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一片虚言,那妇人认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改变,衣冠中qín_shòu。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
包大人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包大人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官初任江都,最恼棍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棍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官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
周顺见问,心慌意乱,张口结舌。包大人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
众役便排刑具。周顺见追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
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包大人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
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王自臣道:“老师父,当家师,我是多年邻居,你自说昨晚山门挂人头的,今往那里去了,你说实话。”
包大人听了大喝道:“贼子!上堂混闹。自有本官裁处,你先下去!”
王自臣随即下堂。包大人说道:“女僧你不必害怕,这事依本官想来,你若欺心,庵中把人害死,岂肯将头反挂在山门?必是你早晨开门,看见了心中害怕,藏起来也有的。”
尼姑一听,心中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