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顾不得拍散满身的泥土,立马爬到无名身旁道:“高僧,没事吧?”
无名摇了摇头,一把抓住石二袖口,张大嘴巴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扔了手榴弹?”
石二被无名这么一问,愣了愣后道:“咱们院子里除了那只老母鸡下的几个鸡蛋外,没有高僧说的熟牛蛋,再说小的也没听说过牛会下蛋啊。”
无名一听,心下暗骂一声白痴,立马挺了挺身想看清楚那黑衣女子是如何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于是赶紧又对石二道:“给我找个丝巾来挡挡泥沙。”
石二一脸关心的道:“高僧,这里太靠近了有些危险,您看我们是不是要靠后些?”
无名还未搭话,只听见前方又有了动静,无名赶紧扯下裤腿上的破旧布衫,用来捂住面门挡住四周飞沙,双眼透过窟窿目不转睛的瞧着前方战场。
云阔并未拦下被震飞的云止,任由云止从自己身旁倒飞而去,只是待云止停止身形后几个呼吸,云阔后背那柄按捺许久的长剑如同获得自由的孩童,欢快无比的直冲云霄,云阔右手双指并拢,未等冲天而起的长剑落地,人已经挟裹着长剑出鞘时溢出的强大杀气,以指剑杀向危墙上的李素素。
李素素皱下了眉头,那一头黑发与黒衫不停的朝后狂舞,看样子云阔这一剑蕴含的力量非同小可。
只见李素素微微一抬手,身前幻化出数根琴弦,不停的旋转带着奔雷之势杀向袭来的云阔,云阔面色凝重,但毫无避让之意,看样子是要硬接下这一招了。
危墙上的李素素眼中透露些不寻常,可能没想到这哑巴云阔竟然也已经进入了玄境,藏的够深啊。只不过李素素想不明白,云阔为何弃长剑改用指剑来硬破自己这通玄琴弦,就连普通高手都知道此举可不是明智之举。只是当通玄琴弦与云阔指剑相碰的前一瞬间,李素素终于看透了云阔用意,面色不由得一变。
云阔那柄出鞘长剑蕴含着惊人力量,化作一道长虹从天而降,瞬间刺透了李素素那同样蕴含惊人力量的通玄琴弦,那数根通玄琴弦瞬间崩断,而云阔长剑气机也顿时十不存一,这一招以硬碰硬算是打了个平手。但杀来的云阔身形不停,指剑轻点中那柄没了气机的长剑,气绝长剑又立马变得气势如虹,带着强大力量奔向李素素。云阔这手声东击西,以指剑养长剑的高明手段确实是精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尽管李素素心中早有防备,但此时脸色变得凝重异常,双手黑色衣袖不停的挥动,犹如仙女起舞,身前顿时幻化出无数琴弦,瞬间组成一道琴网。
如虹长剑击中琴网,割破了外层琴弦,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锐之声响彻天空,大有要撕裂长空的架势,四周离的稍近的一众乞丐紧紧捂住已经溢出鲜血的双耳,连滚带爬的拼命逃窜。
无名此时坐在李素素身后内院中,只觉得自己耳膜似乎被震破,胸闷脑胀,呼吸急促,感觉自己身体被撕裂一般,无名望着眼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想不到这看起来平凡的长剑割破琴弦竟然能形成强大的超自然之力。
身后的吓尿的石二与吴三顾不得征询无名同意,一把抓住无名直接连抬带曳的往后拖,他们要是再这样陪着高僧看妞,恐怕院外神仙们这一架还未干完,他们就已经去投胎了。
无名眼看着那柄长剑一寸寸的割破琴弦,心不由得悬的越高,不由得替那黒衫女子担心,不知道那琴网能否当得住锋利长剑,要是这黒衫女子为了救自己被那剑客刺死了,无名内心多少会有些内疚,好歹也得给自己一个以身相许机会啊。
无名越担心,事情却越往坏的地方发展,只见那柄长剑刺破琴网,随着最后一声琴弦崩断之声,黒衫女子脚下的危墙突然出现一道裂纹,无名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真没有对这黒衫美女一身相许的机会了。
云阔立于危墙下,见长剑已经刺破琴网,但脸上未出现一丝喜悦,反而脸色越加凝重,因为被他割破的琴弦并未落地,而是漂浮在空中停留在原处,看样子这通玄琴弦虽被长剑割断,但气机犹在。果然,当长剑立于李素素心窝前半尺时,那被割破的通玄琴弦如同有了生命,瞬间包裹住云阔那柄长剑,只见长剑未能再进半寸,也未能后退半尺。
此时最着急的莫过于无名了,瞧着长剑都到美女心窝口了,能不着急吗,赶紧扯了一嗓子道:“姑娘啊,一定要挺住啊,长剑就在心窝口,千万别大意啊。”
无名话语刚落,大地一颤,只见黒衫美女脚下的那危墙裂纹越来越多,好像有立马崩塌的迹象。
完了!完了!无名暗道不好,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关心则乱。无名心下不由得\衫女子太大意了,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与人打架耍威风时,一定得找个结实的地方站着,如今眼前这黑衣美女的处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李素素面色凝重的如同要滴出水一般,脚下的危墙明显有坍塌的迹象,如果真的坍塌,那云阔便有机可乘,她恐怕就再次落了下乘,正在李素素想着应对之策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喷嚏声,李素素一分神,脚下危墙顿时轰塌。
李素素眼神冰冷满脸杀气,扭头望向身后无名这罪魁祸首,无名被瞧得全身发凉,又一个响亮的喷嚏脱口而出。
无名一脸尴尬,给了那黑纱绝美女子一个歉意的微笑,只是瞧见那黑纱绝美女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