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观看此人,身穿亮红色锦绣官袍,上绣对称盘旋飞翔雕纹团花,头戴通天冠,尽数北珠卷结于上,前有金石镶玉为饰,腰系金玉带,脚蹬一双红衬黑革履。这身行头,少说也值穷人家半辈子的生活费。
再望脸上看,小鱼儿顿时一惊——见此人,剑眉斜飞,明眸皓齿,面似满月,耳若元宝,满面的fēng_liú倜傥,全身的珠光宝气,只是眉宇间,充斥着轻浮不屑,傲气层层,正是: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
就听秦香莲一旁愤然道:“香莲当然认识此人,此人就是香莲的丈夫——陈世美!”
陈世美一听,立即高声大喝:“大胆,谁是你丈夫?分明是一刁妇!”
秦香莲顿时气结:“陈世美,你……”
秦香莲的那一对儿女一听,更是激动,双双扑到陈世美脚边,哭喊道:“爹爹、爹爹,你为什么不认我们了?”
陈世美一见此景,更是怒从心来,突然窜起身,伸手将两个孩童拎起,甩到一旁,叫道:“大胆,本宫怎会有你等孽种?!”
两个孩童被摔的不轻,一时无法起身,爬在地上低低哭泣不止,秦香莲护住子女,面色悲愤。
“啪”
就听堂上惊堂木一声惊响,包大人大喝一声:“陈世美,你要是再目无王法、咆哮公堂,本府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陈世美一听,冷哼一声,步到靠椅前,悠然坐下。挑眉道:“本宫是当朝驸马,你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能拿本宫如何?”
包大人怒道:“就算你是当朝驸马,如今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
陈世美冷笑道:“包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宫犯罪,那得有证据,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刁妇来攀扯就能算数的。”
“好!”包大人道:“本府就给你一个证据!”
说罢,示意下首衙役将木盘中的钢刀呈到陈世美的座前。
陈世美一见盘中钢刀,不由微微眯眼,冷笑渐浓。道:“包大人,你给本宫看一把破刀做什么?”
包大人道:“这把钢刀就是你派韩琪杀妻灭子的物证!”
“包大人何出此言,本宫不解。”
“陈世美,你可看清楚了,那钢刀上可有你驸马府的印记!”
包大人此言一出。就见那陈世美双手微微收紧,脸上冷笑渐凝,眉间隐隐透出煞气:“包大人,莫说本宫不认识韩琪此人,就算认识,包大人可敢叫那韩琪和本宫当面对质?”
包大人微微一顿:“那韩琪不忍杀害秦香莲母子,已然自尽身亡。”
陈世美一听,冷笑数声道:“那个韩琪既然已死。死无对证,包大人怎可一口咬定韩琪是奉本宫之命前去杀人?!”
陈世美此句话,说得是义正词严。不由让包大人一滞。
“嘿”忽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众人齐齐的看向那声音来源处。
只见小鱼儿脸色挂着邪邪的微笑,这陈世美能当状元,又能俘获公主的芳心本身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对付这种人的确废些脑细胞。
开封府尹包大人知道自己手下这小鱼儿非常人,行非常事,道:“小鱼儿。你有和意见?”
小鱼儿立即禀报道:“大人,咱们还有人证啊。”
“人证?”包大人及陈世美都是一愣。陈世美暗忖:人证不都死了吗?
问道:“是何人证?”
“就是展护卫啊!”
陈世美此时才意识到大堂之上还有展昭这号人物,急忙转头观望。手提长剑,在宋朝这武人的地位相当低,作为状元的他,不由挑眉冷笑。
“展护卫,本府问你,你是何处遇到秦香莲母子的?”包大人问道。
展昭回道:“回大人,在下是在蔡州城郊的关帝庙里遇到秦香莲母子的。”
“那时,关帝庙里是否只有你和秦香莲母子?”
“回大人,不是。”
“还有何人?”
“还有一个叫韩琪的大汉。”
“那韩琪在庙中做什么?”
“回大人,韩琪在关帝庙里拿着一把钢刀要杀秦香莲母子。”
陈世美一听,韩琦的武功也是一流高手,老弱幼儿怎么可能失手,厉声道:“大胆展昭,既然韩琪要杀尔等,为何你们如今还能毫发无伤?定是你信口胡说。”
展昭高声道:“回大人,在下并未胡说,那韩琪自称是奉当朝驸马陈世美之命,前来杀害秦香莲母子三人,但韩琪乃是义士,自然知道礼仪廉耻、三纲五常,当他得知秦香莲乃是驸马爷的元配发妻,便收起杀心,但又恐无法对驸马交差,因此自尽,留下一把钢刀,望能作为状告驸马的凭证。大人,在下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这一席话,说得是满堂皆惊,众人无不惊讶,对这堂下的展昭顿时刮目相看。
包大人也是暗暗点头。
展昭这番供词,条理分明,出口成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一一道出,既说明了陈世美主使之实,又道明了秦香莲的身份,其中明褒韩琪,暗贬驸马,供词之尾,立誓为证,令人不得不信。
他人哪里知道,这套完美供词,可是小鱼儿教给他的。剽窃了众多八点档电视剧百家之长、费尽心血拼凑而成,自然是气势磅礴,可圈可点。
众人心里明白,那陈世美也非蠢才,一语听罢,立时心里明了,顿时对展昭心生憎恶。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高喝道:“陈世美,你可还有话说?”
陈世美坐在椅上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