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薄霖昙来了。
而且是一副怒气冲冲,来者不善的样子。
白泽听到耳机里属下的报告,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对白袅道:“自己练,小鸟儿,凭你现在的功夫,也就够对付那些不入流的小瘪三,遇上那些稍狡猾的家伙,你就会吃亏。”
说完,他便离开了。
白袅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垂着头,剧烈喘气,她知道白泽说的是实话,可是要她承认自己的失败,真是不甘心啊!
“呀——,哈!”
“哈!”
空旷的训练场里,少女脆生生地带着不知名怒气的呼喝声在不断回音盘旋。
而此时的白泽,已是一身休闲西装,唇角微扬地去会客了。
会客厅里,薄霖昙一脸毫不掩饰的烦躁表情,让上茶的佣人都有些不敢靠近。
“姓白的,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敢见我吗?!”他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磕在茶几上。
刚走到门口的白泽,似乎对他不善的情绪充耳不闻:“薄家主远道而来,真是稀客,白某未能远迎,怠慢了怠慢了!”
“哼,真是虚伪!”薄霖昙丝亳没有与他友好寒暄的意思,直接不客气地说道。
白泽嘴角的笑纹更深:“薄家主看来火气不小啊,只是白某自问并未有不对之处,这火气,是发错地方了吧?!”
话说得有些像调侃,可仔细分辨,语气中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薄霖昙今天来,就是来找茬出气的,也不在乎是否得罪白泽了,反正他从来都看不顺眼他。
“没有不对之处?白泽,你养的好女儿,将我儿可害苦了!”
白泽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薄家主,可要慎言!令郎与我女儿一同出走,一路拖累我女儿不说,我女儿也是为了要救他,才差点儿搭上了自己!”
“白泽,养不教父之过,你的女儿若不拐走我儿子,我儿何必有这一遭!”薄霖昙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了。
“呵,周瑜打黄盖,不过愿打愿挨,薄家主为此来向白某讨说法,也真是可笑!”白泽掀动眼皮子,对薄霖昙的怒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那个妖女祸害了我儿,自己毫发无伤,我儿却……”
“薄家主,我敬你是一家之主,可不代表你就能当着我的面侮辱我的女儿!”白泽厉声打断他的话。
“怎么,我不过说了你女儿一句,你都忍不住撕下你那伪善的面皮了?可我的儿子呢,我儿至今昏迷不醒,那个妖女凭什么就能置身事外?”
“我说过,你若再敢说一句我女儿是妖女,我就不容气了!”白泽凌厉的视线直射薄霖昙的面容。
“好啊,我也正好不想跟你客气,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薄霖昙拍“案”而起。
守在门外的黑衣大汉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对,马上冲了进来,却在十几步的地方仿佛遇到了无形的阻力,再靠近不了一步。
原来有备而来啊,白泽看了一眼被阻隔开的属下,双指并拢竖起,做了个手势,还在竭力寻找突破口的黑衣大汉无声退了下去。
“薄家主,这是故意向我示威么?”白泽言笑自若,好似根本不在意自个儿眼下处境。
薄霖昙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心里冒火,当下就一拳直冲他的面门,去势迅疾,空气也仿佛被擦出火星般,让人心生沉闷之感。
可白泽也并非好惹之人,他反应十分敏锐地避让过这一拳,也回敬对方一拳,同样直冲薄霖昙的面门。
两人就在这一方空间里打了起来,而此时,另一人也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裴语。
裴语自从单方面认定薄情是自己人之后,三天两头就来看看昏迷中的薄情,势要刷足好感度,不费吹灰之力将这样一个宝贝收归“门下”。
而这次薄霖昙来找白泽,究其原因还有裴语的功劳在里面,是裴语提议既然薄情对白袅有反应,不如让白袅来试试唤醒薄情。
薄霖昙无奈之下才黑着脸来找白泽,本想先声夺人让自己有底气些,可谁知他二人,竟一言不和动起手来。
裴语一听薄霖昙撇开他独自来找白泽,就意识到不妙,薄霖昙死要面子,可能不想让别人知晓他要向白泽低头,如此便可想见他二人相处定不会和平!
“薄霖昙,你这个老匹夫,你可别冲动之下,将事情弄得不可收场啊,毕竟薄情现在也就对那个叫白袅的丫头有反应啊,你可千万要忍住你的狗脾气啊!”裴语一路碎碎念。
裴语赶到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拳脚相争已近尾声,白泽到底是长期身居高位,身体素质不如薄霖昙,落在了下风,两人都衣衫凌乱不堪的模样。
裴语迅速定住了门外想阻拦他的黑衣大汉,冲了进来,却发现,白泽,已经被薄霖昙掐住了咽喉。
完了,迟了一步,可怜的薄情!
这么想着的裴语,手中却不含糊,气劲一出,以力破巧,便破了薄霖昙先前用阵法设置的无形阻隔。
阵法一破,薄霖昙心神受到影响,朝裴语看去,白泽趁此机会,抓住他的手一使巧劲儿,便脱离了他的掌控。
白泽刚一脱身,不知从哪里一捋,手中便多了把迷你的□□,枪口直指薄霖昙。
此时三人刚好成三角站立,白泽的枪指着薄霖昙,却也做随时变换枪口指向裴语的防备之态。
“白总,你这样有点儿不合适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