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牛,羊,以及老鼠之类的。
如果不是我早已习惯了血腥的场面,估计会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得浑身直哆嗦,因为那些骸骨不但是空地上有,就连它自己编制的大网之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人类和动物的白骨。
那些伸出去跟章鱼触须一样的藤蔓,就是从这里伸出去的。
还在不停的蠕动,就跟一条蚯蚓一样,我看了看之后,绕到了它的背后,然后从灌木丛里找到了一颗已经被风吹倒晒干了的香樟树。
这种树易燃,而且火势凶猛。
随即也在四周找到了不少的干柴,我连忙都捡起來,然后全部放到嗜血藤的枝干之下。
正在我准备点火之际。
忽然,呼的一声,一根藤蔓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打在我面前,在地上打出一道两指深的沟壑。
顿时地上的干柴和泥土四溅,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不容我按口气,接着又是一根藤蔓,啪啪的朝我飞來,作势要缠住我,我就跟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來滚去的,躲避它们。
难怪,树杆附近寸草不生,原來如此。
不但能防敌,还能防火。
火了,我就从背后掏出手枪,砰砰的对着树杆就扣动了扳机,连续开了十几枪,枪声过后眼前的场景,差点儿把我给吓尿了。
只听哗的一声。
那些织成网状的藤蔓,连同前去缠绕黑蝴蝶他们的那些都伸了回來,然后高高举起,在空中摇摆。
然后慢慢弯曲,数以百计的藤蔓,就像是在寻找目标一样在天空中摇曳着。
原本吸附在它们身上的那些白骨,哗哗的掉了下來,散落在四周,有的一掉下來一摔便成了粉末。
.......
我一下子有些慌乱了。
看样子,它是要集中所有的藤枝來对付我。
听说,有些灵性的植物,都知道保护自己,比如含羞草,有人一接近,它便立刻收缩自己的叶子,将自己保护起來。
所以,眼前的这种世间罕见的元古生物。
自然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我四下看了看,想跑肯定是來不及了,于是我又将换枪时放在地上的砍柴刀给拿了起來,准备跟它奋战到底。
我刚一拿起地上的刀。
那些在空中高高摇曳,带刺的藤枝,立刻朝我拍來。
就跟拍打苍蝇一样的,很有规律,它不是一下子全部都朝你拍來,而是前后左右这样子围着你拍打。
让你无路可退。
我就跟跳舞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避闪,几次攻击都落空之后,嗜血藤像是被我彻底的激怒了一样,它先将自己最长的那些藤枝,都伸到我前面,然后编织成半人多高的围墙,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刺。
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
将我包围在中央,接着上空数十跟藤枝铺天盖地的朝我打來。
沒几下,我的手臂,大腿,到处都是伤,到处都是刺钉在上面,在我用力的将扎在我手上的藤枝给推开,忍着手心里的剧烈刺痛,准备翻身的一刹那,忽然一根藤枝从天而降,笔直的朝我扑了过來。
啪的一声,打在我的小腿和大腿上。
顿时,剧烈的刺痛感传遍了我的全身,痛的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沒等我反应过來,另一根藤枝则是狠狠的缠住了我的另一条腿,我刚举起刀准备去斩断它的时候,啪的一声响,我的后背被一根粗壮的藤枝给狠狠的拍打了一下,瞬间后背那种说不出的剧痛,让我眼睛都变得血红。
脸上的青筋直冒,汗水豆粒那么大颗的往下掉。
“啊....”
我双手握紧,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声之后,猛的用力一震,在摆动双腿和双手,用力的一甩,啪啪的两声响,我竟然将缠住我手脚的藤枝给摔断了。
..........
噗嗤一声。
缠在我后背和腰间的藤枝,忽然跟蟒蛇一样,用力的一勒,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肋骨开始往胸腔之中挤,一下子呼吸变得困难。
更要命的是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急速的流失。
像是被人插了无数根吸管在我的血管里,不停的吸食我的血液一样。
“妈的,劳资今天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我缓缓的将手伸进了裤子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我刚才包过來的那些树枝和那根枝叶较多也比较干枯的香樟树。
轰的一声。
大火一下子蹿起來一两米那么高。
.........
火一点燃后,缠住我后背的藤枝立刻松开,缩了回去。
接着其他的藤枝也是一样,纷纷开始往后缩,然后又高高的举起,在空中摇晃,就像是大章鱼在海里游泳伸展自己的触须那样。
看起來十分的壮观,不过我可沒有心情去欣赏。
我将熊熊燃烧的树枝,拼命的往嗜血藤的枝干上丢。虽然嗜血藤很厉害,可是毕竟它的本质是植物,遇到火就会被点燃,所以很快枝干上的那些刺便燃烧起來。
而且跟浇了汽油一样,燃烧得特别快。
燃烧起來的嗜血藤,散发出一种极其难闻的气味,有种伴着浓烈血腥味的尸臭味道,闻得人想吐。
大火越烧越旺,同时嗜血藤都发了疯了。
挥舞着长长的藤枝,四处拍打,打在附近的地上和灌木丛之中,不管它打到什么地方,那里立刻出现一条长长的沟槽,足足四五公分那么深,可见其力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