活了最久的一个人也仅仅活过了五个年头,就猝死在了狱中。
随着身为狱卒的乔恩仓惶的跑了,铁狱之中无数的囚犯轰然大笑了起来,嘲笑着狱卒那狼狈的样子,仿佛他们才是狱卒而那个丑鬼才是囚徒一般。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就是没一点安稳,那天祸事起了,大家一起等着倒霉吧。”面带苦笑,可实际上眼底却露出对小辈的舔犊之情,老者苦哈哈的自语道。
“病老鬼您说笑了,狼堡内外上下谁能咬下你一根毫毛,老子就跟他搏命为您老报不平。”拍着自己的胸膛,刚刚对李察德挑衅的高达光头汉子马克拍着胸膛保证到。
“马克说的没错,谁敢动您老,我杨猴子一定刮了他胯下两颗卵蛋去。”远处那个猴子干一般的青年,嬉笑的应声到。
此起彼伏的叫嚣声轰然响起,数以百计的囚笼之中所关押的囚犯都在响应着,可见他们虽然都是囚徒,其中优劣善恶全都有之,可是对于这个老者的尊敬却是发自内心的。
“老人家,敢问尊姓。”浑身邋遢,可是却掩不去那一身洒脱,李察德平静的凝望着身边牢笼之中站起的老者,抱拳打了一个稽首,含蓄的问道。
“本是山野人,奈入囚笼徒,贱名罗伊德斯不足道也,老夫也就一个老死囚笼的命,少年郎,不足你如此尊道。”仿佛没睡醒一般,这个名叫罗伊德斯的老者抚了抚身上的粗麻蓑衣,半是感慨的说道。
“不管你是何人,但是以你这么一大把年龄,还能让这片囚笼之中的囚徒发自内心的尊敬,可见你有过人之处,姜还是老的辣这句古话,历来都有佐证。”摇了摇头,李察德发自内心的回到,随后问道:“还望告知,此处到底是那?”
“小子,你连这里都不知道?跟我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对面,马克十万分的好奇问道。
虽然他不喜欢正对面这嚣张的小子,可是对于这一点,他却很是疑惑。
要知道,铁狱可不是阿猫阿狗有资格关进来的。原本是狼堡西街一霸,手中的人命明暗加起来怎么着都有百来条了,落到这个境地皆因为自己没看清楚过江龙的赖皮蛇的区别,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整个势力被三两下推平了,身为头头的自己也被丢入了这里。
铁狱里头,大多数的囚徒都是如他一般的人物,在外头都算是小有声威。
“这里是铁狱,原本是用来关押职业者或者超凡者这种大人物的地方,只不过随着时日的过去,狼王陛下常年隐居不管外事,狼堡在外的势力也越发衰弱,与其它势力的斗争大多输多胜少,连带着抓来的人也良莠不齐,这里也随之用来关押这些暴徒了。”老人罗伊德斯耐心的解释道,仿佛年龄大了,想东西也慢了,想了想他又接着说道:“别看不起他们,在老夫看来,这里的小伙子都很不错,若不是时运不佳没有挖掘到生命潜能种子的话,有些职业者也许还不如他们。
小伙子,提醒你下,在这里待必须老实一点,尽量买通那些狱卒,免得在挑选奴隶的时候被选去了铁狱最下层,那地方那怕是职业者进去了也很难活过一段时日。”
说道最后,罗伊德斯的眼中明显流露出了一丝夹杂着恐惧和忌惮,以及追忆的神色,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小伙子,跟老人家我说道说道,你怎么会被丢到这里来的?”老者罗伊德斯有点好奇,看李察德的样子明显是个蛮族孩童,身体也不算很棒,浑身上下没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