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闹哄哄的,像是豺狼已经被赶跑了,只是长公主惊魂未定。
从善怕林瑞阳回来发现温江雪,催了两三次让温江雪快走。
温江雪确实有事在身,难得没有开口羞辱她,只是又将她看了一看,跟她说:“很快就过去了,你在这里等我来接你。”
这话的意思是……他与闻人寻都已经安排好了?
从善忍不住问道:“你们有十足的把握保证阿鸾的安全和抓住林瑞阳吗?”
“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十足的把握。”温江雪对她道:“但这次闻人寻会竭尽全力保护阿鸾。”
“他会用自己来交换阿鸾吗?”从善问:“林瑞阳和陈楚玉是想用阿鸾交换闻人寻,只要他愿意,就能有十足的把握保住阿鸾。”
温江雪望着她说了一句,“他是皇帝,他的命怎么会用来换一个女人的命?”
也对,他再爱一个人,也不会拿他的江山和命来换。
从善笑了笑没再问。
温江雪又嘱咐几句让她不要乱走动,保护好自己,等着他来接她。
她一一应下,看着温江雪从窗户出去,又叫住他,“相爷
。”
温江雪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回过头来看她,绿色的眼睛幽幽深深。
从善对他笑了笑道:“这些日子承蒙照顾,我都领情,多谢相爷。”
她突然如此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温江雪有些……不适应,她却一摆手,关上了窗户。
温江雪在窗外无奈的笑了笑,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过了好一会儿,从善又打开窗,看着没有人的夜色,不知想些什么发了会儿呆,低低说了一句:“但愿你不要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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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了窗,一晚上没睡,直到天快亮时林瑞阳才过来看她,脸色疲惫的跟从善说了几句话,嘱咐她在观中不要随意走动,不要惹长公主生气,就和陈楚玉匆匆离开了。
从善懒得理长公主,等他一走就闷头大睡,睡了整整一日才起来用了饭,等用完饭,终于听到窗外三声敲窗声。
她忙起身打开窗,就见封崖抗着一人跳了进来。
封崖跳进屋来,将那人放在了床上,那人难得叹了口气,一张俏生生的脸无可奈何的道:“你们非逼我重出江湖。”
是薛雪。
从善眯眼笑了笑,讨好的道:“薛老爷,来都来了,就再帮我一次吧。”
“我是被封崖绑来的!”薛雪瞪了她一眼,也是无奈,“封崖个叛徒,都跟他说我发过誓绝对不再替人换脸易容。”
“最后一次。”从善求道:“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给薛老爷添麻烦了。”
薛雪往桌上一靠,“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嫁给温江雪,而是嫁给封崖我就替你换。”
“薛雪。”封崖听不下去的打断他。
从善笑了笑,也不介意起誓道:“我陈从善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嫁给温江雪,不然我就不得善终。”
封崖一把按下她的手,蹙眉道:“誓也是随便起的?”瞪了一眼薛雪,“不要再闹了,时间紧迫,你要易容成谁的样子?”他问从善,从善离开京都时只说需要薛雪易容,却没说要易容成谁。
从善笑了笑道:“我要和阿鸾换脸。”
封崖和薛雪都是一惊。
从善解释道:“将我易容成阿鸾的样子,将阿鸾易容成我的样子。”
“为什么?”封崖问:“你想做什么。”
从善只笑不答:“我自有打算,封大人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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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阳在第三日的早晨回来,那日闷雷隐隐,他打开锁着的房门将阿鸾抓了出来
。
阿鸾难得的沉静,脸色苍白的跟着他上马车,也不说话。
他没来得及去看从善一眼,带着阿鸾急急往不远的千里山赶去,到时天色完全阴下来。
阿鸾从马车上被押下来就看到这大树参天的群山密林四周围着许多的兵马,她有些吃惊,林瑞阳竟隐藏了这么多兵马。
她被押到一间屋子里,陈楚玉就在那间屋子里等着,看她被林瑞阳拽进来忙迎上去,问林瑞阳,“我们现在只是等着吗?”
林瑞阳将她丢在角落里,说了一句:“等着。”他对外面的将领点了点头,那将领便下令所有兵马埋伏起来。
这四野兵马骚|动,片刻后一切归于宁静,阴云压顶,闷雷渐高。
阿鸾待在角落里一句话没说,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山林里传来马蹄声,林瑞阳和陈楚玉一起站起了身,快步到窗下。
林瑞阳往外一看,说了一句:“来了。”对陈楚玉示意,“出去吧,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和他谈判。”
陈楚玉点点头,一脸兴奋的出了屋子。
阿鸾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听马蹄声停在不远处,似乎来人不多。
屋外有人开口说话:“你就是抓了阿鸾姑娘的陈楚玉?”不是闻人寻的声音,是温江雪。
“是我。”陈楚玉笑吟吟道:“温相爷,好久不见啊。”
温江雪没有接的话而是故意继续问道:“那之前死的那个陈楚玉是谁?”
“她啊。”陈楚玉笑道:“温相爷明明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问我?”
“我既问你,你只管答,不要废话。”温江雪没有什么耐性。
陈楚玉顿了顿道:“温相爷是想我解释给闻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