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三十,新的一年就要到了。在这里,小葬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三阳开泰、喜气洋洋。
但见四人越斗越狠。那丑汉子狂吼一声,挥刀横扫过去。大悲老人侧身避开,向那道人打出一拳,刷的一声响,丑汉的鬼头刀已深深砍入树干之中,运力急拔,一时竟拔不出来。大悲老人右肘疾沉,向他腰间撞了下去。
但听得砰的一声,肘锤已击中那丑汉子腰间,大悲老人心中一喜,抢步便即绕到树后,便在此时,那道人的链子锤从树后飞击过来。大悲老人左掌在链子上斩落,眼前白光忽闪,急忙向右让开时,不料他年纪大了,酣战良久之后,精力已不如盛年充沛,本来脚下这一滑足可让开三尺,这一次却只滑开了二尺七八寸,嗤的一声轻响,瘦子的长剑刺入了他左肩,竟将他牢牢钉上了树干。
只听那瘦子冷冷地道:“白鲸岛主,敬酒不吃吃罚酒,现下可降了我长乐帮吧。”
大悲老人圆睁双眼,怒喝:“你既知我是白鲸岛岛主,难道我白鲸岛上有屈膝投降的懦夫吗?”左肩力挣,宁可废了一只肩膀,也要挣脱长剑,与那瘦子拼命。
那道人右手挥动,链子锤飞出,钢链在大悲老人身上绕了数匝,砰的一响,锤头重重撞上他胸口,大悲老人长声大叫,侧过头来,口中狂喷鲜血。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哈哈笑道:“既然人家不愿意,三位有何必强人所难呢?”接着一道黄影从树后窜出,挡在了大悲老人身前。
那瘦子先前已察觉树后有人,此时也不惊讶,定睛看去,只见来人是一名身穿黄衫的年轻公子。观其刚才的轻功身法,那瘦子知道来人的武功不差。心中虽然暗自戒备,口中却不能示弱,伸手拔下了嵌在树干上的鬼头刀,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那公子道:“在下慕容燕,不过江湖上的一介无名小卒。”
那瘦子在心中默默念道:“慕容燕、慕容燕。”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想来当是一无名之辈。当下放下心来,道:“小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竟敢插手我长乐帮的事。你和着老家伙是什么关系?”
慕容燕摇头道:“在下与这位老丈素不相识。”
那瘦子道:“小子,江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和这老家伙没有关系,我劝你还是尽早脱身为妙啊。”
慕容燕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江湖上加入帮会,都是任凭自愿,这位老丈既然不愿加入贵帮,贵帮又何必强求呢?”
那瘦子“嘿”了一声。道:“小子,爷爷大发善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你也一块儿留下来吧!”呼的一刀,向慕容燕颈中劈了下去。
慕容燕看准鬼头刀来势,屈指一弹。只听“叮”的一声响,鬼头刀脱手而出。那瘦子蹭蹭的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子。
那瘦子惊疑不定的看着慕容燕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不过江湖上的一介无名小卒。刚才不是已经通过姓名了吗?”
那瘦子寻思:“这小子来的古怪。武功又高的出奇,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犯不着多结冤家。”当下便道:“好,今日冲着阁下的面子,便让这老家伙一步!两位兄弟,这便走吧!”伸右掌往树上推去,嚓的一响,深入树干尺许的长剑为他掌力震激,带着大悲老人肩头的鲜血跃将出来。那瘦子左手接住,长笑而去。那道人和丑脸汉子也取了兵刃,迈步而行。丑脸汉子脚步蹒跚,受伤着实不轻。
慕容燕回身看向大悲老人道:“老丈,你可还好。”
大悲老人双目紧闭,说道:“我……我不成了!我袋里……有些泥人儿……给了你……你吧……”一句话没说完,脑袋突然垂落,便已死去。
慕容燕伸手到大悲老人衣袋中掏摸,取出一只木盒,还有几锭银子,七八枚生满了刺的暗器,几封书信,似乎还有一张绘着图形的地图。
慕容燕打开了木盒,盒中垫着棉花,并列着三排泥制玩偶,每排六个,共是一十八个。玩偶制作精巧,每个都是**的男人,皮肤上涂了白,画满了一条条红线,更有无数黑点,都是脉络和穴道的方位。慕容燕一看,便知这些玩偶身上画的是一套内功图谱。
慕容燕随手拿起一个泥人,见泥人身上绘着涌泉、然谷、照海、太溪、水泉、太钟、复溜、交信等穴道,沿足而上,至肚腹上横骨、太赫、气穴、四满、中注、盲俞、商曲而结于舌下的廉泉穴,正是“足少阴肾经”,一条红线自足底而通至咽喉。
慕容燕又将其它泥人一一都拿起来看,只见一十二个泥人身上分别绘的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那是正经十二脉;另外六个泥人身上绘的是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跷、阳跷六脉;奇经八脉中最为繁复难明的冲脉、带脉两路经脉却付阙如。
这些泥人上面绘的虽是练内功的正途法门,却也只是一套粗浅的入门功夫,对慕容燕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但慕容燕知道这十八个泥偶中另有奥秘,只是现在不是仔细查看的时候,当下便将十八个泥人在木盒中放好,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