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身穿黑色西装,腰间有明显鼓胀的男人正围在一起逼问酒店前台,前台小姐恐惧中带着焦急的解释着什么,但是无济于事。一个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伸手薅过前台小姐的衣领,将她的脑袋摁在前台上,右手掏出手枪抵着她的脑袋,包括酒店保安在内,没有人敢去制止,大厅里所有人都目不斜视,甚至连报警的都没有。
库利阿坎的嚣张可见一斑。
虽然距离很远,但因为场面安静,聂远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最后一次,现在,立刻,告诉我那一男一女在哪个房间,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前台小姐哭泣道:“抱歉,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如果说出来...”
黑衣人毫不客气的打断:“我不想知道如果说出来你会怎么样,但我能肯定,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你和你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们是哈尔先生要求抓住的人。”
另一个黑衣人绕过前台走到其中,淫笑着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前台小姐显然很痛苦,但她甚至连惨叫都不敢,只能战战兢兢的将聂远和梅丽莎的房间号说出。
聂远确定自己从没有听过哈尔这个名字,但他没有时间再去看,因为酒店前台有一层的监控显示屏。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示意梅丽莎跟上他,然后快步向后门走去。
第二个黑衣人偶然前撇过监控屏幕看到了聂远和梅丽莎的身影,他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哈尔要求抓住的两人,但他不敢有纰漏,哈尔的残暴不仅仅是对外,对内也同样如此。
出于谨慎,他放开了前台小姐打了个呼哨奔向安全出口。
聂远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哪怕成为进化者,但他内心里依然还留存有还是普通人时对黑帮的恐惧,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暴露了,可是这该死的酒店居然锁上了后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聂远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门锁上,凭感觉制造最轻微但是足够炸碎门锁的爆炸,两次之后终于成功,他头也不回的拉着已经忍不住手掌无意识张合准备凝聚能量剑的梅丽莎夺路而逃。
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掏枪朝着两人的方向连续射击,口中高呼道:“我发现他们了!他们从后门跑了,抓住他们,通知前门的伙计!”
聂远甚至能感觉到子弹擦身而过的风声和热度,这些人渣根本不在乎人命,他们是真的敢杀死自己!
两人拐入一个肮脏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箱,垃圾箱背后是一堵上面挂着铁丝网的围墙,他低吼一声:“跑,离开这里!”之后全速向围墙方向奔去。
梅丽莎紧随其后,两人十余倍于正常人的身体素质爆发之下展现恐怖的奔跑速度,如果参加奥运会,绝对能够轻松夺冠。
抵达尽头的时候,聂远一把拉住了梅丽莎的手,猛的用力将她朝上甩去,自己则是屈膝,伴随着脚下两声爆炸冲天而起,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身后袭来的弹幕。
聂远和梅丽莎一阵飞檐走壁之后落入了一条不知名的窄巷当中,视野的前方就是起义者大道的正街,那里是墨东哥军警分布最密集的地带,只要能逃到街面上,聂远觉得库利阿坎的人总会有所顾忌,可是现实总不会尽如人意,还没等他们跑出,一辆面包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上横停在巷子出口处,车门拉开之后一群帮派分子冲出,手中拎着冲锋枪朝着两人逼近。
起义者大道纵贯南北,全长二十五公里,是墨东哥城最著名最繁华的街道,然而即使是在这里,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背后,依然有着繁多的肮脏巷弄,以及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的丑陋犯罪。
就在这条巷子里,刚刚有几个小混混正围在一个拉丁裔女孩的身边,抢劫或是抢劫带着强健,女孩的尖叫呼救声传出很远,但是没有人理会,没有人伸出援手,他们并不害怕有可能就在不远处的警察,可现在,在帮派分子的前方,他们却屁滚尿流,瘫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怯懦的连之前在他们手中挣扎的女孩儿都不如。
哒哒哒哒!
冲锋枪毫不犹豫的向着两人身前扫射,水泥地面石子飞溅,流弹肆意穿梭,几个小混混连通女孩儿一起顷刻之间倒入血泊之中,可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就好像随手杀死了几只蚂蚁。
聂远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从前他只从新闻里见过这种事情,可是现在,当这种随意扫射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聂远双目赤红,剧烈的呼吸着,身旁的梅丽莎也同样是如此,这是人命,杀人的同样也是人类,他们凭什么,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
面包车上下来的十二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冲锋枪,再加上气喘吁吁从一边赶来的之前的五个,共计十七个帮派分子将巷子前方的出口堵的严严实实,他们缓缓向前逼近,路过之时将那几个躺地尚有哀嚎的人们随意踢开。
“伙计们,如果你们不想被射成筛子的话,就立刻抱头,蹲下。”一名帮派分子将墨镜掀到头顶,手中冲锋枪对着两人的身体比划了一遍,接着枪口点了点地面说道,“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我会害怕的,我一害怕,就会走火。”
梅丽莎愤怒的想要质问些什么,聂远一把搂住她的腰,脚下发出轰鸣跃起,来不及看清方向,随便朝着后方巷子逃去,这是一群人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