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说的没错,案子没查清之前刘昆仑是杀人凶手,而且是连杀两人的重犯,极度危险人物
走廊里,两个体格健硕的小伙子正坐在长椅上看报纸,那是警方派来的便衣,刘昆仑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但他根本不在乎,白的永远变不成黑的,自己永远不会是杀人犯。
忽然春韭出现在楼梯口,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眼睛含泪:“可吓死我了,你瞎跑什么,伤的那么重!”蹬蹬蹬下来,先一把将他嘴里的烟拽掉,恶狠狠看一眼张湘渝,不由分说把刘昆仑拉回去了。
回到病房里,春韭又把刘昆仑好一顿埋怨,叨叨叨说了一大堆,这副做派不像是平日里乖巧听话的春韭,倒像是对自己照顾备至的四姐。
刘昆仑摸摸身上,病号服口袋里啥也没有,翻开床头柜抽屉,也不见手机,春韭说你找啥,是不是找你的电话,被警察拿去了,你要给家里报平安么,把号码给我,我回去帮你说。
这女孩子真是贴心,刘昆仑在一张收费单据背面写上四姐的手机号,交给了春韭。
春韭回到大市场的时候,大市场的闲人们正被第二个爆炸性新闻冲击着,刘昆仑在被杀前垂死挣扎,干死了对方两个人,这个消息让大家略有慰藉,到底是大市场第一猛人,死都死的那么牛逼,杀一个够本,杀俩还赚一个。
好戏还在后面,刑警来大市场调查刘昆仑的情况,问他有什么仇家,有什么社会关系,群众们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刘昆仑这几个月来揍过的人可真不少,但大都是那种不上台面的蟊贼,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动刀子杀人。
春韭匆匆赶回,高俊玲急得不行,问她跑哪儿去了,刘昆仑到底咋死的?
“谁说昆仑哥死了,他活的好好的。”春韭道,“我拿点东西,打个电话,还得回医院去。”
恰巧陆刚专程来打听刘昆仑的下落,他心思比较细,不像吃瓜群众那样听风就是雨,刘昆仑的尸体没找到就不能证实死亡,果不其然,陆刚从春韭这里得到自己的助理还活着的消息,一颗心终于揣回肚子里,他先帮春韭联系了刘昆仑的姐姐,然后带着她们一起去医院探视。
让陆刚惊讶的是,刘昆仑的四姐对于弟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并无过度反应,没有抱着嚎啕大哭眼泪哗哗,也没急着要抓凶手报仇雪恨什么的,反而一进病房就张罗起来,买脸盆买卫生纸,整理橱子和床头柜,动作比春韭还麻利。
刘昆仑说不出话来,打着手势让姐姐别忙了,刘沂蒙却把他赶下床,重新整理床铺,把床单抖一抖铺上,垃圾桶里垫上垃圾袋,对陆刚和苗春韭说这里有我,你们都回去吧。
陆刚不大放心,刘沂蒙说真没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弟弟经常受伤,子弹都挨过,这算轻的。陆刚便安抚了刘昆仑几句,说住院处那边我已经存了一万块,这儿再给你一千零花,我还有事先走了。但春韭却不愿意走,留下来和刘沂蒙一起照顾伤员。
春韭把自己的铺盖拿来了,非要留下来值夜班,刘沂蒙说这可不行,晚上还是我值班,他是我弟弟,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他想要啥,刘昆仑也打手势让春韭回去工作,自己没事死不了。
春韭没办法,咬咬嘴唇,想叮嘱刘沂蒙几句,可是想想人家是亲姐姐,何需自己叮嘱,于是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春韭走了,刘沂蒙才对弟弟说:“这女孩子对你有意思,弟弟你要把握好啊,我看她挺好的。”
刘昆仑撇撇嘴。
……
警方的侦破在迅速进行中,两具尸体的指纹和体貌特征都被提取记录下来,与警方掌握的信息进行比对,这是一个极其繁琐浩大的工程,如果仅仅是本市的数据倒也罢了,如果放到全省,全国,那简直十年都干不完。
刑警支队长詹树森亲自挂帅指挥,他听到下面年轻刑警在抱怨科技手段跟不上,如果将来电脑技术发达了,网络建设也跟上了,只要输入指纹或者d一秒钟就能给出信息,那该多好啊,什么案子立刻就能破。
“别幻想了!破案靠的是脑子,不是科技。”詹树森说,身为老刑警他自然有自己的绝招,真正有杀害刘昆仑动机并且有执行力的,唯有毒枭张彦斌团伙。从这个角度入手,事半功倍。
警方根据刘昆仑提供的线索进行分析,俩杀手在动手之前一直在烧烤城喝酒,喝了几个小时后才尾随刘昆仑进行偷袭暗杀,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再加上割喉的手法很生疏,说明这俩是没经验的新手,那辆用来逃跑的摩托车是偷的,只要查找各派出所的报案记录就能知道失窃区域,果不其然,摩托车就是在火车站区域偷的,顺藤摸瓜查这一带小旅馆招待所的旅客登记,竟然毫无线索,关键时刻詹树森出了一招,查火车站寄存处,有
没有过期没领的行李。
姜还是老的辣,按照詹支队的办法果然查到了两个杀手留下的行李,包括洗漱用品、槟榔和几件换洗衣服。
“这是个湖南人,身上应该背着事儿。”詹树森做出判断,派出一个小组奔赴湖南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调阅了涉毒人员资料,终于找到了死者的真实身份,其中一人是湖南邵阳人,有吸毒历史,背着一条命案,是一级通缉犯,另一名死者的身份也被查出,其是广西来宾人,曾偷渡香港,因持械伤人在香港赤柱监狱蹲过一年,后被遣返,两人属于高度危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