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白妈等尔雅出来理事,听到里面挨了姑爷打便急得要哭,想冲进去被旁边婆子拦了。怪异地看着她“少爷,少奶奶的事,你一个老妈子管什么管”

说得白妈眼泪掉下来,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听里面还打人不打了。

很快里面叫人,倒是徐正海给尔雅揉肩膀,尔雅对他不时挥一下,踢一脚的,不停骂他,徐正海都一一答应了。

叫了水洗漱,又让拿药油来帮尔雅推拿一下。一整天都围在身边。

白妈找不到机会,只有第二天才问“少爷为什么打了少奶奶?”

尔雅奇怪“他什么时候打我了?”

“昨天早上起床就动的手”

她才想起来“嗨,当兵的人,水里火里出生入死,就是警觉才好呢,他那是条件反射把我当敌人了”然后继续跟婆子商量发月钱的事。

白妈借口端汤水,藏起来偷偷哭“没挨打才好呢,一辈子夫妻都和和顺顺的,要是像她当年……”

当天晚上睡觉,尔雅支棱着眼珠子,嘟起嘴看他,徐正海再三保证第二天绝不伤她。

“姑奶奶,要不今晚我不睡了,就抱着哄你睡?”徐正海一脸真诚

尔雅大笑,扑过去,“睡吧你,明日你还要去报道呢”

徐正海也振奋,拉了灯就睡。香风醉人,一夜好梦。尔雅看他睡了,又摸摸他有些刺手的短发,眼睛一转,黑白分明,也高兴地睡了。

第二天再没有发生打架的恶性事件,徐正海醒了,发现尔雅并没有起床,伸过手臂去抱她。尔雅顺势到怀里,“哼”反而意味不明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说梦话,你现在还瞒着我呢!”

徐正海吓了一跳,皱了眉就要走,把尔雅推开一点,有点生气“别说了,你都别管,全给我忘了。”

一大早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徐正海掀开被子穿衬衣,正在他扣扣子的时候,尔雅扑过来不依不饶,“徐正海,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外边有女人啦!”

徐正海被摇得东倒西歪,还保持着扣扣子的动作,反应过来“好哇,你诈我!”

“啊,我没有”轮到尔雅满床逃窜。又挠她痒痒,只在床上疯。反正手长脚长,按住了尔雅脚踝就往这边拖“来啊,我给你说说清楚”

尔雅笑得岔了气,徐正海狠狠收拾她一顿走了。上了汽车,徐正海的脸色就维持不住,只好板住脸,面无表情地往军部去了。只是和新来的副官成飞讨论西边工匪的行动,两人少年意气,非常投契,徐正海青年得意却没有架子,手搭着肩膀称兄道弟起来。

徐正海少年成名,军功都是实打实战场拼出来的,家里有钱又不计较,手里松散的很。手下人很能得些好处,徐正海不缺钱,他们可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于是众人都巴结奉承,什么样的人都有。

徐正海把这些人分成两类都用了,有战场上的得力助手,也有人情往来,同别人交际虚与委蛇的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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