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正如张齐阳所想的一样,在他回援张东源时果然还是触动了其他的机关,而这道机关一经触发,上空忽然湛放的幽蓝色光彩,让张齐阳也不经大吃一惊。
“璃旋剑阵!”张齐阳低声念道,他的脸色这时候无比凝重了起来,仿佛面对的不再是一道机关,而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一般。
张齐阳额头上的宝刀变得更亮了,张齐阳正在召唤将魂,他的身子脱离了谷壁,整个人悬浮在空中,他的右手往空中虚握了一下时,一把赤红如鲜血一样的宝刀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一把比他的人还长的刀,刀身也非常阔,而刀身之上红光吞吐,就像是整把刀在燃烧一般,腾起的赤炎将刀身延展至一丈来长,这是一把在鲜血中燃烧铸炼的宝刀。
张东源怔怔的看着张齐阳手中的宝刀,已被这把刀给完全震慑住,他从未见过张齐阳的将魂,现在一双眼睛紧紧盯上,不敢错过任何细节。
红光将谷底照成血红一片,整个谷底就像是流出了血水一般的诡异,而半空之上,忽然亮起的幽蓝将探幽谷上空完全笼罩,那幽蓝的光芒不住在空中凝结,只眨眼之间,幽蓝光已在半空凝成无数把幽蓝长剑,尽数悬在空中,密密麻麻已完全盖住了半空。
张齐阳忽然展开宝刀,高举过头顶,往那虚空一刀劈下,就见一条赤色匹练,从刀尖上延展而出,就像一条忽然暴起的赤蟒,快速的钻入剑阵之中。
那剑阵似也能知道这赤蟒的厉害一般,忽的往两旁一收,中间正好空出一个大口子,将赤蟒让过,而两边收的剑撞在一起,就像是无数的水珠,忽然聚拢在了一起,然后再看不出那些剑的形状,整个空中就像是被下层蓝色水团裹住,当水团变得异常饱满时,忽然从中间让开的空处慢慢的往下溢,溢成长条时,那水团再次蠕动起来,慢慢的化作一把通天巨剑,直指张齐阳疾刺而下。
张齐阳皱了皱眉,整个人不但不去躲避,反而冲天而起,迎向巨剑。
宝刀骤然往剑尖之上劈出,那巨剑在空中只一顿,接着就像是一块豆腐一般,被宝刀从中劈入,剑把上劈出,接着整把剑被切成两半。
就在张东源以为剑阵被老爹破去时,异变发生了,那两半巨剑,右边一半在空中再次化成水团,冲天而起,张齐阳不及反应已被包裹入水团之中。
而左边一半,依旧去势不减,剑尖指向谷底的张东源疾落了下来。
半边巨剑来的太快,已张东源将侍的境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躲避的,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剑,张东源出手了。
张东源虽然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想要破去这一剑无异登天,但他也绝不愿就此等死,强烈的求生**让他疯狂的运转起身上的内力和星力,原本游离在丹田中稀薄的力量这时候忽然间凝聚起来,沿着他的经脉汇入他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之间。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额头上赤光大作,一把赤色小刀的图案出现眉间,而他的指尖也出现一把赤色小刀,这把刀出现时,一直在他身边的李寻欢已经消失,因为这一刻,他已化作他的本体将魂,小李飞刀。
这把刀如同李寻欢一般,落寞而萧瑟,甫一出现,仿佛整个山谷迎来一个萧瑟的秋天,一种独有的冷冽肃杀充斥谷底。
顾不得突破将侍带来的喜悦之感,张东源已全力发出小李飞刀,这一刀就决定了生死,若能挺过去,张东源能够活下去,若这一刀不能挺过去,张东源将会成为晋入将侍中活的最短死的最快的那个,若被人传出去,估计能成为整个南国的笑话。
飞刀化作一个赤点,不及在空中一闪,已经撞在巨剑剑尖之上。
张东源的眼睛紧紧盯着飞刀,只是飞刀在剑尖之上顿了一顿,接着便化作一点点星光,消失在巨剑之下。
张东源的嘴角咧出一丝苦笑,纵然是他晋入将侍全力一刀,依旧无法撼动巨剑一分一毫。
巨剑这时候已铺天盖地压下,冷冽的剑气已吹的张东源的脸颊生疼,这一刻他才感到离死神是那么的近。
张东源的眼眸骤然一凝,直视着巨剑的剑尖,他不信他就要这样死去,他也不甘这样死去,他答应了秦雨涵,五年后的相见绝不能就此了断。
他艰难的迈开脚步,双手已习惯性的挡在脑门上,往一旁扑了出去,做着最后求生的努力。
想象中巨剑落地的轰然巨响没有出现,头破血流也没有发生,张东源努力的爬起身,抬头看时,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巨剑庞大的剑身则是落入眼前之人的手中。
张东源为什么会想到落入这个人的手心呢?只因为此时这把通天巨剑正静静的悬浮在这个人的掌心之中,剑身漂浮着没有一点点重量,就这样被他托在掌心。
出现在张东源面前的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身材修长,长相俊美,他脑后扎起的头发,在凛冽的剑气吹动下,竟不住的在他脑后飘动,让他整个人飘逸如仙。
“额额,世上居然有比我还帅的男人!”这是张东源晕厥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俊秀男子差点没托稳手中的巨剑。
俊秀男子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抬头看着依旧在空中与那团水团抵持的张齐阳,朗声笑道:“师兄,多年未见,可想死师弟我啦!”
张齐阳一边用手抵持着蓝色水团,一边冷声道:“若你还不收了这东西,那便只能想我死啦!”
俊秀男子干咳了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