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将令牌还给了李天,叹了口气,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
“嗯!”李天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那我就把他们的收掉全部砍掉,内力废掉,然后养他们一辈子。”
“那你还不如杀了他们算了。”陆小凤双目带着怒气盯着李天,怒喝道。
对于江湖人士来说,手脚断了,内功被废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天却是呵呵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这样做的,我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想要看看你那张愤怒的表情罢了。”
陆小凤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你说这话,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一半一半。”李天微笑的表情消失,双目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刺在陆小凤身上,看都后者汗毛竖立之时,方才说道:“如果他们听话的话,我也不会亏待他们。但要是他们真的不听我的话,那么他们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这一次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没有说话,花满楼不说话倒是能够理解,但一直叽叽喳喳的陆小凤都不说话,的确让人觉得奇怪。
陆小凤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霍青天是死在李天的手里,但是他做的那一切,死的并不冤枉。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来找李天报仇,根本就是找死。
加上现在的李天,并没有去找天禽门的麻烦,要是天禽门的人,真的不知死活要和李天开战的话,根据陆小凤对李天的了解,恐怕消失的就不只是天禽门了,
他现在是想阻拦天禽门的人也不行,想阻拦李天,更不可能,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此,花满楼也是一样,所以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
数日后,夜晚。
李天走在自家附近的大街上,明明是晚上,但这里有个穿着长袍戴着小帽的老人,搬了张凳子,悠闲的坐在外面的小摊边上抽旱烟。
而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院子外面有个人走了进来,竟是个卖肉包子的小贩,如此夜晚,他难道还想到这里来做生意?
李天忽然道:“你的肉包子卖不卖?”
小贩道:“只要有钱,当然卖。”
李天笑道:“多少钱一个?”
小贩道:“一万两银子一个。”
“那就算了!”李天忽然转身走开了,在他的眼中,甚至连一丝好奇都没有。
李天刚刚走出没几步,又见到一个满身酸气的穷秀才,但是李天的脸上,却连一丝诧异的神色都美哦有出现,仿佛是早有意料的。
那个满身酸气的秀才背负着双手,一面吟着诗,一面做着对,施施然的走进了院子,向那卖包子的笑道:“今天你又毒死了几个人。”
小贩道:“我这包子只有狗吃了才会被毒死,毒不死人的,不但毒不死人,还能治病,不信你试试?”
秀才道:“治什么病?”
小贩道:“饿病。”他抛了个包子过去,秀才一口吃了下去,摸着肚子笑道:“还真能治病。”
忽听墙外一人道:“这病我也有,而且病得厉害,快多弄几个包子来,给我也治上一治。”
小贩道:“行。”
他又拿起个包子往墙头一抛,墙头就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只见他一张嘴,正巧咬住了这个包子,一口吞了下去。
他接连吃了七八个包子,才摸着肚子道:“我上你们的当了,这包子虽然毒不死人,却可以把人活活的胀死。”
院外居然又有人笑道:“胀死也没关系,饿死的,胀死的,毒死的,被老婆气死的,我都有药医。”
一个卖草药的郎中,背着个药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竟是个跛子。
紧接着,卖菜的,买面的,卖花粉的,都来了,竟然还有个掌柜的,这些人一来,院子里立刻热闹了起来。
那抽旱烟的老头子敲了敲烟袋锅,站起身来,道:“有些事情,应该好好算一下了。”
这时,一个秃顶的老头子,穿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四下一打量,哈哈大笑的向李天的这里走了过来。
李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淡笑道:“山西雁?”
山西雁的笑声顿止,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天,道:“霍天青是我的师叔。”
李天道:“我知道。”
山西雁道:“外面抽旱烟的那老怪物,叫樊鹗,人称樊大先生,一根旱烟袋专打人身穴道,那穷酸秀才,就是弹指神通的唯一传人,简二先生,那穷要饭的,野郎中,卖包子的小贩,卖花粉的货郎,七个人本是结拜的兄弟,人称市井七侠。”
李天淡淡的笑道:“我知道。”
山西雁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霍天青要延续祖师爷的香烟血脉,我们深受师门的大恩,可是你们却杀了他。”
“你们要找我报仇,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有一句话你应该听听,否则的话。”李天点了点头,将天禽门的掌门令牌拿出来,转移了话题,“这是霍青天临死前交给我的,他希望我们饶你们一命。”
山西雁看着李天手上的令牌,突然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李天看着痛哭流涕的山西雁,淡淡道:“如果你们按照霍青天所说服从我,我不会杀你们,反之,如果你们真的要和我动手的话,我想着这样才能让你们发挥出十二万分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