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横天眉头一拧,高烧?那种痛苦,没人比他更有体会了,同时脑海里,也回想起昨晚的一些情形,当下走到郑青梅身前转身蹲下道:“青梅,你一定是背上有伤口,一直都没有妥善处理,现在有可能感染恶化,所以你才会发高烧,快上来,我带你到前面找溪水清洗一下伤口,好好处理一番。”
“我不可以……”郑青梅刚想拒绝,就被紫罗素梅推着按到了紫横天背上。她想反抗,但高烧让她浑身无力。
“横天,那根藤,让我帮你拿!”罗素梅走上一步,就去抓紫横天放靠在路边的无心藤,可一握住,她才觉得,这根藤好重,好像跟这座山生在了一起的感觉。惊呼道:“这是什么藤?好重!”
紫横天背起郑青梅,走过去,右手轻轻一抓就提起了无心藤,向前走道:“这叫无心藤,水泡不坏,火烧不着,刀砍不伤,具体多重我也不知道,只是对于我来说,没有感觉。”
罗素梅问道:“刀砍不伤,那你是如何拿到的?”
“这个……”紫横天不能回答,因为这是白离采来的,谁知道它如何办到的。
罗素梅笑了笑道:“没事横天,我一时口快,只是随便问问。”
“紫横天……紫横天……快去救我爹,我不松手,你这样去也会死的……死都不松……”背上,郑青梅的脑袋无力的斜着,开始说胡话。
紫横天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道:“素梅姐,跟得上吗?”
罗素梅紧了紧右肩上的包袱,气喘吁吁的道:“没事!我跟得上……”
两人一个在前面大步流星,一个在后面小跑,太阳翻过前面山头的时候,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紫横天坐到一块溪边岩石上,将背上的郑青梅慢慢的放下在岩石上侧躺好,起身对刚刚跑上来的罗素梅道:“素梅姐,劳烦你帮忙青梅处理一下伤口,我来帮你打下手。”
“好!”喘息中的罗素梅,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放下包袱就去解郑青梅的上衣。
紫横天背对着她们,就在溪边随手采摘一些草药。正所谓是久病成医,怎么治高烧?十多年来,紫横天见过的方法多种多样,草药也是不下千百种。至于伤口感染,雾柱下那一年,白离教了他很多。
很多时候,有的病不是不能医,而是不知道如何治;有的伤,也不是不能处理,还是要看懂不懂得用药,认不认识草药。
有那不认识草药的人,死的地方就有很多救命的,可是他不认识,于是就只能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所以,知识,很重重。懂得防还不算,更需要懂得治。否则有这么两个词:防不胜防,百密一疏。还有一句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说是给罗素梅当下手,其实在指挥的是紫横天。
问伤口怎么样?化脓了没?血是什么颜色?然后用清水怎么清洗,洗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上药,上的什么药……都是紫横天在主导。
当然了,实际操作上,多是罗素梅在做。紫横天除了会说之外,就是洗擦拭伤口的布,嚼药,搓药,递药,真正的打下手用的是行动。
伤口处理完毕,接下就是帮忙郑青梅退烧。
这荒郊野外,紫横天三人没有带得什么烧水的东西,根本无法烧出开水来,所以紫横天只能让罗素梅一次次的帮郑青梅擦拭身子,帮忙散热。
两人忙乎了大半个时辰,郑青梅的高烧终于有所下降,额头不再那么滚烫了。
罗素梅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衣,给郑青梅换好。紫横天将脖子上挂着的银链琥珀吊坠取下,然后挂到了郑青梅的脖子上。
正在帮郑青梅洗换下衣衫的罗素梅,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小声的问道:“这么好看的吊坠!送给青梅吗?”
紫横天道:“这东西对高烧有很好的治疗效果,给她戴着会好得快一些。”
“哦!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东西。”罗素梅低头,用力的搓着郑青梅的衣衫,心里却在想:如果高烧的是我,他会这样对我吗?想了想,罗素梅自己摇了摇头,慢慢的脸上阴云散去,纯直的笑容很快又出现在她美丽的脸上。
紫横天对罗素梅的情绪变化没有察觉,而是开始在溪水里翻找着什么。
搬掉大块石头,不得了!底下居然藏着很多只溪蟹,五六只成年的,其余都是小家伙。
这些溪蟹比江河湖海中的螃蟹小了很多,最大的还没有小孩子的掌心那么大。可是在这山溪之中,只有各种蛙和石蚌,连一条泥鳅都没有,蛙类紫横天不想吃,就只能吃溪蟹了。
紫横天让小的逃走,只抓大的,一连抓了二三十只,都摔晕后扔到了溪边的石头上。
罗素梅害怕被夹手,不敢近前,洗好东西后,只能就近拾起一些干的柴草。
郑青梅睡在溪边的岩石影子下,呼吸渐渐平缓,可见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没有继续恶化。
生火之后,紫横天用小匕首将溪边的芦苇制成细长条,串起一只只溪蟹烤了起来。
待到溪蟹外壳颜色变成红黄色,发出了肉香味,紫横天将其中一串递给了罗素梅。
生长在烟雨村,罗素梅也不是没吃过溪蟹,况且如今没有其他食物,矫情不得,当下也不客气的接了,试试温度,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共是三十八只溪蟹,由于太小,骨多肉少,二人吃得相当辛苦。结果罗素梅吃了七八只就不想再吃了,而紫横天坚持吃了十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