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走进牢房,只见任我行盘膝坐地,正在运功调息,而慕容燕则背对牢门,站在床榻边上,正借着灯光在看着什么。
向问天一时顾不得慕容燕,匆匆来到任我行身边,关切地道:“教主,你没事吧?”
任我行睁开双目,道:“我没有事。向兄弟,这些年辛苦你了。”
向问天激动地道:“教主!只要教主你没事,我再辛苦也不算什么。”
任我行点了点头,转向慕容燕道:“小朋友,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内力居然比我还深厚?”
慕容燕回头道:“我是说过了吗?在下曾有奇遇,平白得了许多年的内力。”
任我行“嘿嘿”笑道:“你这‘许多年’可真不少啊。任某一生赏罚分明,小朋友,你救我脱困,不能不赏。嗯,我看你刚才在看我留下的‘吸星*’,我就把这门神功教你如何?”
慕容燕还未答话,向问天先喜道:“兄弟,教主的吸星*乃是不世神功,从未传过外人,想不到今日竟肯传你。恭喜,恭喜。”
慕容燕摇摇头道:“任先生的这‘吸星*’虽然神妙,但我观之,却有一重大缺陷。这处缺陷若是不得解决,只怕功夫越深,越是万劫不复。”
任我行道:“嘿嘿,小朋友你能看出我这‘吸星*’有缺陷,见识很高啊。不错,我这神功之中却有几个重大缺陷,那就是他人功力既是吸取而来,终非己有,会突然反噬作怪,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不过我在牢中十二年,虽受了不少委屈,可是由此脱却俗务羁绊。潜心思索,已解破了这神功中的秘奥。从此而后。吸到别人的功力,尽为我用,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异种真气突然反扑了。哈哈!”说着摸摸浓密的黑髯,极是得意。
慕容燕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任先生,向大哥,此地非善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向问天道:“慕容兄弟说的不错。教主,咱们还是赶紧先出去吧。”
任我行道:“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慕容燕定睛看去,却是一枚坚硬的钢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任我行一拨钢珠,那钢珠轻轻转得几转,便拉了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
任我行用这把锯子在手足铐镣上分别锯出一条细缝,他将右手伸到左腕的铁圈中。用力一扳,将铁圈扳开,将左腕从铁圈中脱出。接着他将右腕上的铁圈也扳开了。跟着箍在两只足胫上的铁圈,也都运劲扳开,一一除下。
铁圈既除,铁链随之脱落,任我行身上已无束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任我行终于能重见天日啦。”
向问天向任我行道喜道:“恭喜教主。”顿了顿,又道:“教主,你先在这里稍待,属下去去就来。”说罢。便走出牢房。
不一会儿,向问天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到牢房。观其衣着,却是一名庄中的仆役。
向问天将那人放在地上。道:“教主,你和他换下衣裳吧。”
任我行心念一动,便已明白了向问天的意思,说道:“甚好。”匆匆除下那仆役和自己身上的衣衫,对调了穿好。
向问天将那仆役放到床榻之上,将镣铐一一戴在那仆役手足之上,把铁圈扳回原位。之后,向问天道:“教主,慕容兄弟,咱们快走。”…
任我行、向问天、慕容燕三人步出牢房,向问天将牢门关好,把牢门钥匙放回江南四友身上。接着,他将背后的包袱解下,将里面的琴谱、棋谱、字帖、画卷分别放入江南四友怀里。随后道:“咱们走吧。”
三人快步走出地道,离开梅庄,乘马回到杭州城。
三人来到一座酒楼,要了些酒菜,向问天在三人酒杯中都斟满了酒,道:“慕容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才能如此顺利地救得教主脱困,我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也举杯干了。
慕容燕笑道:“这次任教主脱困,都是仰仗向大哥的谋划,在下实在没做什么。”
向问天道:“十二年之前,教主离奇失踪,东方不败篡位。我知事出蹊跷,只有隐忍,与东方不败敷衍。直到最近,才探知了教主被囚的所在,便即来助教主脱困。岂知我一下黑木崖,东方不败那厮便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我,又遇上正教中一批混账王八蛋挤在一起赶热闹。幸得慕容兄弟出手相助,否则可要糟糕。”三人又一起干杯大笑。
任我行喝了一杯酒,道:“小兄弟,我观你武功精妙绝伦,不知是出身何门何派?”
慕容燕道:“在下乃是逍遥派弟子。”
任我行惊道:“逍遥派?可是北宋年间的那个‘逍遥派’?”
慕容燕道:“不错。”
任我行道:“‘逍遥派’有一门神功,唤作‘北冥神功’,你可知晓?”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是本门最精妙高深的功夫之一,我岂能不知。”
任我行道:“那不知你可学过?”
慕容燕点头道:“学过。”
任我行惊叹道:“难怪你有这么一身深厚的内力,能看出‘吸星*’的缺陷。我这‘吸星*’就是源于‘北冥神功’,只是当初学者不得其法,才有了许多缺陷。”
慕容燕摇头道:“‘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与诸派内功相反,靠的是相反性质内功的天然