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怪叫了一声,站起来桌子椅子一并带倒了,一把拽开窗户就想跑。

在殷卓雍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稳当平和的,难得有这么鸡飞狗跳的样子,他忍着笑把她揽在怀里:“故意逗你呢,你怎么这就信了?”

沈琼楼疑神疑鬼地往门外看了看,惊魂不定:“有这么巧的事儿?”她抖着嗓子道:“外面的是人是鬼?”

殷卓雍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抚:“没事的,都说了是我编出来哄你的。”他说完微微提了声调:“有什么事儿?”

外面的侍从果然是人,被晾了这么久也不敢不答话,低声道:“回王爷的话,睿王和太子知道您来了,特地递了帖子过来,说改日要来拜访您。”

殷卓雍漫不经心地唔了声:“知道了。”

沈琼楼注意力被转移:“睿王和太子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懒洋洋地道:“前天皇上派太子巡查皇庄,睿王从旁协助,比咱们早到一天。”

沈琼楼先是替太子高兴,昭睿帝终于肯给他派事做了,然后又拧了拧眉:“让太子做事便让太子好生做着,一山不容二虎,叫睿王来做什么?”

他乜了她一眼:“你倒是关心太子得紧。”

沈琼楼没留神把醋坛子打翻了,定了定神才道:“这是肯定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家里得要靠着皇后和太子,所以我自然得对太子的事儿上心一二。”

殷卓雍长哦了声,算是信了她的话:“皇上忌惮太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再说京里这两天只怕不太平。”

沈琼楼听出他话里有话,想要继续再问,他却准备宽衣解带了,他一边动手一边瞧了眼更漏,做出一副倦怠模样:“时候晚了,差不多该睡了。”

沈琼楼懵逼地看着他脱下外衣,这才反应过来:“王爷,我还在这里呢!”倒是把刚才要说的话忘了。

殷卓雍呀了声:“倒是忘了你还在。”她以为他要重新把衣裳穿上,正要点头说没关系,他就施施然地抬起手:“正好,你来帮我更衣。”

沈琼楼正要拒绝,没想到他突然凑过来,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如有星环粲然,如兰似麝的香味就洒在她脸上:“乖乖,帮我换衣裳,恩?”

她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就被扔到爪哇国去了,找不着北地道了声好。

殷卓雍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她眼前大大咧咧就抬起手:“来吧,我等着呢。”

这话配合这场景,怎么听怎么引人遐想,沈琼楼一边感慨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人都要挨一刀,一边又有点垂涎地伸爪子解他衣裳。

屋里的羊角宫灯已经燃到尽头,时不时爆个烛花,让屋里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他已经解开了直缀,里面穿着素白绸缎的中衣,修长的身条给也被映照的明明暗暗,只能从半透的光中瞧出流畅精致的线条,竟比全露了还让人神往。

灯下看美人比寻常时候还要美上三分,殷卓雍本来已经站在颜值的巅峰了,没想到还受到这种加持,沈琼楼被晃的目眩神迷。

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同样也好美色,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有贼心没贼胆。她现在起了贼心又被给了贼胆,慢慢地伸手去够他领子上的一颗盘扣,壮着胆子道:“既,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殷卓雍唇角微扬,含笑看了她一眼:“还望长史怜惜,下手轻些。”

这话较之刚才更让人浮想联翩,沈琼楼红着脸咳了声,他扣子也不知道怎么扣的,紧的解半天解不开,她手下稍稍用了点力气,就听见当一声轻响,那玉扣竟然给扯坏了掉地上。

沈琼楼尴尬地不敢抬头。

殷卓雍抬起她的下巴,方便欣赏她面红耳赤地囧态,一边说些fēng_liú话儿调弄她:“啧啧啧,长史猴急什么,头回做这事儿吗?我可等着长史垂怜的。”

他伸手也挪到她的扣子上:“要不要我教教长史怎么做?”

沈琼楼推开他的手,耳朵发麻:“你好好说话,这什么腔调啊?矫情死了。”殷卓雍平时说话也不这样啊,听得她浑身骨软肉酥,像是喝了几罐醇酒。

他倾身含住她耳朵:“瞧见你就喜不自禁。”

沈琼楼看了眼更漏,急急忙忙把他推开:“快点快点,再不弄完今晚上就睡不成了。”

她说着又伸手解他扣子,这回有经验就顺畅多了,一溜烟解到胸口,衣裳敞着露出光洁漂亮的胸膛,还有嫣红啊啊啊啊!这算脖子以下了吧?她脸臊得通红,不敢再多看,低头继续给他解扣子。

手搭到腰带上却有些犹豫,迟疑着问道:“王爷...您里头穿裤子了吧?”

这叫什么问题?殷卓雍低头斜眼看她:“穿了亵裤。”他见她姿势小心,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坏心,轻咳了一声:“我腰上怕痒,你下手轻点。”

低头一看,沈琼楼果然上套,悄悄把手伸到他腰间呵他痒,先是挠了挠,又忍不住按了按,紧实柔韧,肌肤顺滑,手感一流!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乖乖想干什么?”

沈琼楼一惊:“你不痒吗?“

他在她耳边呵了口气:“骗你的,小笨蛋。”他一手按着她的手,柔软滑腻:“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还带钓鱼执法的?沈琼楼惊了:“王爷,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他假装没听见,拉着她笑道:“晚上留在这儿睡吧,反正你应当也不敢出去了。”

沈琼楼竭力绷着面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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