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有些心虚:“果然也瞒不过你。”他并不意外,也不惊讶会被发现,想要瞒过这丫头可太难了,他也没想着一定能瞒过她。
“你也跟我半斤八两,自己也因为私人感情而拿不定主意,让我来做决定,你一个大男人可真够好意思的。”这要是换成别的事,这男人就是没有担当了,把她推到前面去,可真是绝了,她估计啊,也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出了,不愧是军人,脸皮厚的啊。
“这也瞒不过你,我也知道瞒不过你,也没打算不认。”这次周其倒不觉得心虚了,很理直气壮,因为他们都一样,都为同一件事而苦恼不已。
“不是,你哪来的底气啊?居然敢这么坦荡。”这个男人可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咱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做决定不就是我做决定了?何况你还有技术,我若是有你那个技术,也不至于让你来做决定了,这年头,谁有技术谁说了算。”周其依旧理直气壮,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那高科技他办不到啊,现在不管做什么事,都得依靠高科技,所以这小丫头才会那么重要啊,她的技术,可不仅仅是高超那么简单,至少,目前为止他没见她有输过,这个年代,真的是谁有技术谁有话语权啊,所以他不觉得将决定交给她有什么错的,还觉得自己的决定非常正确。
汲言很无语,本来不想毒舌呛人又被勾起了那个瘾,没好气地说:“既然你也知道高科技的重要性,那要不然这样吧,我收你为关门弟子,让你好好地学习高科技技术,你一定会拥有高超的技术,以后就不用担心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做不了主了。”
reber一旁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妻子连教他都不愿意,还让别人教他,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教自家舅舅,这什么意思啊?
因为醋意,他根本就没去思考妻子这么说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周其一听就端不住长辈的身架炸毛了:“你真当我傻呢?我有学习过高科技技术的,就是不像你们是科班出身的,虽然跟你们比不了但我技术也不差,还有啊,我这个年纪拜你为师,还关门弟子,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这女人,骂人可真够毒的,居然用这样的方式骂他,根本就不当他是什么长辈口下留情,什么方式骂人最狠就用什么方式。
“你知道有过多少人想给我当徒弟学生吗?我肯金口玉言承诺收你为关门弟子可是天大的恩赐,你还不识好歹,不愿意拉到。”本来汲言就是故意气周其才这么说的,自然心里也有数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同意的。
“我呸,什么天大的恩赐,明明是在羞辱人,我这个年纪了拜你为师,你觉得合适吗?我还是你的长辈呢,你对我这个长辈说这么无理的话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吗?”明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可周其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被她给气到了,这就是这丫头的本事,知道什么方式最容易挑起人的情绪气人,也明白人即使再冷静都有情绪化的一面,因为聪明比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拎得清,她就紧紧抓住这一点轻而易举地玩弄人心,让人很火大,而且因为情绪被挑起造成大脑短路对她游刃有余的姿态更是觉得火大至极而反驳不了她,又不能简单粗暴地对她一个女人动手,弄得他真的是郁闷得很。
“哎,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若是真想拜我为师,怎么会介意这些呢?面子什么的都可以靠你强大的内心不去在意的。”汲言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十足的诚意,让人感觉好像遇到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好苗子非常地想教周其收他为徒似的。
别人听了一定会被汲言的花言巧语迷惑住,只不过从小看着汲言长大又是亲眼看着她怎么从纯良无害变成心机深沉知道她的真实性情的周其却没有,他忍无可忍地戳穿道:“你这腹黑的丫头,听着好像是在极力劝说鼓励我拜你为师,实则只是在挖苦我,连下套都不是,因为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同意。”若是给他下套还能证明是她这名师非要收他为徒不可,但实际是她拿准了他绝不会点头同意在故意挖苦他罢了,这个女人,别人是年纪越大了把棱角磨平性情更温和,而她却是越来越腹黑了,果然另类。
汲言也不再逗周其,更不继续演戏,说道:“谁让你大半夜地不睡觉来招惹我了,该不是在黎沐姐那儿吃了瘪心里不痛快大半夜地打电话给我发泄吧?”这话本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可一说出口她觉得这无心的一句话说不定才是这男人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的真实原因,神色转变:“不会吧?真的是啊?”
电话里没有回答的声音,过了几秒后,才听到一道沉稳的男声说:“谁说的?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你少胡说。”
“……”轮到汲言不回话,这没有底气心虚的声音,就是默认了啊,居然还嘴硬不承认,男人啊,她真没想到自己无心一说居然就说中了,自己这嘴该不是开过光吧?
而周其底气不足心虚的真正原因并不是觉得被汲言给说中了,他打这通电话完全是因为那份证据还有可能牵涉到公冶家,可他在黎沐那儿吃了瘪也是事实,他底气不足心虚是没想到这丫头跟千里眼似的好像什么都能看到似的。
没听到电话里有声音回话周其知道汲言肯定是不信的,可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能够百分百地让她相信,只能选择有底气的事说:“真没有,我刚刚还把自己几处的房产合同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