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开始提问了。是的,郑福先生和太大很清楚地记得为那份遗嘱做过见证人。郑福还按吩咐到附近的镇上去,买了两份信纸。
“两份?”小鱼儿敏锐地问道。
“是的,是的。我想是为了安全起见吧。万一他把哪张给用坏了——可以肯定的是,后来他真的写坏了一张。我们在一份遗嘱上签了名——”
“那是在什么时候?”
郑福挠了挠头。但他的妻子比他反应得更快:“啊,确切他说,是巳时,我刚刚把茶叶放进茶壶。你不记得了吗?我们重新回到厨房里的时候,它们都被煮开得从炉子上溢出来,弄得到处都是了。”
“后来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又被叫去了。‘我给搞错了,不得不撕了重来。这得麻烦你们再签一次名。’于是,我们就照办了。之后,主人给了我们每人一份数目很可观的钱。
‘在我的遗嘱中,我什么也没留给你们,但只要我活着,你们每年都可得到这样一笔钱作为储备金。’他的确这样做了”
小鱼儿想了想:“你们在签了第二次名之后。罗先生又做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出去到村里和商人结账了。”
这好像是没什么帮助,小鱼儿又试着从另外的角度谈这个问题。
他拿出了书桌上的那把钥匙:“这上面是你们主人写的字吗?”
可以想得到,但过了一会儿郑福才答道:“是的,先生。这是我们主人写的。”
“他在撒谎。”小鱼儿心里想,“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的主人让别人进来过吗?——在过去的三年里,有没有主人进过这间房子?”
“没有,先生。”
“有没有客人来?”
“只有罗小姐。”
“什么样的陌生人都没进来过吗?”
“是的,先生。”
“你忘了那些做工的人?”他的妻子提醒说。
“做工的人?”小鱼儿转过头来问她,“做什么工?”
这个女人解释说,大约在两年半前。罗先生叫来了一些短工对这房子进行一些维修,她搞不清具体是修什么。她的看法似乎是:整个维修都是他主人一时突发的古怪念头,其 实完全没有必要,那些修房子的人在书房里做了一段时间,但究竟做的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在修葺期间。他们的主人始终不让他们俩走进那个房间。不幸的是,他们现在谁也记不清受雇来那些短工的名字,只记得是在镇上请的。”
“我们有进展了,小玲。”当郑福夫妇离开房间后,小鱼儿搓着他的手说。“很明显,他立了第二份遗嘱,然后,就从短工修葺的时候,把它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与其浪费时间撬开地板,掏空墙壁,我们还不如去找一下这些短工。”
还好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虽然费了一点儿周折,小鱼儿就得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情况,他找到了曾经受雇于罗先生的那些短工,他们长年在镇子上,像后世那种在一墙根下坐下,写着什么都会做让人请雇。
找到那两个短工,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在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零琐活计中,他们记得他们橇开了那个墙壁的一块砖,把墙壁挖空做了一个洞,然后将那块砖又装了回去。当时做得非常仔细,所以几乎看不出来那砖与壁的接缝。那是件相当难做的活计,那个老先生非常挑剔。向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叫金刚,他是个身材魁梧,长着花白胡须,看上去有点聪明的家伙。
小鱼儿返回“庄园”,情绪高涨,赶忙打开书房的门,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况,实施我们的行动。在砖上看不出任何重新动过的痕迹。但是当我们仔细地按照那工人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搬掉一块砖的时候,一个深洞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小鱼儿迫不急待地将手伸进去,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愕不已,转而变得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