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符文骤然飞出,快速形成一枚赤火神丹,朝着余人飞射而来。
赤丹火一出,此处温度陡然提升,四周的水气豁然被蒸发大半,雾气朝朝,余人飞身后退,然而他的皮肤,肌肉,几乎瞬间被烤焦。
太强了!余人心中大惊这人和那赤天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一扫右臂吞灵飞射而出,然而吞灵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赤丹火的威力,刚飞出体外,竟然掉头飞回体内。
“我去你个坑货!”见到这一幕余人骇然,金光一闪,直接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身在路基城陆川家小院。
进入陆基城余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阴阳本源开启,疯狂的修复身体,方才缓住伤势,然而此时的余人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因为就在方才自己险些被人活活烧死,这个荀紫简直太恐怖了。
余人看着城外满脸惊恐,要不是自己之前在城中留有飞雷神印记,这一次当真要被烧死了,余人看着身上恐怖,狰狞的伤口,不免喃喃道:“看来今后不能随便出城了。”
瀑布处,余人消失,荀紫收回赤丹,神色颇为疑惑的打量四周,她自然不知余人施展什么手段逃脱,朱唇微启嗤笑道:“这余人,果然是奇特呢!”
过了有一会,雾气渐散,荀紫漫漫的倒在水中,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温凉之意,用手荡起一阵阵波纹,红色的罗杉在水中随bō_bō荡漾,雾气中躺在水中的荀紫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花花花落尽,水水水断流。
情情情未了,人人人见老。
痴痴痴不停,忘忘忘不了。
再不见君长歌剑舞。
再不见明月有圆时。
叹问一声,好不好。
不好,不好。
凄凉凉,
惨兮兮。
早已,不知如今何期,何时了。
那荀紫躺在雾气昭昭的水中,犹如一枚红色的浮萍飘飘荡荡,眼中记忆闪过,岁月缓缓流淌……凄凄惨惨,寂寂寥寥。
余人的身体在阴阳本源耗尽的情况下方才恢复十之七八,想起方才一幕,那荀紫可以释放蓝色的符文,那代表着她是灵变境的修士,这灵变境比之灵主境不知强上多少倍,当真恐怖,若在遇见灵变境还是要敬而远之的。
“奶奶!”正在这时满身是血的陆川狂奔着跑了回来,目光时不时朝着身后看去,他进了院落,来不及和余人细说,忙道:“奶奶我们走,快走。”
余人看到陆川神色慌张再见其浑身是血怕是惹了什么麻烦。
陆川奶奶一边毫不慌乱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杀人,我杀人街长的儿子陆白鸣。”陆川说道,此时已经全身是汗。
“杀人?”陆川奶奶微微凝目,神色中有种泰然自若的意思。
正在这时院门被人踢得粉碎,一个锦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喝道:“谁是陆川。”
“我是,和其他人没关系。”看到来人,陆川心已经凉了半截,这位锦服中年人就是总街长陆奎,也就是陆白鸣的父亲了。陆基城九名街长,一位总街长,区长之下权利颇大。
此时不少街坊都挤在小巷里看热闹,那肥头大耳的包子铺老板,不免八卦道:“小陆川和总街长的儿子打架,陆川失手杀了陆白鸣……我亲眼所见。”
“天啊,我看这陆川怕是没命活过今天。”闻言,四周的群众纷纷开口。
“陆川!而今就杀了你为我儿偿命!”陆奎叱喝一声,忽然黑色的灵力喷涌而出,直取陆川咽喉,黑色灵力自是代表着灵使境修为,以陆川的实力自然不能相抗。眼看陆川就要血溅三尺。
啪的一声,一只手将陆奎的手臂攥住,竟然无法挪动分毫,陆奎扭头看去,正是方才坐在院落里的年轻人二十多岁,并无神异之处,只是这手劲之大骇人听闻。
陆奎挣脱铁钳般的手向后闪退站定道:“你是何人。”
“余人!”余人缓缓开口。
“你要救这臭小子?”
“如何?”余人淡然道。
“你可知道,袒护杀人者与杀人同罪?”
“如何?”余人不置可否道。
“你问我如何?”陆奎脸上怒意翻腾。
“傻大个,那可是陆基城的总街长,为了陆川那混小子不值当。”包子铺老板喊道。
“唉,真是不知者无畏,干嘛要送死呢?”
“恩公,您助我甚多,实在不想拖累恩公,今天我犯下大错,逃是不可能了,但求我死后,恩公可以帮我照看奶奶,小川我来世在报答您的恩情。”
“好。”余人点了点头,看着陆川又道:“下辈子报答我的恩情,怕是没什么边际的事情,我这个人比较实际,之前也算教过你些技艺,你不如拜我为师吧!”
“这……”陆川抬头看着余人见其不似开玩笑,只是颇不解干嘛让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拜他为师。
“小川,你就拜吧!”这是奶奶提醒道。
陆川微微思量,在瀑布时也受余人指点,方才修为精进,叫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只见扣了三个响头道:“弟子陆川拜见师父,若有来生再报大恩!”
说着陆川站起身就要去领死,却被余人一把拦住,余人看着陆川道:“即是我的徒弟,这天地就没人能碰的了你,也没人敢碰你。”
“可是!”陆川一愣茫然,知道身侧奶奶将其拉走。
“呵!”包子铺老板冷笑一声,道:“这个牛吹的过分了啊,你多大能耐啊,还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