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小凤在出嫁之前是偷偷的幻想过她的洞房夜会是什么样子的。也诚然想过跟这白痴王爷一辈子激情不了,是打算了红杏出个墙的。可是她纵然千百想,也没想到会是现今这番景象。
她要强了他吗?小凤哆嗦了一下。
宫房里烛火燃的正好,融融暖暖,映着帐幔上薄红的纱,很是应景的暧昧,连那养在青瓷坛中红鲤都是正好成双,噗通噗通的翻着水花。
小凤佯装镇定的整了整衣襟,缓步度到窗边的青瓷坛旁,瞧着欢腾在水底的红鲤,赞叹:“这鱼长的真好!”
床榻上的三王爷蹙了眉,极是无辜的眨眼:“怎么好了?”
“好肥!”
红鲤抗议的翻腾了一下。正好撞进小凤伸过来的魔爪,挣扎的被捞出了坛子。红鲤挣扎的狠,溅的小凤满身满脸都是水珠,滑不留手的捞起来,笑眯眯的道:“不信你看,真的好肥啊!”
转身的瞬间,呆了住,手中的红鲤啪嗒落地,兀自的翻腾着。小凤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的两眼溜圆,张口却生生没了声音,待到烛火燃的劈啪声炸了油花微响,她才回过神,黑脸刷的红到了脖颈。
三王爷就立在眼前,只披了一件言欢给他备的素色长衫,压了暗纹的缎子,直垂脚踝,末了逶迤在地,腰间是只松松系了黄穗子,打着赤足上前时,婆婆娑娑,若隐若现的透着长衫下的腿,白生生的晃眼。
小凤喉咙哽了一下,有些仓皇的瞥开眼,声音干涩,“你……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方才啊。”他无辜非常的道:“我会穿衣服的。”扯了腰间的穗子上前,皱了一张清水瓜子脸,“可我不会系这个……”他猛地上前,压了一片阴影逼近小凤,道:“你帮我系。”
袖口的风,龙涎的香,绞着他温热的气息兜面而来,撞入鼻端,一瞬间让小凤天旋地转,止不住的后退,却忘了身后是高至腿弯的圆腹青瓷坛,猛的一退,脚下一滑,踉跄跌坐进了鱼坛中。
清水沁入衣衫的凉,和惊慌的穿游在手腕间的红鲤,让她烧红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小凤挣扎了两下想起身,却滑不留手的没成功。
一双手便很是时候的伸到了眼前,白脂一样的好看。小凤仰面,一捋黑发就扫在脸上,酥麻麻一阵哆嗦。
愣怔间,三王爷已然合手将她抱出了青瓷坛。湿在身上的衣,紧挨着他单薄的衫子,几乎是肌肤相触的错觉。
温热一闪而逝,三王爷搁她坐在开着的窗沿上,喃喃:“又湿了……”
是啊,又湿身了。
小凤看着他的长衫滑下了肩头,乱了一发青丝,黑的发,白的衫,玉样的人儿,趁着一屋融融的烛火,极是销魂。不得不承认,他这若隐若现的诱惑,比□□了要受用的多,至少小凤是悸动了……
窗外的凉风吹啊吹,小凤的心那个小鹿撞啊撞。
她突然觉得只要三王爷不开口,端端的立着就是神仙样的人物,真真的当的起暖玉二字。小凤哽了哽喉咙,默默的闭了眼,她要矜持,要克制,不能贪图一时的美色……
哪料脖间突然一热,她悚然睁眼,便看到三王爷埋头在她脖间,惊的险些从窗口直接摔下去,“你……你要干什么?”
“洞房啊。”他眨眼,桃花眼无辜的可以挤出水来。
小凤伸出一根手指,戳开他,抽了脸笑,“你……知道啥叫洞房吗?”
“脱衣服,滚床单,亲脖子,然后生小孩。”他答的利落。
小凤扶额,“谁告诉你的?”
“月白啊。”
小凤继续扶额,“那他还告诉你啥了?”
他略一沉吟,“月白说,要流血才可以。”
月亮真他娘的圆啊……小凤看着比自个脸盘还圆的月亮,很是感叹,廖管家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小凤笑的极和蔼,摸了摸三王爷的头,“小三乖,今夜鱼肥不宜洞房的。”
即将干涸死的红鲤做了最后的反抗。
“可是小六说一定要洞房……”三王爷异常纠结了小脸。
“我们可以骗他说洞过了。”
“骗人会变小狗的……”三王爷挣扎。
小凤默了一回,继续循循善诱,“洞房会很疼的。”
“月白说女的疼,男的不疼。”
止不住抽了抽面皮,小凤遥遥相望天上明月,再次感叹,廖管家果然心细啊,心细的都如他娘的发了!
夜凉如水,小凤非常沉痛的望着三王爷,一咬牙,一闭眼,“好!本来是想把第一次留给他的,既然他不稀罕……你就来吧!”那个大义凛然,那个气势蓬勃,让地上挣扎良久的肥红鲤登时气绝。
小凤闭着眼,不敢睁开,只觉脖间突然一热,僵硬了脊背,颤巍巍道:“廖……廖管家有没有告诉你步骤……”
话梅落地,脖间猛地一痛,登时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大骇睁眼,小凤端端的看到三王爷恶狠狠的咬破了她的脖子!
三王爷薄唇染血,咧嘴笑了,“出血了。”
终于是没隐忍住,小凤迟钝颇久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寂寞的夜空。让门外疲惫的皇帝和言欢都是精神一振。
皇帝问:“小凤完事了?”
言欢怒:“你他娘的真动了朝华?”
屋内,小凤是捂着鲜血哗哗的脖子,惊悚的看着三王爷,抖了声音道:“这就是廖月白教你的洞房!?”这分明是谋杀!廖月白找就算计好的吧!绝对是他娘的算计好了吧!
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