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小心的。”王巨的手下季讲不打自招,说道:“另一个兄弟那边,我也会叫他小心。”
项猷的眼中闪过异样光芒,点了点头,然后才又问道:“你们在颜集亭等我这么多天,到底是什么事?快说,我在这里耽搁久了,怕我的兄弟们会起疑心。”
见时间紧急,王巨也没多想,马上就掏出了一个粗瓷小瓶,递给项猷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让你想办法,往项康小竖子吃的饭里,或者喝的水里,放一点这里面的东西。”
“你们叫我给项康下毒?”项猷的吃惊不是作伪,而是真的惊讶于单右尉的狠毒,万没想到单右尉会让自己亲自动手干掉项康。
“放心,就算事发了,你家的那些兄弟,也只会怀疑是我们干的,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王巨狞笑说道:“还有,我家老爷说了,事成之后,他给你五十金,帮你娶虞家那个小妹。”
有些颤抖的接过了粗瓷小瓶,项猷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交代?如果没有的话,我可就先走了。”
“没了。”王巨笑笑,说道:“尽快动手,等你的好消息。”
项猷点了点头,稍微退后了几步,然后突然提高了声音,直接大声喊道:“可以了,物证已经拿到手了,可以动手拿人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巨等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匹夫,受死!”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然后还没等王巨等人回过神来,两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从他们头顶的树叶茂密处跃下,还身在半空就双双凌空飞踢,分别踢中措手不及的王巨和季讲,将二人一个踢得仰面摔倒,一个踢得侧翻倒地。而再接着,项家子弟中身手最好的项庄和项冠两兄弟,也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的突然出现在了王巨等人的面前。
“快冲!冲进去全部抓住!”
脚步声和叫喊声同时从林外传来,此前不知所踪的项家子弟也如同神兵天降一般,提着刀剑突然从树林外冲了进来,叫嚷着冲向王巨等人。王巨一见大惊,赶紧跳起来就往外跑,“快跑!”
“那里跑?!”项庄也是飞起一脚,正好踹在王巨脊背上,幸得王巨还算有点武艺,即便被踹了一个趔趄,也及时用手往地上一扶,强撑着没有摔倒,跌跌撞撞的往前疾冲,项庄拔剑紧追,红着眼睛往王巨身上接连招呼,也很快就一剑刺中了王巨的后肩。
另一边,项冠也盯上了那个自己承认放箭的季讲,接连两次把他踹倒,继而一剑刺在他的腿上,把大腿直接刺穿,断了他的逃命念想。王巨的另一个手下拔剑试图解救季讲,也被项猷举剑接住,乒乒乓乓的厮杀在了一起,期间多少有点悔罪之意的项猷还拼着自己受伤,也是一剑刺中王巨那个手下,同样将他刺伤。
稍微耽搁间,其他的项家子弟已然冲到了近前,三三两两的或是给项冠帮忙拿人,或是帮项猷对付敌人,人高马大的项声还仗着自己的脚快步宽,大步追上了王巨和项庄,帮着项庄拦住了王巨。王巨无奈,只能是咆哮着拔刀拼命,然而王巨的武艺虽然还算不错,却又如何打得过项家子弟中的两大精英项庄和项声的联手夹击,交手不过五六个回合,就被项庄一剑刺穿了右手,手中铁刀落地,旁边项声乘机掉转剑柄,一剑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砸得后脑鲜血飞溅不说,还让他的脑袋一晕眼前发黑,项庄乘机又是一个扫堂腿,就把他给扫翻在了地上,用脚紧紧踩住。
这时,以多打少的项家子弟已经把王巨的另一个手下的铜剑挑飞,用刀剑逼得他跪地投降,被项冠刺穿了大腿的季讲更是早已被双手反抄绑上,单右尉的三个家人也因此全部被项家子弟拿下,无一脱逃。
“项猷,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王巨挣扎着咆哮道:“敢当叛徒,别忘了,你的亲笔简牍还在我们家老爷手里,你出卖你兄弟,你这个无耻小人!”
“闭上你的狗嘴!”项庄一脚踢在王巨的嘴巴上,直接踢飞了王巨的一颗牙齿,然后才狞笑说道:“匹夫,实话告诉你吧,项猷去和你们联系,是我家项康兄弟亲自布置的安排,目的就是要拿到你们试图暗杀他的铁证!聪明的话,到了我们下相县寺,就给我老实招供,把你家主子的罪行全部招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项猷去凌县,也是项康小竖子的安排?”王巨有些目瞪口呆,说什么也没想到那天通过重重考验才勉强获得单右尉暂时信任的项猷,竟然也是项康派去的反间。而回过神来后,王巨又赶紧大吼道:“放开我!我是凌县的人,你们不是官差,有什么资格抓我?”
“很快就有了。”项庄笑笑,喝道:“快,全部捆上,堵上他们的嘴,带他们回侍岭亭。”
按照项庄的吩咐,项家子弟赶紧拿出了此前暗藏在身上的绳索,把王巨等三人双手双脚捆了,又用袜子把他们的嘴巴堵上,然后项庄、项冠和项悍等大个子一个扛上一人,带上他们就匆匆往来路返回。路上的过往行人见了大惊,虽不敢直接阻拦凶神恶煞的项家子弟,却赶紧去向颜集亭的亭舍报案不提。
一场你追我赶的赛跑随之展开,收到报案后,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情况,但多少知道一些内情的颜集亭亭长和求盗张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