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孔宝愣了愣神,面有难色。
楚枫看到了孔宝为难的样子,微微沉着脸色道,“孔大人,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大人吩咐,下官哪有违背的道理。”这孔宝还是很畏惧李家人的。
毕竟这李家人在这达州城可是一手遮天,连他这个县令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更畏惧面前这位京都卫大人,所以只得连连点头。
楚枫看着孔宝已然答应,这才有些释然。
“好了,本官今日来就交代你这些事情,孔大人你可要好自为之哦!”楚枫道。
“大人慢走,下官送大人。”孔宝站起身来恭敬道。
楚枫也站起来,被这孔宝送到了府门外。
离开了县衙,楚枫这一路回到了清月楼。
…………
“信儿,信儿……”李府的卧房之中,李之信扶在床榻前,担忧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李之信。
如今的李之信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浑身上下用白巾布子包着,裹得像是个粽子似的。
那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有些想笑。
“爹……可恶……”此时的李之信是有苦讲不出,他只有挣扎着想要言语,却结巴地连自己想讲得话也吐不出来。
李善看着自己的儿子李之信,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让他李家绝后了。
“信儿,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告诉爹,爹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李善看到自己的儿子李之信卧床不起,咬牙切齿道。
“是那姓楚……”李之信语气颤抖地道。
“姓楚的?”李善皱了皱眉头,这个姓楚的会是谁呢!
就算他把脑袋想破也不知这个姓楚的是谁。
可是如今自己的儿子一时语塞,已经讲不出话来了。
李善只有咬牙切齿唤来一个家奴道,“来啊!”
“老爷。”一个家奴走上前来,凑到李善面前说道。
“你下去按照吩咐,查查少爷口中所说的这个姓楚的到底是谁?”李善对着凑上来的家奴吩咐道。
“是,老爷。”家奴点点头道。
稍后家奴退了下去。
不过这家奴刚刚退了下去,一个上了些年岁的妇人便走了进来,大概年纪有五旬左右的样子。
“信儿,你怎么了?我的信儿。”这妇人到了房中,已经眼泪唰唰地流下来,一股脑地往李之信的身上扑了去。
可是李之信如今躺在床榻上,只是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乐动静,静静地躺在那里。
“信儿这是怎么了?夫君,是谁把信儿伤成这样的。”妇人哭成了泪人,对着自己的夫君李善问道。
李善心中有气,看到自家夫人来到此处,上来就是哭天抹泪,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对那妇人道,“娘子,咱家今日辰时带着几个家奴上了集市,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过为夫已命人去查这人了。”
“夫君,信儿不会一直这样躺着吧!我的信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妇人哭成了泪人,似乎已经失态。
这李之信可是她唯一的骨肉,如果李之信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不会的,娘子放心,你夫君我会请这达州城中最好的郎中给信儿治病,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把信儿医治好,娘子放心吧!”李善皱着眉头,肯定地说道。
“信儿,你可要挺住,不要丢下为娘和你爹。”妇人趴在李之信一边说着,一边嘤嘤的哭泣。
…………
到了夜里,夜幕将天际笼罩,整个清月楼中灯火通明。
楚枫正站在窗前,欣赏着天际里的月光。
雅兴正浓。
只不过这雅兴却被突然其来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快去让你们老板滚出来,不然老子砸了你们这清月楼。”一个莽汉带着数名男子从外边大咧咧走进来,闯进酒楼,便是一阵咆哮。
似乎要把这酒楼的房顶给揭下来。
“几位爷消消气,有事好商量别动这么大肝火。”一个青衣小厮看到这几位莽汉凶神恶煞地走进来,吓得面色惨白,不过为了不让这几位大动肝火,只能勉强挤出笑容道。
“快点把你家老板找出来,要快。”这莽汉男子双手背在后边,铁青着脸色道。
“是,是,小的这就前去。”小厮看到莽汉不好的脸色,不敢多言,赶紧点点头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小厮带着清月楼的老板田青走了过来。
这田青看到面前的莽汉,脸上露出了笑容,抱起双拳对着那莽汉行礼道,“这位兄台来到清月楼,不知找在下有何事啊?”
“田老板,我是李家府上的管事,今日来找田老板有些事情要问。”莽汉道。
“这位兄台不必拘束,我田某人是个豁达之人,兄台有事便问来就是了。”田青笑道。
他有些莫名,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子不知所谓何事。
“我来问你,我家公子李之信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是何人所为?是不是因你们清月楼的姑娘,周小花,周小姐所起。”莽汉铁青着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言语之中充满了质问。
“什么李公子受伤了?”田青听了这莽汉言语,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过他听到李家的公子李之信受了伤,却是骇然道。
这李之信之前来过清月楼,可是却没受伤啊!这是怎么回事。
田青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