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同学一行人扬长而去,陆迦迩居然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他看看自己手中破破烂烂十块钱,心里微叹口气,自己平日里戏弄别人,没成想今天竟然被班上一个老老实实蔫不拉几的女同学给玩了,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孟西陆抓来暴打一顿。

唉,算了,手机明天再要回来,好歹咱还有十块钱不是,还不算太亏。

已经七点,学校周围没什么人了,出租车也不见几辆。陆迦迩走了几步到街口,拦了俩出租。

到家的时候陆迦迩把那十块钱递了过去,因为陆迦迩泄愤似的揉捏,它早已失了原型,变得更加破旧。

司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脸上有点不好看,黏黏乎乎的没什么触感,水印也已经看不见,他用四根手指将团成一团的纸钞打开,仔仔细细的看纸币上的号码。

突然他眉头一蹙,生气地摇下车窗,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陆迦迩大喊:“喂,你的钱是/假/的!”

陆迦迩停下脚步,回头,有些不可置信,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什么?钱是/假/的???

司机下车,将钱塞回陆迦迩手里,“你自己看看那号码,一准儿是/假/的!”

“小小年纪就学会这坑蒙拐骗的一套,拿假钱出来忽悠人,要不是你今天遇上我,谁知道又有谁会被坑!”

陆迦迩被教训的有点臊,脸上挂不住,连忙开口,“您等会儿,我去给您拿钱。”

说完便蹬蹬蹬跑回家。

不一会儿就拿了张崭新的十块钱出来,恭敬地递给司机大叔,笑得腼腆。

司机大叔见他那样子,“这就对啦,小小年纪要学好,可不敢行差踏错,那可是一辈子的事,谁也不容易是不是?”

陆迦迩不停地点头,“是,是是。”

“你看我们,起早贪黑,多辛苦,就为了跑几趟车多挣点钱,要是这样的事情多遇上几次,那一天不就白干了?”

司机大叔说完,便开车扬长而去,陆迦迩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的愤怒犹如滔滔江水,东流来西流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不想借他钱就算了,还抢他手机,还拿十元/假/钞/来骗他!

陆迦迩越想越生气,最后索性不想了,明天再去算账。

孟西陆到家时,孟冬在房间写作业,陈冰玲就在旁边边织毛衣边看着。舅舅家的二儿子眼看就要出生了,织件毛衣送他也算是做姑姑的一点心意。

孟冬有一点儿什么动静,她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听到她回家,陈冰玲身也未起,只抬眼向外看了一眼,便又专心于毛衣上。

孟西陆也没去打扰她们,径直换了衣服,洗漱好便钻进自己房间。

没人搭理,也乐得清净。

从裤兜里找出陆迦迩的手机,孟西陆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头笨驴。

这智能手机陆迦迩设了锁,孟西陆打不开,便放在一边没有理会。

再说了,这也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好随意翻看把玩。

手机铃声响起时,孟西陆正躺在床上看书,乍然响起的摇滚歌曲打破了房间的安静,声嘶力竭的喊叫和爆炸式的电子乐让孟西陆心提到了嗓子眼,打扰到孟冬学习,她只怕是要被剥了皮。

孟西陆看看手机屏幕上的红绿两个键,按了半天也没反应,铃声还在不断的响,她心里一急,将手机扔进被窝里,用被子严严实实的捂住,确保漏出的声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终于铃声停息,孟西陆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把手机拿出来,不曾想它又响了起来。

孟西陆心里咒骂一声,索性将房门反锁,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

按了半天还是没反应,孟西陆感觉有点挫败,这他妈什么破手机!

她试探性的按住红色键往下拉,手机回到了桌面,唉,挂了?

她好像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钻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就等着电话再打来。

等了快有十分钟,孟西陆都有些不耐烦了,电话才潸然而至。

孟西陆接起,劈头盖脸就一顿怒吼:“孟西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终于知道我名字了?”

陆迦迩顿了几秒,他不会说是他回家之后查了班级花名册。

“你的良心还在吗?”

“我干什么了我?”

“你还好意思问!”陆迦迩又怒吼起来。

“嘘,嘘,小点声。”孟西陆着急,他这声音都能把楼顶掀翻。

“嘘个屁嘘,我又不尿尿。”陆迦迩嘴硬,声音却低了下来。

“你不想借我钱就算了,还抢我手机,还给了我张/假/钱,你是不是心理阴暗啊你。”陆迦迩咬牙切齿,想想自己下午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的人生一大败笔,他的牙又狠磨了起来。

“谁让你找我借钱来着?谁不知道啊,你从来有借无还。”

陆迦迩扬眉,原来他在同学之间,信誉度这么低?

孟西陆继续说着:“对付你这样的人,不用狠手段不行,得让你长长记性才行!”

陆迦迩翻了个白眼,想想好像孟西陆看不见,连忙回答:“爸爸缺那十块钱了?!”语气里满是不屑。

“嗯,缺啊,你下午还问我借了啊。”

陆迦迩噎得半天没回话,孟西陆乘胜追击,“那张十块钱……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陆迦迩没理,撂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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