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空中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声音,一道红色的身影如流星般撞破洁白的云朵从天上急剧的坠落。
青瑶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断下坠的压力压迫的她脸都变了形。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青瑶默默的在心里将寒鸦那笨蛋骂了无数遍。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今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最宜出行。
西海附近半空中一朵云上。
寒鸦正坐在云头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只是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坐在云尾的青瑶却是十分闲适,随手从空中拉了片云来放在背后当成靠枕,竟懒散的半靠在云上眯着眼睛晒起太阳来。
正当青瑶被暖洋洋的阳光烘的昏昏欲睡,身下的云朵却突然猛烈的颠簸起来,本放松心神的青瑶一时没注意差点被颠到云外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等那颠簸停下来后,青瑶手捂心口稳了稳心神,看向云头的寒鸦。
“小鸦鸦,你这驾云术可有些差劲啊!平时让你同云峥好好修行,你不听,非得去和外面那些母乌鸦鬼混,现在好了吧。若是今日坐在你这云上的是你外面的哪位相好,你今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坐在云头的寒鸦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他刚刚实在累极了,竟不小心睡了过去,身下的云朵因为没了他的妖力加持差点消散了去,幸好他即时醒了过来,才将身下的云稳住。
因为担心刚才的颠簸会吓到青瑶,本想回头说声抱歉,可听到青瑶那信口胡言的话,还有脸上那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寒鸦终于崩溃了。
气急败坏的对青瑶喊道:“主人,我是鸦族,我有翅膀,我学个鬼的驾云术啊!您这么厉害,您怎么不自己驾云!”
青瑶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头说道:“小鸦鸦,正所谓学无止境,你怎能因为你有翅膀就不去研习驾云之术呢。你看人界的那些凡人,人家不是也有双腿吗,可人家也不仅仅只满足用腿走路啊,那些船、马车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好歹比那些凡人多活了个几万岁,怎的这思想觉悟还没人家高。”
寒鸦堂堂鸦族少主,自然不满被拿来同凡人作比较,关键还比输了。
对着青瑶一通抱怨,“我的思想觉悟是不高,可您的也没高到哪去好吗!至少我的驾云术学的比您好,您别忘了从苍梧山到西海这九日多来可都是我不眠不休的在驾云,就您那驾云术,恐怕还没出苍梧山的地界,我们就不知掉到哪个山沟去了。”
青瑶背靠在云朵上,一时手痒,从一旁抓了朵小小的云过来。那云朵被她拿在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看得她背后和身下的云朵瑟瑟发抖。四周的云朵见了这副场景生怕成为下一个摧残对象也赶紧一溜烟的飘走了。
看见四周四散的云朵,青瑶只觉着好笑,这些小不点可真有趣。
听了寒鸦那满腹抱怨的话,青瑶脸上笑意不减,完全没有因为寒鸦对她法术的奚落而感到生气或难堪。
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小鸦鸦,我今年不过一万一千岁,按神族的算法,我一千年前才刚刚成年,您老五万多岁的高龄也好意思和我这刚成年的小姑娘比法术修为,您老就不觉得臊得慌?”
寒鸦见青瑶脸不红气不喘的装嫩,心里只觉无语,我这五万岁的老人家怎么比得上您这与天地同生的‘老人家’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对青瑶说,虽说他还没处过对象,但也知道女子对年纪是十分计较的,若是得罪这位叫青瑶的女子那可就是十二万分的计较了。
寒鸦不欲再同青瑶瞎扯,赌气地转头专心驾起云来,刚刚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不然他这鸦族少主的脸面可就彻底不能要了。
青瑶见寒鸦转身坐在云头显然不想理她了,顿觉有些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寒鸦聊起些别的来。
“小鸦鸦,你安插在云雨山附近的眼线这两日可有传什么消息过来?”
寒鸦听青瑶聊起正事,回道:“这几日云雨山还算安静,除了我和云峥碰到的那日,云雨山的雾瘴每日都是日落后才出来,动静也小了不少。”
青瑶也没管寒鸦看不看得见,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因,对云雨山的监视不能松懈了,那雾瘴连当初的钟山老君都不能收拾干净了,若真被它跑了出来,还不知是个多大的祸害。”
“嗯,主人,我知道了。”
坐在云头的寒鸦虽说经常被戏弄,可做正事的时候也从不含糊,心想着等到了薄山他就让附近的鸦族传个消息让那边多派些族人去云雨山附近守着。
“咦?”
寒鸦正在想事,却听青瑶疑惑出声,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寒鸦不解的向云尾看去,却见青瑶正透过云层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层下面。
寒鸦疑惑问道:“主人,怎么了?”
青瑶指了指云层下面,“这西海水君嫁女,此时西海应该很是忙碌才对,还偷偷摸摸派这么多虾兵蟹将上岸做甚?”
寒鸦顺着青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云层下方靠近海岸的西海水面上开了个口子,从那口子里探头探脑的跃出来将近二十个西海水兵,有的看上去修为还不浅。
那群西海水兵上岸之后迅速化为人形,施展法术四散开去,转瞬就消失在了青瑶和寒鸦的视线中。
寒鸦虽也疑惑,但一向不喜这些沦落仙族的海族,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