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撇过脸去瞄了一眼,看着自己那鸭子不像鸭子,麻雀不像麻雀的鸳鸯,再看看弘历那栩栩如生的鸳鸯,自己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怎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吧?还非得强求别人不笑,你这画啊!本王得找人给裱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一定豁然开朗。”弘历拿着虞兰的画一边看着,一边一本正经的说到。
“王爷,你怎么这样啊!快还给妾身,妾身把它毁了。”虞兰追在弘历身后,想从他手中夺回画。
弘历哪肯,他把画举得高高的,两人在屋里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此时的两人倒是像两个天真的孩童。弘历完全没了王爷该有的架子,两人嬉笑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连门外守门的陈公公也听得见。
“王爷,你还给妾身,王爷,王爷……”虞兰一直追喊着。
“你来呀!你能追上本王,本王就还给你,来呀……”弘历围着桌子转圈,对这简单的游戏乐此不彼。
两人正玩得开心,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弘历闻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虞兰没有来得及反应,扑进了弘历的怀里。
这煽情的一幕,被冲进来的樱柔看在了眼里。看到樱柔进来,虞兰赶紧站稳脚跟,从弘历怀里退出来。
樱柔怒火中烧,张大着嘴准备抱怨一番,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弘历的训斥给挡了回来。
“福晋你怎么来了,怎么不通报就直接闯进来?”弘历收起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对着樱柔训斥到。心里还真心有些不悦,有些抱怨她扫了兴的意思。
“以前在府里何时有过要通报的,王爷这是怪妾身撞破了你和虞兰妹妹的好事吗?”樱柔理直气壮的回到,心中虽强烈的不满,但又不好当着弘历的面掀开自己伪善的面目。
“福晋你误会了,妹妹只是陪王爷作画而已。”虞兰看樱柔那般不悦,慌忙上前解释。
弘历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扶起虞兰的头,一口亲在虞兰的嘴上,“本王就是和虞兰纵情酒色了,那又怎样?”弘历倒不是真的想宠着虞兰,而是想借助虞兰,磨磨樱柔的锐气。
“王爷,这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处理朝政,却沉迷于男女之事,你对得起皇额娘的重托吗?难道你还想做商纣王一样的昏君吗?”樱柔气得有些忘了自己的本分,开始出言不逊。
弘历本想让她知难而退,好好回去反省反省,韬光养晦,休养生息,以便以后能母仪天下,毕竟自己若登基,她顺理成章就是皇后。没想到她却如此不知进退,竟然教训起自己来。
“啪!”
弘历一个耳光给樱柔飞了过去,他最不愿听到昏君二字,没想到自己的福晋却轻易的将这顶帽子扣到了他头上,他怎么还能忍得住。
“王爷……”虞兰大叫出来,本欲阻止他,可说时迟那时快,耳光还是稳稳的落在了樱柔脸上。
“好好回去反省反省,这正福晋的位置,你若不想坐,有的是人想坐,本王不需要只知道拈酸吃醋,毫无半点睿智的福晋。”弘历说完,无情的转过身去。
虞兰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樱柔瞪了一眼虞兰,捂着火辣辣的脸,含着泪跑了出去,被吓得不轻的谨秋也跟着跑了出去。
见樱柔走开,虞兰才小声向弘历说着,“王爷,都是妾身的错,让福晋误会了。”
弘历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刚刚还黑得像包公一样,现在却忽的变成了笑面佛。
“你哪来的错?是樱柔自己不懂得分寸。”弘历兴许是乏了,走到榻上坐下。
“王爷,君王心里有真爱吗?”虞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弘历这样的话。
弘历喝了口桌上的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只能说身不由己。”
看着弘历沉重的表情,虞兰不忍心再往下问,一路陪伴橙溪走到今天的她,心里早已明白,弘历对她有没有真爱,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她现在担心的是怕步橙溪的后尘。以前是看着橙溪被别人算计,尔虞我诈,计谋层出不穷。如今从今天这一幕看来,怕是要亲身体会一番橙溪的过往了。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牵挂的,倒是可放开手脚来迎战。可转念一想,这条命是橙溪牺牲了所有,才为她换来的,不为别的,就为橙溪,她也应该在弘历身边争得一席之地,为橙溪保驾护航。
“那好,妾身明白王爷的意思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虞兰说着说着,趁弘历不备,从他手中夺回了自己的画,一本正经的看着画说,“管它鸭子还是鸳鸯,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
“没想到本王的侧福晋,如此博学多才,是本王捡了大便宜吗?”弘历一脸诡笑,不怀好意的向虞兰靠近。
看着弘历如此猥琐的表情,虞兰有些不知所措,“王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既然捡了个便宜,不占便宜,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弘历扑到虞兰身边,将她抱起往里屋走去。
樱柔气急败坏的回到永和宫,拍桌子瞪眼,把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谨秋吓得两腿直抖。
樱柔见状,一脚踢到她腿上,“没用的东西,你抖什么抖,同样是伺候人的丫鬟,你看那虞兰,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你呢?几句重话就能把你吓尿,你有点出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