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心中一咯噔,看样子那个叫玄忌的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只不过黑锅恐怕都得自己替他背了。
无名心中却无比苦闷,这右眼皮总跳个不停。
入夜后,天空下起了小雨,到了后半夜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中雷鸣不止,无名被惊醒,披衣起身,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倾盆大雨阵阵出神。
突然,一声清脆的琴声传入了无名耳中,无名寻着琴声望去,似乎离自己很近,又似乎离的很远,无名突然想起了白天那黑衣女子,无名心中一喜,莫不是这貌美女子瞧上了自己?
无名一时兴起,戴上那顶破旧的斗笠,辩明方向后,身形一闪,置身大雨中,几个起落直奔琴声而去。跃过几条街后,无名从屋顶落下,站在了一条青石板小巷中,手中拿着路上随手拔下的油菜花,一脸笑嘻嘻,只是大雨挡住了无名双眼,看不清小巷另一头景象。
无名循着琴声不急不缓的行去,没想到对面那娘们儿还跟自己玩雨中浪漫。
突然,对面琴声音色变得有些低沉,无名脚步一顿,心中一颤暗叫不好,只见一把用雨水形成的雨刀激射而来,无名眉头一皱,脚下发力,急忙侧身,雨刀贴着腰际一闪而过,击中小巷旁边的石墙,留下一道深深地切口后消失不见。
无名吓的一阵冷汗,只觉得自己腰际一松,腰际丝带被刚刚一刀削断滑落在地,整个衣衫敞了开来,无名愣了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满脸害羞,心想对面姑娘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无名满眼桃花,立马叼起手中的油菜花,迈着风骚舞步,一扭一扭的向对面溜达而去。
突然,琴声又变,如银筷击中玉杯,清澈悦耳,紧接着就看见两柄雨刀朝着无名左右胸射来,无名风骚舞步一顿,这情况不妙啊,这女子明显不是要我身子,是要我的命啊。
无名赶紧一跺脚迅速跃起,避过了射来的雨刀,待无名双脚还未落地,又有三柄雨刀成品子型激射而来,这雨刀中蕴涵的力量让无名心中忌惮,无名不敢硬接,恰好小巷不是很宽,无名还未落地的脚尖在小巷墙壁上轻点,还未落地的身体迅速偏移,刚好躲过了三柄雨刀。
无名落地,脸色吓苍白,赶紧扔掉嘴中油菜花,心中思索:难道是晋大郡主真动了怒,请来了碧水山庄的高手?不过这碧水山庄的娘们儿出手也太狠了些。
对面的黑衣女子见试探性的三招都被无名躲过,可能觉得无名还是有几把刷子,顿时不在留情面,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拨动琴弦,琴声顿时如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带着无数雨刀朝着无名激射而去。
无名眉头紧皱,头皮发麻,身体急速跃起,双脚在左右墙壁上来回往前奔走,如那矫健的猿猴一般在两壁上躲避那无数雨刀,一波雨刀过后,琴声慢慢缓和了起来,无名站在小巷中间,本来就破旧的衣服上又多了无数裂口,小腿上两条血痕缓缓的往外溢着鲜血,猩红的鲜血顺着脚踝流入雨水中,顺着雨水汇集而成的小溪越流越远。
无名身后石墙上更是满目疮痍,无名终于能看清前方的黑衣女子身影,只见黑衣女子就这样盘腿坐于小巷中,还是戴着那黑色的帷帽,还是那一身黑衫,整个身子被雨水侵透,那婀娜多姿的绝美身段就越加清晰可见,看的无名鼻孔一热,差点流出鲜血来。
只是当无名瞧见黒衫美女子双腿上那黑色的五线琴时,无名心中隐隐发寒,真怕不知何时何方又突然来一把雨刀劈来,那自己真没多少精力招呼了,想起先前的那一幕双腿现在还在发抖。
无名看向不远处的黑衣女子,一时嘴贱道:“姑娘,你这琴弹得不怎么样啊。”
“找死。”黑衣女子冷冷道,不过无名觉得这声音如琴声一样悦耳。
无名瞧着眼前女子那凹凸有致的绝美身材,可惜看不清对方脸面,一脸贱兮兮道:“姑娘外面雨大,要不去我房间小酌一杯如何?”
黑衣女子不搭话,但满脸杀气,双手抚摸着琴弦,做调琴状,好像在为下一曲做准备。
突然,只见黑衣女子似乎像不懂音律的顽童一般,胡乱的拨动了一根琴弦,“嗡”一声闷响在无名耳边响起,声音如天空中的春雷一般,刺破黑夜,震的无名心中气血翻滚,脑袋嗡嗡作响,周边落下的大雨尽数被震飞开来。无名心中大骇,强压住心中翻滚的气血,在黑衣女子未拨动第二根弦之前,无名憋紧屁股运起全身内力,掌力席卷着大雨形成龙卷风直奔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却不躲不避,只是轻轻的拨动了第二根琴弦,意料之外,这次却没有声音,让无名心中更加惊骇了,只见以黑衣女子为中心处,地上的青石如蛛丝网一样向四周龟裂开来,无名这一掌如同击中了铜墙铁壁一般,心中翻腾的气血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两股罡气相撞,无名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塌了身后一堵石墙,四仰八叉的在乱石中倒地不起。
黑衣女子对此视而不见,好比意料之中一般,黑衣女子缓缓站起身,脸色略显苍白,她不紧不慢的抱起黑色古琴,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天空一道惊雷响起,刚转身的黑衣女子全身神经绷紧,准备向空中跃起,避开身后那足以致命的一掌,但还是晚了一步,坐以待毙不是碧水山庄的风格,只见黑衣女子转身左手抬琴,右手一掌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