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你不知道?”从善逼问她。
她哭的哆嗦道:“老天爷在上我若是有欺瞒陈小姐的就不得好死!我们只偷听到了这么多,那时一直以为是长公主派人调查九王妃与人私通之事,所以误会了陈少爷……是在后来九王妃自己坦白奸夫是个马夫,我才知道是误会。后来……前些时候长公主找到我,说让我咬定奸夫是陈少爷,我那时想着陈少爷已死,再怎样也不能把死人怎样才答应的,若是我知道会害到陈小姐是万死都不敢的!”
她还说了些什么从善一概听不进去,她坐在榻上反反复复想着秋娘那些话,长公主当年派马贼去将从郁引到后山,问清楚那件事……
马贼,后山。
她脑子里有个可怕的猜测,从郁当年惨死她一直以为是马贼所为,可是又不明白寻常求财的马贼怎么会对从郁下那么毒的手?
她想起当年跑到后山遇到马贼时,马贼问她,可是陈从郁的妹妹?
她那时怕的厉害一直没有多想,可如今想来,若是寻常马贼也最多是绑了她逼她爹拿钱来赎,会先问是不是陈老爷的女儿才对……
除非他们就是冲着从郁来吧。
从善心沉的发寒,可是长公主为什么要害从郁?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事?
她想不明白,忽然听窗户一响,有人推窗跳了进来。
秋娘吓的惨叫。
从善一回头就看到封崖一掌打晕了惨叫的秋娘,她看窗外黑透了的夜色,这才想起已经到了她越封崖来找她的时辰。
“药带来了吗?”她迎上去问。
封崖没答话将她上下看了一番,她才想起自己穿的是女装……她有些不适应的拉了拉襟口道:“假死药呢?”
封崖低下眼,从怀里掏出一支小瓶子,“直接喝了就行。”
从善接过,扒开塞子直接捏起秋娘的下巴就灌了进去。
封崖一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做什么?这药不是给你自己喝的?”
“当然不是。”从善灌下去后,将小瓶子又递还给封崖,“你以为我是要假死逃离这里吗?”
封崖蹙眉。
从善笑道:“我要想走早就走了。”在温江雪要带走她时就走了,“我现在不能走。”
“为何?”封崖不明白。
从善脚尖动了动秋娘,看她真的昏死过去,才道:“我不能让他们这样白白的糟践从郁。”她抬头看封崖,“现在我更不能走了,我有一件非弄明白不可的事情。”
“什么事?”封崖问。
从善刚要答话,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走水了!快!快救火!”
从善眉头一蹙,走水?这个时候突然走水了?
有下人在她门外急急敲门喊道:“陈小姐!前面的厢房着火了,您快出来到东厢房躲一躲!”
从善应了一声,说马上。拉着封崖到窗下,低声道:“你快走,派人在府外守着,等林瑞阳以为秋娘真死了将她的尸体丢出去后,你带回暗部,她以为秀姐在你手上,会作证说出真相。”
“那你呢?”封崖握住她的腕子。
从善拨开他的手道:“林瑞阳费了那么多心思将我弄到府上,是不会伤我性命的,快走吧!”
封崖不再多言,跃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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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关上窗,开门出去就被那浓烟呛的掩鼻,右边不远的两间厢房着了火,浓烟滚滚,下人手忙脚乱的在灭火。
“陈小姐!”有下人过来护着她道:“您请到东边的厢房躲一躲,别伤了您。”
从善掩着口鼻点头,又道:“秋娘在房里昏过去了,你们将她抬到安全的地方。”
下人应是,派了个小丫鬟护着从善往东院去。
这府中东西两院隔着一个小花园,从善被带着走上园子里的回廊,半路忽然撞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拦住了她们。
“少爷让我来带陈小姐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那小厮道。
丫鬟看他面生,便问:“你是哪个院的小厮?叫什么名字?我之前……”
那小厮猛地上前一掌将丫鬟敲晕。
从善吓了一跳,刚要后退,那小厮上前说了一句得罪了,封了她的穴道就将她打横抱起,足尖一点就掠出了回廊,几个起落翻出了林府的青墙。
从善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等反应过来她就被塞进了林府后墙外的一辆马车之中。
光线一暗,她勉强看清马车里坐着一个人,一双眼睛盯着她,冒绿光。
她心里就是一沉,怪不得林府会突然走水,原来这把火在这儿呢……
她那夜将话说绝,将脸彻底撕破,如今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没有开口,温江雪盯着她也没有开口。
片刻后,他冷声道:“回府。”
“停下!”从善一惊,急道:“温江雪你……”
“你叫我什么?”温江雪盯着她,绿幽幽的眼睛里满是冷笑,“你再叫一次试试。”
她打心里就是一怂,喉头一噎道:“温相爷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放过你?”温江雪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要杀了我替你大哥报仇吗?我给你机会。”
她心里气死了,她报不了仇,随便说说都不行啊!
她气的伤口疼,却听温江雪冷淡的道:“我今早无意想起来,当年我确实将那三个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