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军队出,唯恐落后的人群纷纷朝着军队拥去,争抢着他们认为安全的靠近军队前方或靠近佩枪士兵的位置。
风倾然他们并没有往前挤。
挤过去的人实在太多,很容易造成拥挤和混乱。这种高度戒严的情况下,倘若情况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些天的生存经验告诉他们,人多的地方更容易遭到野兽的袭击,且人挤着人,遇到野兽时连逃跑闪避的空隙都没有,很可能不被野兽咬死也被体型庞大的野兽踩死。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风倾然他们,许多狩猎队都各自成团留在原地,让那先行挤过去的零散人员先走。
风倾然特意留意了下。
狩猎队与零散人员非常好区分,相对来说,狩猎队的人比较强壮,身上穿的多以兽皮鳞甲为主,即使没有穿着兽皮鳞甲,身上也会有相兽皮鳞甲制成的防具或武器、披风等,且都背着沉甸甸的行李,有些行李包中还往下淌着血。
避难所的人特别多,即使死去了非常多的人,活着的人仍然相当多。
在军队最前面的队伍走了一个小时后,还有从避难处各种赶来的人群源源不断地汇入撤退大军中,长长的撤退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宛若一条蜿蜒的巨龙。
垫后的装甲车早在十分钟前便从风倾然他们面前开过去,被坦死、装甲车、走在前方的行人踩出的大路开始宽松起来。
成群结队的狩猎队开始上路。
太阳照在鳞甲上,晒得鳞甲非常热,像铁片似的,滚烫。
林业隔着鳞甲下方的那层薄皮都能感觉到鳞甲传来的热度,觉得自己被烫得都快变成铁板烧。他们没舍得浇水降温,且浇水降温的效果不大,于是,又耽搁了点时间去割草做成简易的蓑衣披在身上隔阻阳光直射手。
夏雨廷用草编成的草帽蓑衣把自己防护起来,才长松口气,说:“我终于知道野兽为什么白天不出来了。真的,我敢说,就冲这鳞片的热度,它们要是在阳光底下跑个长跑,一准变成铁板烧。”
林业疼女儿,还给林润声搭了个遮阳草棚。这惹得旁边同样等着人群没那么挤再赶路的狩猎队队员频频测目,不少人看得挺乐呵。
那支狩猎队有八十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穿戴比风倾然一行整齐许多,兽皮都是缝制过的,还有兽皮靴和用兽皮兽筋制作的弓箭。虽说做工很粗糙,但比起莫卿卿脚上那用兽皮裹起来的不算靴子的靴子强多了。不难看出,他们队伍里应该有懂手工制作的人。
那支狩猎队对风倾然他们这支队伍也很好奇,这样一支集老弱伤残于一体的队伍居然不怕野兽袭击,主动留在撤离部队的后面,还能获得如此充足的物资。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莫卿卿?”
莫卿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传去,便见隔壁狩猎队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那女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问:“真是你?你的手怎么了?”
莫卿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断臂,说:“没事,让野兽约咬了。”她对于遇到姚玥祁也感到非常惊奇,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在厂子里吗?”要知道她俩上班的工厂在市郊,坐车都要坐好久。
姚玥祁说:“你不是请假回去拿行李了嘛,你走后,我们部门也因为停电放假了,没多久他们就说看到有好多军车开往市区。厂子里的顶楼、还有水泥地上长了好多草,那草沾上就有腐蚀性,还把一个工人的手给腐蚀得整只手掌都烂掉了。我觉得情况不对,就赶紧去找我姐和我姐夫……”
说话间,一个抱着五六岁小男孩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女人问:“玥祁,你们认识?”
姚玥祁介绍道:“姐,这是我同事,跟我一个宿舍住的小孩。”她又对莫卿卿介绍道:“这是我姐姐、姐夫和侄子。”又告诉她,旁边都是他们小区的人。
莫卿卿还以为他们是狩猎队。她诧异地问:“你们小区就这么点人呀?”
姚玥祁的姐夫何久城说:“我们从小区出的时候有两千多人,死的死、散的散,有些人不愿带着老人孩子自组狩猎队分了出去,如今我们这批就剩下这么些人。”他又问莫卿卿:“你们队伍这是?”
莫卿卿觉得自己队伍的情况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说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吧,大家相处得还挺不错的,生死关头都能互相依靠。她想了下,便把风倾然推了出来,说:“我们的队长,我拣回来的。”
何久城没想到闲聊攀谈几句,对方能把队长推出来,待听到莫卿卿说拣了个队长回来感到挺逗,笑着跟风倾然打招呼。
风倾然见莫卿卿这同事的姐姐和姐夫都挺照看她这同事,说明这两口子都还算是厚道人。她上前和他们打过招呼,说:“我们队伍的人都是落难了碰巧遇到一起,结了个伴。”她简单地把队伍的人做了个简单介绍。
何久城见他们队伍有老人有小孩,还有伤员,且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便提议去跟他们的领队说一说,风倾然的队伍跟着他们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风倾然略作犹豫,同意了。她说:“如果你们领队同意的话,是最好不过的。”同一个小区里出来的人,走到现在,经历过感染变异、野兽袭击、老弱的拖累,要走的人早走了,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