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和尚见无名已无大碍,便对着无名道:“既然无施主已无大碍,那老衲也不便在此耽搁,就先告辞了。”
无名起身,别扭的学着江湖人抱拳,对着云游和尚行了一礼,毕竟眼前这位和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礼毕后道:“云游大师,要不我叫兄弟们去街上讨点饭回来,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再走啊。”
云游和尚笑着摇了摇头道:“施主不必多礼,老衲与施主缘分不浅,今后便不分你我。”
无名瞧着眼前老和尚,认真的点了点头,于是道:“那我就不多留大师了,大师要是有时间的话,以后多去云鼎山坐坐。”
云游和尚笑着道:“好好。”
此时惠通小和尚脸面却有不舍,拉着小石头的手道:“小石子,你以后取媳妇的时候一定要告知于我,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会飞回来喝你的喜酒。”
小石头眼眶有些湿润,点点头道:“恩恩,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媳妇带天底下最好的胭脂回来。”
惠通点点头后,两个小屁孩紧紧的抱在一起,久久不分开。
无名看的一身鸡皮疙瘩,假装咳嗽了一身后道:“小石头啊,师父不忍心见你和惠通分开,要不师父就令你跟随云游大师去游历一年半载如何?”
小石头一听,立马松开惠通,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一脸认真的道:“不可,不可,我已经答应过师叔和师兄们,一定要照顾好师父的,大丈夫说话不能言而无信。”
无名白了一眼,心中暗笑道:装,继续装,谁不知道你丫的听惠通那小子说,每天除了咸菜馒头就是白开水,不见半点荤腥,你小子这才打死都不跟惠通去游历。
无名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瞧瞧师父现在这模样,师父问你,你可有照顾好师父?”
小石头厚脸皮一红,低头小声嘀咕道:“我这不还未修成剑法嘛。”
“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懒的像头猫,那你告诉师父,你何时能练成剑法啊?”无名没好气的问道。
小石头立马抬起头,一脸严肃的道:“道师叔说了,时机未到,还要等些时日。”
“道师叔,又是那道师叔,你那道师叔真有那本事,你师父我背上就不会插着柄剑了。”无名气道。
一旁的云游和尚微笑道:“无施主,后悔有期,老衲先走了。”
云游和尚说完,合了一十后,便转身离去,无名瞧着一老一小远去的背影,只见惠通十步一回头望向小石头,小石头便挥挥手回应,直到惠通与云游和尚消失在街头,小石头还站在院门怔怔出神。
无名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其脑门上道:“先前为师后背的那柄剑估计掉那边茅厕中了,你去捞上来给我洗干净后拿进我房间来,要是我闻到上面有屎味的话,有你好看。”
小石头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脑袋一阵咧嘴,无名也难得搭理,叫小柳叶扶着自己进了屋。
无名独自躺在床上想着那晚大战的情景,自己多次处于死亡边缘,心中仍有几分余悸,还有自己那时有时无的神仙手段,甚是恼火,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了。
正当无名想的心里发堵时,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吴三顾不得敲门,一把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无名后,赶紧上前道:“帮主,不好了,云鼎山的两位神仙回来了。”
无名这话听得有些难理解,问道:“回来了不是更好?有什么不好的?”
吴三叹了口气后道:“帮主,您还是自己去院中看看吧。”
无名瞧着吴三脸色有些凝重,这才赶紧起身朝着院中行去,只是还未踏进院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来,无名眉头不由得一皱,赶紧走进院中,扒开面前围观的众人,就瞧见云止衣衫满是鲜血与泥土,手持长剑站在人群中间,剑尖指向盘坐在地的云阔,云阔此时脸色毫无血色,嘴角鲜血还在一丝丝往外流,看样子受伤不轻。
无名上前皱着眉头望向云止道:“你这是干什么?”
云止见无名来了,赶紧收剑对着无名行了一礼后道:“掌门,如果再不斩断阔师兄这条胳膊,恐怕阔师兄性命难保啊。”
无名一听,这才瞧见云阔左手臂已经直直垂下,手臂肤色苍白如雪,无名再看了看盘坐在地的云阔,体内气机混乱不堪,呼吸极其微弱。
无名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问道:“怎么回事?”
云止望了一眼云阔后道:“阔师兄为了阻挡丐帮分舵主付一寒,两人在川江河岸大战了一天一夜,由于阔师兄刚入玄境不久,修为要比付一寒弱上半分,可阔师兄担心掌门安危,死战不退。”
“等昨晚平州内战事平息,我把掌门带回云游和尚处,这才赶过去接应,只是那付一寒确实厉害,我不是其对手,阔师兄为了救下我才被付一寒一掌从侧面击中手臂,手臂骨头尽数粉碎。”云止一脸愧疚道。
无名蹲下身子,对着云阔道:“你还能挺的住?”
云阔满头密汗,微微点头。
无名又起身对着云止道:“真保不住了?就是回云鼎山也不能保住了?”
云止点点头。
无名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这才朝着云止点点头,然后扭头不看。
云止长剑轻抖,发出一声轻鸣,接着一道寒光闪现,云阔那只胳膊瞬间便腾空而起,云止收剑,从自己衣衫撕下一块布条,抱住从空中落下的那条手臂后,这才上前为云阔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